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商》第333章 密谋身前事

    午膳庆贺之后,即墨雍成下令过两日后举办家宴,一来为齐王夫妇庆贺,二来有段日子不曾见苏盈盈,倒是有几分想念她的厨艺。
    传旨的太监午膳一过便坐马车去了临南城,苏盈盈接过消息后不由乐了,“敢问公公,皇上是想让妾身亲自去御膳房做这桌家宴吗?”
    太监忙道:“哎哟王妃,您这身份这般尊贵,皇上怎能让您亲自做呢,这不,新拨了几个御膳房的厨子,就等着家宴那日您指点他们呢,哪怕他们能学到您做菜肴的一点真传,也是福气呢。”
    苏盈盈掩唇一笑,吩咐白芷取了荷包递给了面前的太监,“小小心意还望公公笑纳,还得劳烦公公回去回了皇上,就说妾身愿意家宴与御膳房的大厨一道做家宴。”
    太监接过荷包,笑得合不拢嘴,“王妃大度,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觉得操劳家宴是极为辛苦之事,更何况王妃还要亲力亲为。”
    “无妨,皇上既然惦念地方菜肴,妾身早些去准备便是。”
    送走了传话的太监,白芷扶着苏盈盈回了屋子,还未喝口茶歇歇,便见素素前来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还有齐王妃。”
    “齐王妃?”苏盈盈不明觉厉。
    老肖在旁说道:“王妃,今日青首领特意让皇上赐婚于她和齐王,这不,如今我们做奴仆的该称她为齐王妃才是。”
    “是了,齐王妃在南疆便心属齐王,这会倒是圆满了。”
    苏盈盈眉头微拧,待迎了即墨寒和青湄入府后,听得即墨寒说道:“今日,齐王妃暂且在本王府上住下,与本王夫人叙叙旧,待过几日再入宫一道吃顿家宴,也便礼齐了。”
    “多谢王爷。”
    苏盈盈含笑,“这会,可该是我们二人向你行礼了。”
    青湄听了这话,连忙摆手,“在你们府上,可否不必论这些规矩,我这一来总觉得哪里都受拘束,竟比不得南疆自在。”
    即墨寒扬眉,“这话,你也就在这府上说说得了,若是在皇宫,被旁人听了去,再传到父帝耳朵里,怕是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不成想这般严重。”青湄惊得花容失色。
    苏盈盈在旁挽过青湄的手,说道:“王爷所言的确如此,不过在这和亲王府,你便不必这般拘束,走,且去我屋子里坐坐,让白芷给你做一盏牛乳茶尝尝。”
    “好。”
    即墨寒瞧着二人这般欢喜,也是舒心一笑,可想起今日皇上下旨赐婚齐王的神色,他不由面子一沉,看来他该是时候寻了齐王好好摊牌,否则竟连自己的夫人也被其觊觎多时。
    待青湄接过白芷刚泡好的牛乳茶,闻着这香甜之气,不由说道:“早就惦记着盈盈你这的牛乳茶,我可真是好福气,还能喝到。”
    “如今皇上给你指了婚,日后你也可随时在临南城走动了。”
    听着苏盈盈这般言语,青湄搁下茶盏,问道:“盈盈,你是不是怪我未与你们商议便擅作主张让皇上指婚于我和阿云。”
    苏盈盈摇头,“我并不怪你,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一切成事都在你,想来你此番觐见,突然让皇上指婚,想来并非只为儿女情长吧。”
    “还是你懂我。”
    青湄抬头看向窗外的天际,“阿布测算到齐王的命星正盛,与当今圣上的龙辰星相克,想来会有夺帝篡位之事发生,起初我是不信的,可后来接到密书,阿云借给南疆拨兵安度之由,在京中积蓄兵力,此事知之者甚少,我才发觉这一切不过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阿布是何人?”
    “他与皇宫里的易居大师一般也是星象师,他可通过天象测算一个人的旦夕祸福,虽说天象不可尽信,但此次阿云却是失算于我跋山涉水亲自来到皇宫觐见了。”
    苏盈盈不知该如何劝诫青湄,只是抬眼看向青湄,沉吟片刻,终是说道:“你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盈盈,我知道,他自始自终所要的不过一个你罢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会剑走偏锋,做一些他并不愿做的事。”
    青湄缓缓起身,继续说道:“我虽与他相识不久,但却懂得他的处境,他平素里不苟言笑,心事都藏于心中无人知晓,事事做得周全缜密,无人能猜透他的想法,可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他太孤单了,他把自己困束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我想带他走出这个困局。”
    “你可曾想过,一旦齐王失控,龙颜震怒,你或许会……”
    “我想过,但我不后悔。”
    随着一声长叹,二人便再无人多言,只听得炭盆上的红罗碳发出“比剥比剥”的燃烬之声,仿佛应召着一个人命运也如这一盆炭火,即将走向结局。
    登时苏盈盈不住咳嗽,惊得青湄忙上前替她抚了抚背,问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染了风寒。”
    白芷忙端了汤药来,给苏盈盈喝下,随后说道:“王妃的身子向来孱弱,又因近来操劳府内外各种事情,身子愈发不如从前了,全靠药吊着。”
    “我无事,不过是近来累着了才这般。”
    而慕容云回了府上,却始终不见黑鹰踪影,问过全府上下,都不曾见过黑鹰,慕容云索性寻了女暗卫长歌问话,见长歌垂头不语,他不由蹙眉,“黑鹰究竟去了何处?”
    长歌隐忍而道:“师兄遭了贼人毒手已身死。”
    “何人所为?”
    “师兄死之前手里紧紧攥住的是长御令的府牌。”
    慕容云沉思,“不会是他派人为之,暗害黑鹰另有其人,长歌,你且将事情细细道来,勿要露过一字。”
    “是。”
    待长歌详细说了后续发黑鹰的经过后,慕容云笃定黑鹰定是着了即墨寒人的手,他微微有些恼怒,“看来,该是时候清理屏障了。”
    “王爷的意思是?”
    “家宴上便将那药粉备好,由大监掌握着药量,可莫要让他死了。”
    长歌这是头一次见慕容云这般动怒,显然黑鹰的死给了他极为深刻的打击,黑鹰追随慕容云多年,出生入死,如今不明不白死了,终是像一根导火线被引燃,等待的将是一场万劫不复的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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