《苏盈盈即墨寒》第77章 巫蛊之术

    “大殿,您看这刚腾出的住处,您和二殿下可还满意。”
    卫氏府邸,坐落于正东头的隔间小院处,卫槐远亲自带着二人在里间转了一圈,即墨凌倒是未曾有什么意见,反倒是即墨寒笑了笑,说道:“卫员外这宅子倒是阔气。”
    “近来因手头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些银钱,便置办了这处宅院,夫人向来喜好清静,这宅院也就买在僻静之处。”
    看着卫槐远这淤青红肿的脸,即墨凌撇了撇嘴,“我说卫员外,您这夫人也太生厉害了,竟对您下如此毒手,要我,还不如趁早休妻,图个清静。”
    “这……二殿下,实不相瞒,我这夫人因着一年前染了怪病久治不愈,偶尔发病便如发狂一般大喊大叫,若是不发病之时,却是与寻常人无疑。”卫槐远捂着脸叹息道。
    “卫员外和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卫夫人在云渊还尚有封号,若是让父帝知道此事,怕是……”即墨寒欲言又止。
    “还请二位殿下切要保守秘密,在下已痛失爱子,万万不能再痛失夫人了,这一年来我们寻遍名医,甚至都动用了巫蛊治病的法子都无从根治,唉……”
    即墨寒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卫槐远,随后问道:“既然卫员外动用过巫蛊之术为尊夫人治病,想来也该知道近段日子山水县闹的沸沸扬扬的少女失踪案件吧。”
    “大殿,这不瞒您说,草民还真不知此事,自被皇上罢官后草民便携夫人在这宅院居住,平素草民也不曾出府宅,自然是不曾知晓的。”
    卫槐远强挤出一丝微笑,可因着脸部肿胀的缘故,这笑竟是比哭还难看,这让即墨凌忍俊不禁,道:“皇兄,我见这卫员外也算实在,怕是他也真不知此事,况且我们暂住在他府上,又他夫人染了怪疾,这样便不必每日让卫员外来请安了。”
    即墨寒听后却是邪邪一笑,道:“这倒好说,想来到这山水县也未能好好快活快活,住在这清静的宅院倒正合我意,不过,卫员外啊,你说你罢官之后一直做生意,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就是贩售布匹锦缎的生意,在县里也已有几家店铺了。”卫槐远如实应道。
    “倒是巧了,这贩售生意不都从海外运送过来,既然来往船舶交易,想必卫员外定是事必躬亲,怎么这失踪案件竟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又犯病了……嚷嚷着要见老爷……”
    这时一小厮慌里慌张跑了进来,给即墨两位公子行礼问安后便在卫槐远耳边低语了几句,卫槐远顿时面露为难之意,即墨寒会意,道:“卫员外若是有事,就不必陪我们了,我们四处转转,待会子还要去这县里最红火的兰香苑看看呢。”
    言罢,即墨寒抛给卫槐远一个“你懂得”的神情,卫槐远顿时心里一阵恶寒,随后咧嘴一笑恭敬道:“那草民失陪了,两位殿下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差人知会草民便可。”
    “那是自然。”即墨寒微微点头。
    等到卫槐远和身边小厮走远,他方才恢复了往昔的深沉,薄唇轻启,道:“你怎么看?”
    “这卫员外若说他夫人身患怪病,可偏偏今日我们住进来之时他恰巧被打肿了脸,回答也是应对自如,只不过,虽然自如但却有很多矛盾点。”
    “不错。”
    即墨寒赞赏地看了一眼即墨凌,身为云渊的两位皇子,他兄弟二人素来要好,而且都足智多谋,在外人眼里他们做足了纨绔子弟的样子,而私下他们却在暗中调查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情。
    即墨寒负手而道:“他既然久做生意,自然多少知晓风头正盛之事,而他方才说全然不知,这是一个矛盾点,还有他夫人所患病症疑似中蛊,可他偏偏说得坦然,丝毫不避讳夫人这内阁之名。”
    “看来,这卫员外还真是有问题。”即墨凌揣手道。
    “飞玄,离了差人去暗中查探这卫府有没有什么暗道,还有寻几个女暗卫来,就照我说的……”
    即墨寒压低声音吩咐给飞玄,飞玄神色微变,略有迟疑,“可是大殿……若是这般做,怕是有损殿下名声啊。”
    “顾不得那么多,如今少女接连失踪,若是再补采取行动,父帝怪罪下来,我们都要牵连受罚。”
    “是,大殿。”飞玄领命退了下去。
    “这个飞玄倒是衷心,跟着皇兄久了,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哪像我,身边都没有可信之人。”即墨凌撇撇嘴道。
    “好了,我送与你几个贴身仆从便是。”即墨寒笑道。
    而卫槐远离了东头小阁,一路疾步朝内宅而去,进了里间小屋便听得“乒乒乓乓”摔砸东西的声音,他一个箭步上前,拦下疯了一般的妇人,安抚道:“夫人,莫要动怒,夫人……”
    卫槐远给了小厮阿平一个眼神,阿平顿时会意,忙遣散了一众婢子退了下去,待所有下人离去,发狂的妇人方才安静下来,一反方才的常态,理顺了凌乱的头发,恭敬地向卫槐远行了一礼,道:“水苏参见老爷。”
    “嗯,你做的不错,夫人今日可用过膳?”
    “不曾,夫人说一日未见到老爷便不用膳,婢子规劝夫人许久都无济于事,老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夫人吧。”
    卫槐远微微皱眉,按动里屋的一个隐秘旋钮,便随着书架的旋转缓缓进了密室。
    行进一个狭长黑暗的甬道,卫槐远提了灯走进一个幽闭的房间,见一纤瘦羸弱的妇人身着一衫妖异的红裙,师兄凝视着墙壁之上的窗棂,听得走动的声响,开口道:“你又让水苏假扮我了?”
    “夫人,大局为重啊,若不是那即墨氏两位皇子因查案住在府上,我有怎会让水苏假扮于你,让你在此受这份罪。”卫槐远痛心疾首而道。
    “呵,是我甘愿替你所受,一但这巫蛊研制好,你我的儿子便可复活,你也很快便能官复原职了。”
    “夫人苦心我如何不知,却是委屈你了。”
    卫槐远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将身子单薄的她拥入怀里,心里却盘算着如何给上头那位尽快交差,顿时心中惶恐不安,却并未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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