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didu洛阳。
如今的天气愈发寒冷,毕竟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是最冷的时候。不过这样的天气,对杨广来说,却是没什么影响的。
换做是曾经几年前,杨广还没有修炼时,他一到了冬天,就得围绕着火炉,一整个冬天,都离不开火炉的。
可如今的杨广,却是不同。
杨广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衣,而且他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以他如今的体质,都能寒暑不侵了。
毕竟杨广如今,虽说论及实战的能力,可能是差一些,但是境界却已经到了,自身的真气早就混元如一,只差一丝,就可以破入三花聚顶的阶段。
杨广在宫中看书时,却是有内侍进入,禀报道:“陛下,国师府孔颖达、房玄龄求见。”
“宣!”
杨广吩咐一声。
如今王灿虽说不在洛阳,但实际上,大多数的时候,孔颖达和房玄龄依旧是能处理政务的,除非是涉及到很重要的事情,两人才会联袂入宫。
所以两人入宫的时间不多。
内侍去传旨,不多时,孔颖达和房玄龄已经联袂进入。
两人向杨广揖了一礼后,便恭恭敬敬的站着,孔颖达主动道:“启禀陛下,西域方面,靠山王刚刚送回了急报,是关于西域战事的。”
杨广一听,便说道:“莫非是国师率领大军,已经荡平的西域。”
“是!”
孔颖达立刻回答。
杨广的脸上,升起一抹的笑容,道:“有国师在,这一战取胜,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一战取胜,那么接下来,国师很快就会凯旋归来了吧。”
“是!”
孔颖达再度回答一声。
杨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凡是王灿出征的,就没有不胜利的。不过杨广的脸上笑容并没有持续,旋即,便转为黯然。
杨广清楚记得,一旦王灿自西域返回后,那么,王灿便可能离开了。到那时候,杨广再想要请教人,便再无可能。
所以对杨广来说,他还是不舍。
不舍王灿离去。
可是,这是王灿早就敲定的事情,即便是杨广,也不好阻拦,而且杨广也阻拦不了。
杨广沉声道:“国师平定西域,功在社稷,立在千秋。对于大隋来说,这更是千古未有之功勋,你们认为,应该如何嘉奖国师。”
孔颖达和房玄龄相视一望,神情有些琢磨不定。
两人不清楚杨广的意图。
此前王灿不是没有带兵讨伐过地方,王灿曾经讨伐过高句丽,王灿也曾经带兵讨伐过倭国,每一次都是立下了大功勋,都是千古未有之功勋,都是让大隋版图扩大的。
可是此前,并没有什么嘉奖的。
都是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杨广突然提及了,要嘉奖王灿,所以一时间,孔颖达和房玄龄两人,都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人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嘉奖有些突兀了。
杨广也是精通人心的人,尤其他心思极为深沉,一眼看出了孔颖达和房玄龄的错愕,便继续道:“国师对大隋的功绩,不亚于开国之功,朕此番嘉奖国师,乃是势在必行的。所以你们如今,都仔细的想一想,该如何嘉奖。”
孔颖达道:“陛下,既然是不亚于开国之功,臣认为这一功绩,只能是封王。唯有封王,才能表达陛下对国师的嘉奖。”
杨广听到后,眼前一亮。
封王这是不错的。
如今的大隋,实际上除了靠山王杨林外,其余的异姓王,实际上暂时是没有的。毕竟王爵非同一般,所以直接给王灿封王爵,已然是最大的嘉奖。
杨广道:“你们认为,该封什么王?”
孔颖达正色道:“陛下,臣认为可以封为齐王。这齐国乃是大国,齐王是极为重要的王爵。陛下封国师为齐王,便已经是极大的嘉奖了。”
房玄龄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赞同封为齐王。”
杨广的目光,落在了房玄龄的身上,道:“房玄龄,你有什么建议?”
房玄龄道:“大隋开国至今,还从来没有异姓王,尤其是似齐王这般的王爵。臣认为国师有大功,理应封王。不过,敕封为齐王,还是有些不妥。臣的建议是,敕封为鲁王最为合适。鲁国是一小国,但鲁国自古以来,便是文以载道的地方,更讲究礼义尊卑。所以,臣认为鲁王,是最为合适的。”
顿了顿,房玄龄继续道:“陛下器重国师,未必要给国师最好的。因为一旦国师成为齐王,未免树大招风。反倒是鲁王,附和规矩,也不招摇。对于国师来说,鲁王这样的安排,恰恰是最合适的。”
孔颖达听到后,很是诧异的看了房玄龄一眼。
没想到,房玄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说实话,他听完房玄龄的话后,也赞同房玄龄的分析,在充分考虑王灿安全的基础上,为了国师府的长治久安,以及为了国师府的荣誉、未来,还是鲁王最为合适。
杨广听到后,却是摇头,道:“你们两人的提议,朕都不满意。”
孔颖达道:“陛下打算,敕封国师为什么王爵呢?”
