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个五姓七望大族主事人的张望中,赫然见到一个年轻的身影进入。
来人,不是别人。
赫然是王灿。
当王灿出现后,所有人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的惊恐。因为五姓七望的人,都清楚王灿的实力。尤其王灿突然就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灿怎么会来?
他们该怎么应对王灿?
一个个心乱如麻。
王灿一边走,一边轻笑道:“您们也真是好心计,竟然想到了调虎离山,把我调离洛阳,然后谋杀皇上。不错,不错,还真是好计谋啊!”
王敖面颊抽搐,讪讪一笑,道:“国师说笑了,我们刚才,也就是开玩笑,开一个玩笑而已。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做。”
郑严也是附和道:“对,对,是开玩笑的。”
一个个不断的开口附和。
所有人脸上,洋溢着尴尬的笑容,然后一副讨好王灿的样子。他们如今,可不敢招惹王灿,万一惹怒了王灿,恐怕他们一个都无法活着离开。
所以,得赶紧缓和气氛。
王灿深吸口气,便道:“你们还真是天真,或者说,你们认为,我很天真,会相信你们这样的话。这种哄三岁小孩子的话,你们会相信吗?”
王敖等人,都是尴尬不已。
他们密谋要杀王灿时,那是信誓旦旦,一个个豁出性命要杀人。
王灿走到大厅正中央,拿来了一根胡凳,一撩起衣袍坐下,便笑道:“来,来,你们都说说,要对付我,还有什么另外的手段。”
“没了,没了!”
王敖等人接连回答。
一个个脸上神情,都一副坚决没有的样子。
王灿掸了掸衣衫,继续道:“说起来,你们就不怀疑,我为什么,会知晓你们要密谋对对我。这一点,你们不觉得疑惑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思索着。
“是孔颖达!”
这个时候,有人开口说话。
此话一出,其余人纷纷附和,一个个全都想到了孔颖达。因为如今的情况下,他们只想到了孔颖达,也只有孔颖达最有嫌疑。
王灿淡淡道:“对,你们猜对了,的的确确是孔颖达。恰是孔颖达说了,你们要密谋对付我,所以,我调动哨探,打探出了你们的行踪。而且如今的孔颖达,已经是进入国师府,协助我处理政务。”
王敖等人闻言,都是面带怒容。
一个个内心愤怒不已。
孔颖达这反骨仔!
若非是孔颖达,他们的行踪不会暴露。
若非是孔颖达,他们不至于如此。
只是一个个如今,也不敢表露什么,因为他们如今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如何从王灿的手中活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灿没继续先前的问题,话锋一转,淡淡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们说这些吗?”
一个个摇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王灿轻轻一笑,便道:“因为你们都得死,所以让你们如今,多享受一点活下来的愉悦。接下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全都得死。你们要杀我,我杀你们,这很合理。杀人者,人恒杀之。”
“我,我不想死!”
人群中,立刻有了人往外跑。
这往外跑的人,虽说有些上了年纪,但是刚到了门口,王灿一挥手,那罡气冲击下,往外跑的人脑袋一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一丝的气息。
王灿说道:“想要往外跑,那就先死。”
刷!
王敖、郑严等人,纷纷变色。
他们脸上的神情,无比的紧张,快速的转动脑筋,思考着能够脱身的计策。
王敖沉声道:“国师,我太原王氏,愿意归顺你。甚至于我太原王氏,还有诸多的田地,愿意倾尽家产,只求国师饶一死。”
王灿冷笑道:“你王敖算计我,侵犯大隋的国师。单单是这一罪名,抄家灭族都不为过。我要杀你,要灭掉王家,谁敢阻拦。”
王敖听到后,怒道:“王灿,你不得好死!”
