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第一百八十九章 怀疑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名年轻的执事，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某种力量不断的拉回。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因为他刚刚经历了一次死亡。他记不清究竟看到了什么。唯有一种深入灵魂的恐惧，让他提不起丝毫的意志，去思索那个问题。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团光。很奇怪，因为他现在应该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他仍旧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事物。浓郁的圣光在他周围游荡。还有洛杉矶分布的最高裁决司也在他的身边。
    隐隐约约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集中精力，你需要尽快适应这个状态。否则你的意志会逐渐的迷失。想象自己的身体，完善你的形态。然后试试看能不能发出声音。”
    “发出声音？”年轻的执事感觉对方的表达方式有些奇怪。为什么是发出声音，他不应该是让我尝试说话吗？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嘴，或者说，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任何一个器官。而且当他产生这种意识的时候，一种视角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中。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光球。一个被圣光环绕的密室，周围站着一些人，而在这些人中间的是一个光球。
    “这是什么？为什么看起来感觉很熟悉。”年轻的执事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深，一种极为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中。这个光球就是我自己？
    “你现在可能还无法适应这种形态。但是我们必须唤醒你。因为我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形态，这个光球真的是我？年轻的执事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死了，然后被教会内部流传的某种隐秘的技术，变成了一种圣光形态的灵体。这种技术他只是听说过，因为据说只有高级执事才有这种待遇。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洛杉矶分布的最高裁决司，而另一个自己并不认识，但是能够跟最高裁决司并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洛杉矶的主教。
    “罗德执事，我们现在需要你回答一些问题。大约两个小时前，你曾经在城市的某处发出了求救信号。我们派出了紧急救援队。但是当我们抵达现场的时候，你已经死了。死于某种不知名的黑魔法。而且整个地区都残留了大量的黑魔法气息。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关键性的线索。所以，我们按照特殊条例，唤醒了你。告诉我，在那条小巷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名为罗德的年轻执事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当初的情景。
    自己追踪那个疑似黑巫师的神秘人。然后走到了一条被黑魔法笼罩的街道。再然后，听到一些琐碎但是惊人的信息。自己想要回来复命。但是被一个诡异的黑巫师袭击了。那些惊悚的飞蛾，无声无息，但是威力惊人的黑魔法。那几乎是罗德的噩梦。
    当罗德复述完之后，整个密室出现了一种短暂的寂静。
    没有人怀疑罗德在撒谎，因为处于这种状态，他是不能撒谎的。或者说只要撒谎就会被立即识破。
    最高裁决司跟主教做了一些交流。
    “我们的记载中，有这种形象的黑巫师吗？”
    “据我所知并没有。而且他的魔法非常诡异。无声无息，直接针对内脏。我从未听说过这种魔法。感觉像是某种诅咒。但是罗德身上并没有诅咒的痕迹。”
    “那他之前所说的那些细节就很危险了。有一个隐秘而诡异的黑巫师联盟正在暗中活跃。但是我们却一无所知。纽约那边太过于懈怠了。”
    “也算不上。我记得几个月前，纽约那边曾经共享过，一个有关于黑巫师联盟的消息。但是并没有得到重视。因为据说他们跟圣斧十字会联手，以及取得了相当的成果。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因为没哪个黑巫师联盟，能够同时对抗纽约分部，以及圣斧十字会。”
    主教这时候回忆起了一些原本被忽略的线索。而随着他的推断，或者脑补，真相逐渐的在他眼前展露。
    “或许我们被误导了。黑巫师联盟从来都没有被消灭，相反他们仍旧肆无忌惮的活动，并且推进者自己的邪恶计划。直到被罗德碰上。”
    “你怀疑纽约分部？那可是非常严重的罪名。而且我相信纽约的裁判所。他们绝对不可能全部堕落的。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一次。”最高裁决司，似乎对这种有关堕落的话题极为敏感。而主教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不，我不是怀疑纽约分部。我只是怀疑圣斧十字会。罗德踢到了圣斧十字会，但是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虽然理论上，黑巫师联盟在阴谋对付圣斧十字会这种说法比较说的通。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圣斧十字会才是真正堕落的那个。他们没有圣光护佑，内部矛盾重重，甚至还有人对黑巫师抱有同情心。如果他们堕落了，我绝对不会惊讶的。他们对于纽约市的经营远远超过我们。如果真想欺骗纽约分部，是很有机会得手的。”主教担心的是盟友的堕落。但是最高裁决司显然不同，他更关心眼前的事情。
    “欺骗可以理解，但是我最担心的是那些黑巫师的实力。今天出场的那位，你不觉得有些强大的过分了吗？要知道这只是一次突发事件，但是对方派出的人手碾压了我们的执事。我了解过罗德这名执事，他是个优秀的圣光掌控者。如果不是资历不够，已经可以晋升为中级执事了。但是面对那个黑巫师，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同级别的圣光掌控者，能够压制几乎所有的其它流派的施法者。这种局面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了。所以，不管那家伙，是一个能够打破这种格局的特别的对手。还是一个从未露面过的黑暗大巫师，都是我们必须要直面的问题。而不管哪一个我们都必须引起重视。”
    “这确实是我们应该担心的问题。你的异端裁判所从现在开始，全力追查这些黑巫师的线索。我跟纽约那边接触一下。确定一下圣斧十字会的问题。如果猜想是真的，我们可能需要上报梵蒂冈。”
    “但愿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好了，现在就是罗德的问题了。罗德执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