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商》第345章 刺杀之罪

    苏简和柳长胤听闻即墨寒被刺一事,忙火速赶往临南城和亲王府诊病,一入王府,苏简便瞧见了心急如焚的苏盈盈,安抚之余,他忙与柳长胤询问了陈伯仲病症,自知已无法医治,他顿时心下一沉。
    直到诊过脉后,苏简方才叹了口气,冲柳长胤摇了摇头,“和亲王此次怕是难以医治了。”
    苏盈盈听得这番交谈,不顾一切冲进了屋里,拉起即墨寒微凉的手,柔声而道:“王爷,您且睁开眼睛瞧瞧妾身,妾身会一直守在您身边。”
    “这事暂且不要告知夫人,夫人身子本弱,怕也经不住这般消息。”柳长胤嘱咐苏简。
    苏简虽心情沉重,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即墨雍成听闻此次布局乃是慕容云一手策划,在正厅震怒,下令追捕慕容云入狱,待今日之后再行审判。
    青湄跌跌撞撞进了和亲王府,瞧着全府上下皆是愁眉苦脸,顿时瘫坐在地,幸得一众婢子扶着,她方才进了正厅与即墨雍成谢罪,“微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你,何罪之有啊。”即墨雍成重重叹了口气。
    “如若不是微臣提议皇上收回齐王的兵权,他也不会这般出此下策,和亲王也不会重伤,这一切罪责,微臣愿一力承担,还请皇上放过……齐王。”
    “糊涂。”
    即墨雍成听得青湄提及放过慕容云一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朕原以为齐王盛名贤良,殊不知内心如此肮脏,竟生出这般弑君夺位的念头,当真该杀!”
    尽管青湄一力求情,可即墨雍成金口玉言,已然下令彻查此事,想来再无求情的余地,青湄伏地忽而问道:“可否容微臣看看那毒箭的毒?”
    即墨雍成原本愁眉不展,听得青湄这般问,忙道:“你可是有医治之策?”
    “微臣乃是南疆巫灵族人,寻常太医解不了的毒,微臣可以一试。”
    待青湄查验过毒箭的毒后,失笑道:“齐王当真是这般绝情,这箭上之毒乃是混了各种奇毒调制而成,如若身子承受不住,可当场毙命,如今和平王吊着一口气,也算是命大。”
    青湄伏地而跪,“皇上,如若您信的过微臣,且交由微臣来医治,不出三天,微臣必保和亲王无恙,只是还请皇上能够从轻发落齐王。”
    苏盈盈守在即墨寒身旁,听得青湄有医治之策,忙问道:“是何医治之策?”
    “以毒攻毒,方可活命。”
    苏简忙摇头,“我与柳太医也想过此策,但绝对不可,既然和亲王体内已有奇毒,再以毒攻毒难免会留下遗毒,这样便更会加速和亲王毒入五脏六腑。”
    青湄微微一笑,“那是云渊的救治方法,苏医者可借一步说话?”
    苏简虽心有疑惑,可应得即墨雍成的允准,便与青湄私下交谈,青湄从腰间取下一枚精致的同心结,苦笑道:“实不相瞒,如今救治和亲王的唯一方法,便是以我心头之血灌于和平王,我乃是巫灵族人,体内多是以毒相制,唯有我心头最毒之血,方可克制和平王体内的毒,这也是我恳请苏医者的地方,烦请苏医者务必要对任何人守口如瓶,尤其是和亲王府。”
    “青主儿,您疯了,您是南疆首领,如若您过身,让您的族民该如何,更何况微臣乃是医者,断然不会做一命换一命之事!”
    青湄用哀求的神色看向苏简,“苏医者,且当我求你,唯有我以命换命,齐王方才能免于死罪,如今南疆安定,也理应由我心腹之人继承大统,他比我更心怀南疆,我心属齐王,怕是此生也不能像他那般理智对待子民与政务,烦请苏医者答应青湄的请求。”
    青湄正待要跪,却被苏简急忙扶起,“微臣答应青主儿便是,只是若是和亲王妃知晓青主儿所做,怕是又要垂泪难过了。”
    “就当我替齐王所做的种种错事向她赎罪吧。”
    即墨寒沉沉睡了也不知多时,他只觉得仿佛在鬼门关闯荡了许久,直至睁开双眼,瞧见了守在身边眼圈熬的黝黑的苏盈盈,张了张口,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夫人,我……这是在何处?”
    苏盈盈被这一声询问惊醒,面露喜色,紧紧握住了即墨寒的手,喜极而泣,“夫君,你在我们府上,你可算醒了。”
    “府上?我还以为我死了。”
    即墨寒轻轻抬手拭去苏盈盈脸上的泪痕,“傻瓜,哭什么,生死有命,如若我死了,莫要为我伤心,你还年轻,寻个好人家嫁了也不罔顾你我相爱一场。”
    “王爷,您没死,是青主儿救了您。”白芷在旁喜道。
    “青主儿?青湄救了我?”
    “是呀,王爷本已垂危,若非青主儿想到以毒攻毒的法子,用了一天一夜医治于您,您也不会醒转这般快。”
    即墨寒失神,“青湄如今在何处?”
    苏盈盈柔声道:“她想来如今去瞧齐王了。”
    临南城牢狱,青湄穿过曲折狭仄的长廊,缓缓下了阶梯,见到身在囚中的慕容云,他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落寞,少了几分从容,见了青湄,他微微有些意外,“你何故要来见我。”
    青湄强撑着已经枯败的身子,笑道:“这刺杀之罪,齐王可是知晓后果?”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本王无惧结果。”
    “前日乃是你我大婚之日,而你却在那时命人刺杀帝王,你可知你毁了不光是你自己的前程,更多是我一生的幸福。”
    字字泣泪,句句扎心。
    慕容云沉吟片刻,重视说道:“我终是负了你。”
    “可我却不后悔为你所做的一切,阿云,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但能被指婚于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见慕容云垂头深思,青湄蓦地转身,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道:“如若你侥幸不死,我希望你明白这世上许多事情,都不会一直遂人心愿,多加保重。”
    因着即墨寒身子虚弱,傍晚时分,苏盈盈便只扶着他在屋内小坐,瞧着外头阴雨连绵,他不由问道:“齐王之罪当何判处?”
    “削位夺权,流放边疆。”
    “明日,你且去送送他吧,就当了却你们之前曾许下的诺言,让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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