王灿一伸手,王敖整个人的身体,像是被拖拽着,一下就到了王灿的面前。王灿伸出手,拽住王敖的脖子,手上发力,只听嚓咔一声,就已经扭断了王敖的脖子。
王灿犹如扔死狗一样,把王敖的尸体扔到一边。
他这时候,也没了什么兴趣。
站起身后,体内气息流转,汹涌的罡气冲击出来,在大厅中纵横。那罡气甚至比剑刃都更加的锋利,来回的穿梭纵横,短短时间内,郑严以及其余五姓七望的人,纷纷被杀。
一个个都死在宅子中。
自王敖到郑严以下,所有人被杀。
王灿转身就往外走,他没去管死去的一群世家之人,而是径直回到了国师府,便安排了士兵,把王敖、郑严等人的尸体,全部都搬回了国师府搁置。
等到孔颖达开始来国师府做事时,王灿把孔颖达喊到了书房中。
孔颖达欠身行礼道:“国师!”
王灿道:“王敖、郑严等人已经伏诛被杀,所有人都已经被杀。这些人的尸体,都运回了国师府。你撰写告示,通告天下,告知天下的世家大族,以及告知所有参与密谋对付我的家族。”
“所有对付我的人,都必须要请罪。”
“我等他们的回应。”
“看他们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王灿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神色,说道:“如果这些五姓七望,以及其余参与的世家大族,不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那么,我会一一登门问罪的。这一次登门问罪,就不是上一次登临博陵崔氏那么简单,而是逐一扫荡灭掉。”
孔颖达道:“国师安排,卑职一定办妥。”
顿了顿,孔颖达继续道:“国师,卑职倒是认为,要对付这些五姓七望,要对付其余的世家大族,借助这一次的事情,是极好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我认为应该采取钝刀子割肉。让他们为求自保,交出最重要的东西。”
王灿笑道:“哦,你认为应该,让他们交出什么?”
孔颖达回答道:“回禀国师,世家大族的根基,一方面是土地,他们占据了足够多的资源,每一个大家族,所掌握的土地,动辄数千亩,甚至上万亩,十万亩都可能。”
“另一方面是人口,很多的大家族府上,都隐藏了无数的人口。即便是官府清查人口,但实际上,却是根本没能把这些人口彻查出来。”
“按照卑职的推算,一个世家大族的人口,少说也有上千人。”
“甚至于,还会更多。”
“他们掌握了无数的人口,掌握了无数的土地,那就是资源。”
孔颖达侃侃而谈,继续道:“也就是到本朝现在,纸张愈发的推广,也不断革新,所以纸张的推广,使得读书成本降低,加上皇上开设科举,许多寒门士子,有了入仕为官的机会。”
“换做是再早一些。”
“这些世家门阀,掌握了读书这一资源,更是恐怖。”
“世家门阀,不简单。”
孔颖达话语中,透着愤懑,即便是他出身世家,但孔颖达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而且他也不以世家大族自居,他希望天下百姓能过上安宁生活,而不是人吃人一般。
孔颖达继续道:“国师,这一次便让他们交出土地和人口。把各自掌握的多余土地,全部上交给朝廷,除此外人口也全部释放。”
王灿听完后,心中忖度一番。
按照孔颖达的安排,这只需要一道命令即可。
不过王灿内心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却是道:“如果直接下令,实际上,还是有一些不妥当。这一次要解决世家大族,得有相应的安排。”
孔颖达道:“请国师明示。”
王灿道:“第一,传令给世家大族的命令,得稍作更改。传令给所有参与密谋对付本国师的家族,勒令他们缴纳土地和释放人口,但是,缴纳多少土地和释放多少人口,不做限制。”
“第二,你立刻调动哨探,打探这涉及到这一案件中的世家大族,以及五姓七望,摸清楚他们各自掌握的土地,以及暗中藏匿的人口。”
“总之,必须把消息打探清楚。”
“这事情不打探清楚,那么,就无法做到有针对性的处置世家大族。”
王灿的眼神无比锐利,他继续道:“孔颖达,所有的情况,都交给你来安排。而且这一事情,也由你全权负责指挥。我只需要最后的结果,不问过程。当然,如果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谢国师!”
孔颖达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应下。
他想要建立一番功业。
尤其如今王灿给予了一个极好的平台,这个平台搭建起来后,只要把彻彻底底的贯彻下去。那么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就会彻底灭掉。
这就是他的机会。
王灿摆手道:“下去吧,本国师期待你的成效。希望你孔颖达,能够为大隋的万千百姓,创下一个安乐平稳的基础。”
“定不负国师厚望。”
孔颖达郑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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