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第二百零九章 逐渐逼近的真相

    第二百零九章
    预言魔法，是所有魔法体系中作为特殊的一种。不管是从科学，还是神秘学来看，预言这种东西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各种悖论，以及不确定性，限制预言的诞生。但是不管怎么限制，预言魔法都是存在的。严格来说，顾城的预警魔法，就带有一点预言的性质了。只不过那只是稍微的沾一点边。
    顾城也曾经尝试过预言魔法。借助星辰之力，实行某种占卜。但是不出意外的失败了。不知道是他没有天赋，还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试过几次，全部都毫无意外的失败了。他既没有引动星辰之力，也没有看到任何未来的判断。就连模糊的示警都没有。
    顾城不知道自己什么原因，不过也没有费心去深究这种事情。反正他本身就对预言魔法不是十分的感兴趣。
    不过塞姆勒女巫的预言魔法可是真实的。只不过他们不是使用星辰之力，而是使用某种类似于血脉之力的方法。就跟吉普赛女巫一样，她们天生就能够使用预言魔法。
    超级女巫亲自施展的预言魔法，当然是水平极高的。
    顾城随手招呼了一下身边的记录员。
    “劳驾我们需要一个安静一点的房间。”
    “请跟我来。”对有犹豫再三也没有请示，直接就带他们去了隔壁的一个房间。顾城注意到，在大厅的时候周围，有很多这种房间。看起来官方准备的很是充分，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
    菲奥娜并没有使用身份辅助道具，凭借的只是自身的魔力。这算是极少数超出顾城了解范围之外的魔法了。简单的说，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但是菲奥娜却在冥想中，突然间惊醒。而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师……”她的几个学生急忙冲上去。不过这时候菲奥娜有艰难的站了起来。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或者说感受到了。是一种绝望。无尽的绝望如同洪流一般，涌过我的身体。它们汇聚与一点，然后被一种至纯的黑暗覆盖。”
    “绝望……”顾城重复了这个词。
    “又什么想法吗？”菲奥娜感受到了顾城的情绪波动。
    “有一点。你说什么情况下人才会绝望呢？”顾城突然问了在场的众人一个问题。
    “失恋？”电影的小女生的想法。
    “失去亲人？”这个稍微成熟一点。
    “公司破产？”这个不好评价。
    “得了绝症。”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顾城打断了小姑娘的话。有些兴奋的说到。
    “对生命来说，唯有死亡才是永恒的绝望。而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是知道死亡将至，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抵抗。等待死亡才是最让人绝望的。而我相信，现在有一群人，正在经历着这种时刻。非常非常多的人。”
    “你的意思是洛杉矶？但是官方已经封锁了瘟疫致命的消息。”
    “那没什么意义的，只要是有脑子的都会明白，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已经有人开始死去了，这种消息是瞒不住的。”
    菲奥娜明白了顾城的意思。
    “如此庞大的绝望之力。如果这时候在洛杉矶进行一场黑魔法的召唤，我简直不敢相信会引来什么东西。”
    “他们做不到的。洛杉矶教会现在驻守了大量的高层。借他们几个胆，也绝对不敢在这种时候举行邪恶召唤的。而且我觉得它们根本不打算召唤什么。”
    “你想说他们在收集绝望？看起来很像。但是我必须要说。这种手法只有上古时代的那些巫师才懂得。收集负面的意志，辅助施展某种魔法。或者打造某种黑魔法物品。
    传说真正的大巫师能够收集并放大恐惧，让一个国家跪倒在他面前。然而就算是在我们的世界，那也只是传说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魔法。而且我从在听说过有哪种物品能够承载这种概念性的力量。那只是传说而已。”
    菲奥娜能够理解到这个程度，在里世界绝对算的上博学了。超级女巫的名头，还是有几分干货的。
    “我可以肯定有这种东西。教会的朗基努斯之矛应该就是有些这种特性的武器。圣殿骑士中持有的石中剑跟湖中剑也应该是类似的武器。”
    “那些武器只是一些传说，它们从来没真正的出现过。”
    “不它们绝对出现过，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传说。我们现在正站在传说中。有人在试图打造一件神器。能够凝聚整个洛杉矶受灾市民绝望情绪的神器。”
    其实以顾城的信息储备，他很早就推断出了一个差不多的结果。但是他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菲奥娜的预言法术给了他一个机会。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一切如你所说的话。我无法想象我们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那种武器，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驾驭的。制作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凝聚众生信念的武器，一般情况下只会用作一种途径。”顾城自言自语了一句，但是并没有说完整句话。菲奥娜也似乎猛的明白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可能吧……”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顾城没有争辩这种事情，只是挥手招呼角落里的文职。
    “我们需要汇报我们的结果了。”
    整个大厅在开始讨论之后，就必然开始报团了。神秘生物同种类的或者是类似品种的，会天然的相互靠近。毕竟在人类的世界，它们总是会有危机感的。
    而人类就更是如此了，抱团速来是我们异地和我种族的特性。
    彼此熟识的自然凑在一起商议对策。然后是同一流派的，所属组织有联系的，等等各种原因，组成了几十个小团体。
    整个华盛顿总共有六个这种临时的基地。而且不断的有全国各地的人士加入其中。短短的半天时间，就有超过两百份各种方案上报了。
    其中一半是胡扯凑数的。剩下的五成，有三成自我感觉良好，想当然得那种。一成属于顾城这种，下了功夫有理有据的推论。至于最后一成，主张和平洛杉矶。嗯，核平。也不知道一群神秘测的生物，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