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商》第203章 有苦说不出

    两位掌柜的起初还以为这么大阵势是燕六子真感激他们，正相视一笑暗骂这燕六子是个傻子，可听了这话，笑容顿时在两个人脸上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铁青。
    苏盈盈在后头忍俊不禁，闫茗更是未料及这燕六子竟然留了后手，不由竖起大拇指，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他真想夸赞燕六子几句。
    燕六子面色不改，依旧笑道：“不过呢，我燕某倒是在外头听说两位掌柜的是心怀不轨，想要买了我们的糕点回去仿制，可有此事？”
    其中一个糕点铺子的掌柜沈氏讪笑道：“传闻自然不可信，我和高掌柜都是真心来给香满铺捧场的，如何能说我们是心怀不轨呢。”
    高氏附和，“就是，我们诚心而来，怎会这般说我们。”
    燕六子笑容更浓，“是，传闻自然不可信，只是呢，为了避免空穴来风，两位掌柜不妨立个誓，就说如若效仿我们香满铺的糕点，便不得好死，如何？”
    “嘿！燕掌柜这话我们便不爱听了，什么叫不得好死，这不是明摆着咒我们死呢。”高氏耷拉下脸不悦道。
    “哎呀誓言嘛，自然要立得毒一些，方才能灵验，你们说是不是，两位掌柜这般发怒，莫不是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燕六子的每一句话实则就是生生在打这二人的脸，高氏和沈氏见事情不妙，四周越聚越多人，高氏不由缩了缩头，小声嘟囔道：“立誓便立誓。”
    “那么，高掌柜先请吧？”燕六子做出请的姿势。
    高氏迟迟不肯发誓，心虚地看了一眼沈氏，底下围观的老百姓性子急的，不由嚷道：“两位掌柜不肯立誓，莫不是心里有鬼？”
    “就是，难不成捧场是假，仿制是真？”
    “敢不敢爷们儿点，立个誓。”
    “……”
    被众人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两位掌柜虽心有怨念，还是迫于形势一一立誓，在古代，古人是十分在意立誓之说，一旦违背誓言，总担心神灵会降罪于他们。
    听了二人所言，燕六子这才满意点点头，随后含笑，“二位掌柜这誓言立得倒是诚恳，我燕某也是觉得二位掌柜心胸如此开阔，自然不会做出仿制我们香满铺糕点如此下三滥之事，二位，燕某在此还是要多谢你们捧场。”
    “呵呵，燕掌柜当真是好手段，我们二人记住了。”
    高氏和沈氏均是冷哼一声，正待要离开，身后的小伙计忙眼尖地跟了过去，高氏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不由怒言，“你们跟着我们二人做什么？”
    “我们奉燕掌柜之命，护送二位掌柜回自己的店铺，沿路敲锣打鼓来给二位掌柜表表诚心。”
    高氏正要发怒，沈氏见状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小声说道：“高掌柜，还是忍一时吧，这燕掌柜背后有苏姑娘撑腰，今日那知府牟大人都差人来给香满铺捧场，我们来日方长，还是莫要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不过就是个老叫花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还真能反了天了不成，今日他们让我们吃了亏，待日后我定要双倍奉还。”
    高氏狠狠刮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伙计，随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前而去，身后是刺耳的敲锣吆喝声，不出一日，整个临南城便会知晓高氏与沈氏去了香满铺捧场，之前二人想的周密计划如今也是排不上任何用场，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掌柜当真是大智慧啊。”闫茗在铺子里拱手说道。
    “闫掌柜来了，刚才光忙着伺候两个重要客人，不曾想闫掌柜和苏姑娘到了，定是八子见势不对请了你二人来的吧。”
    燕六子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她二人身后的八子，八子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乞丐，他见燕六子看他，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不由讪笑道：“掌柜的，您叫我？”
    “小子挺会来事的，不过知道你心软，所以未提前告诉你，不过想来苏姑娘该明白我燕某的想法，是与不是？”
    闫茗听了这话，不由夸赞道：“是，自然是，当时八子来寻我们，我还十分焦急，不成想苏姑娘三言两语勘破天机，倒显得我见识浅薄了。”
    “哪里，闫掌柜若是见识浅薄，那这天字居如何能发展至今，闫掌柜莫要谦虚了。”燕六子笑道。
    闫茗思虑片刻，不由担忧道：“可是依这两位掌柜而言，怕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因此触怒他们二人……”
    “这个闫掌柜大可放心，今日燕掌柜特地差人去给知府大人送了糕点，知府大人为了表示感谢，特地派了人来香满铺驻场，他们自然不敢造次。”
    闫茗这才放心，“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倒是我多虑了，今日来的匆忙，倒是没备什么礼物，我那里有块上好的石樽，我已派人找了顶好的匠人打造，想来过几日便可送来。”
    香满铺这边三人聊得甚欢，而回了铺子里的高氏和对角的沈氏则是有苦说不出，因得香满铺开张，他们二人的铺面可谓是门可罗雀，本想着借机去捧场买些糕点加以仿制，这会倒好，买了一堆却再没了法子仿制。
    高氏气得将油包纸里的霜糖红果拿了出来，丢了几颗放在嘴里嚼了嚼，这一嚼登时让他瞪大了双眼，这霜糖薄脆甜口，混着红果的酸甜味，只觉得回味无穷，他再瞧着自己铺子里的糕点，左右不过那几样，顿时心中烦闷，只能望着这些糕点叹气。
    “师父，进来您要教我什么糕点？”巧儿在府里见苏盈盈在后厨置备食材，不由问道。
    “我要教你做的这个糕点叫做老婆饼。”
    “何为老婆饼？”巧儿好奇。
    苏盈盈笑笑，“这个饼之所以这么叫，之前是因得一对夫妇，夫人给自己夫君做了薄饼，因而取名叫老婆饼。”
    苏盈盈只能用古人的名法给巧儿解释，巧儿虽听不太明白，但她知道苏盈盈做的糕点定是不差，她又得胡青光的真传，想来也该是好吃的。
    “好，这传统的老婆饼需要的便是这冬瓜茸，我们先把冬瓜削皮去籽，然后入笼蒸熟后再进行下一步。”
    巧儿点头，忙取来几个好的冬瓜，依着苏盈盈的教示，开始削皮去籽，等着上笼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