“周王!”
杨广直接就开口。
刷!
房玄龄、孔颖达尽皆变色。
周王这个不一样,是远比齐王、鲁王之类更大的。要知道春秋战国时期,周是代表了周天子,是凌驾于所有王爵之上的。
周王这样的敕封给王灿,实在是太重了。
房玄龄连忙道:“陛下,这不可啊!原本很多人,就认为国师权势滔天,完全是架空了陛下,是要取而代之。可如今,如果再敕封国师为周王,恐怕诽谤国师的人,会更多的。”
孔颖达也道:“陛下,周王是不可以轻易敕封的。这样的一个王爵,还请陛下三思。”
“不必三思了。”
杨广极为强势,大袖一拂,便断然道:“朕意已决,对国师的安排,就这么定下了。此事,暂时不必走漏风声。等国师凯旋之日,朕亲自出城迎接。”
“是!”
孔颖达和房玄龄相视一望,面色肃然。
两人都觉得,似乎是风雨欲来。
杨广摆手让两人退下,他望着孔颖达、房玄龄离去带兵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笑了笑。别人不了解王灿,可是他却无比的了解,即便是他给予王灿再多,王灿也即将要离开了。
所以,即便是周王,杨广也愿意。
对杨广来说,王灿不仅是臣子,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所以一想到王灿即将要离开了,实际上杨广的内心,反倒是非常的不舍。
很是无奈!
可是,他也无法阻止。
“唉……”
一声叹息,在大殿中回荡着。
孔颖达和房玄龄两人走出了皇城后,两人站在皇城外,神情都无比肃然。甚至于两人的眼眸深处,还是有一丝的担忧。
孔颖达沉声道:“玄龄,陛下主意已定。反敕封国师为周王的事情,已经是不可更改。看样子这朝廷中,恐怕是又要掀起波澜了。”
房玄龄道:“最主要的是,朝中对国师揽权,还是有些忌惮的。如今,又是这般,所以这些人对国师,恐怕更是记恨。唉,如今的情况下,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即便是咱们两个人,也无能为力。”
“的确是!”
孔颖达点头回答。
房玄龄忽然道:“陛下倒是,让我们暂时保密,不过这一事情,你看回去后,是否要告知主母,让主母提前知晓呢?”
孔颖达道:“主母方面,我认为暂时不宜通知。不过国师那里,虽说陛下反对提前告诉国师,我们如今,是否要告诉国师呢?”
房玄龄道:“自然是不!”
他也是摇头反对。
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后,便径直返回了国师府,继续处理政务。虽说杨广要敕封王灿为周王的消息,如今是没有通知出去的,但是,王灿在西域取得大胜的消息,却是通过大隋的官府,传遍四方。
无数的百姓闻言,大为振奋。
因为开疆拓土之功,不过如此。要知道,昔日卫、霍马踏匈奴,杀入贺兰山脉,也没有到如今的地步,没有完成王灿的壮举。
尤其拿下了西域各国,大隋的实力再度提升。
大隋如今,是冠绝东方。
整个朝野上下,无比沸腾。只是那些怨忿王灿的,期待着王灿打败仗的,全都是苦着脸,一个个内心叹息,因为王灿再度取胜了,想要对付王灿,那就完全不可能。
在大隋上下,为之欢呼沸腾中,时间匆匆流转。
转眼,进入二月初。
二月二龙抬头,百姓开始耕种,春天已经到来。
这个时候的大隋境内,已经是萌发出万物复苏的生机。可是西域依旧寒冷,甚至于许多地方的积雪还没有化开,但这并不妨碍西域的王灿撤军。
一切抵定,如今又抵近了二月,王灿已经是打算撤军了。
从西域回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一方面,他要向杨广请辞,单纯是这一事情,就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即便是王灿曾经,是告诉了杨广他要离开的消息。
另一方面,还得和李秀宁说清楚,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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