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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的越多,回报也越大,这是商场上的一个至理名言,当然,这其中的风险自然更高。
好在洪门这回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些危机,换回来地是各种各样的物资、还有大量银钱地产等物。
一众洪门高层欢欣鼓舞之际,却有一个人都心情不是那么好。
吴齐贤作为此次月港事件的重要角色,其中功劳堪称第一,按照洪门功绩核算方式,至少军衔提升一档,官位晋升一级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他却并不开心,甚至还带着几分厌恶反感,究其原因,却是李天养之前与他的一番交谈。
交谈内容也不过只是几句话的事情而已,然而引发的质疑之声,却是让吴齐贤第一次跟李天养这位他崇拜都偶像第一次翻了脸,强硬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洪门设计北方诸商家,最终引得对方的反击,虽然最后洪门化险为夷,可是后遗症依然很重。
无故攻击大明朝正规军,这件事情若是暴露出去,那自然是要杀头的大罪,洪门固然强大,可这件事情暴露以后,必然无法再在大明朝官场上厮混了,李天养他们最后也只能反出朝廷,重新做起没有名分的海寇生涯。
如此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李天养他们身上的大红官皮,同样还有齐心堂在明朝内陆当中的贸易渠道、洪门与明朝未来的关系等等。
因此,到了这个时候,李天养他们为了保密,正在对参与其中的人员进行封口,特战营的将士归来大元岛以后没两天,就被送到了吕宋群岛去,齐心堂参与此事的人员不多、了解其中内幕的更是寥寥,可是依然被李天养他们将可能知道内幕的人给召回了笨港,美名其曰进修,实则就是封口。
而被特战营伪装成山匪俘虏的各家商号伙计、护卫,知道一直被洪门看押在大元岛南部远离航海线的一座孤岛上,暂时还没有其他安排。
不过相比洪门自己的队员,多少还有几分信任,像这些被俘虏的伙计、护卫等人,就算对方张口求情,愿意归附洪门,洪门的人恐怕也不敢对这些人有什么信任之感。
李天养可没有心情将这些仁收入麾下,也没有那么多到精力去监视对方,若是有一个人逃走,落入到对洪门有敌意到对手手中,说不得就会引起一场天大的麻烦。
但是就这么将对方关押在孤岛之上也不是个事儿,且不说岛上需要洪门将士驻守、供养这群数百人的粮食等等,若是被人误打误撞发现了这处隐秘地的话,却是极为不美的事情。
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洪门虽然称霸整个大明海域,可是直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将整个大明海域肃清,依然有不少的海贼、流寇等出现在幅员辽阔的大明海域周边。
而随着洪门实力越来越强,李天养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李天养整个人的心态也有了极大的变化,曾经那个充满了同情、怜悯之心的李天养已经渐渐消失了,如今的李天养,已然越来越冷血和无情了。
对于这一群人,李天养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劳永逸以绝后患的做法,将这么一群人直接给除掉,当时他跟吴齐贤提出这个建议以后,也正是吴齐贤以下犯上,对李天养激烈对峙的缘由。
武风等人是吴齐贤费尽了唇舌招募过来的,当时自己曾答应了他们,让他们加入洪门当中;而且,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吴齐贤还派人前去接应他们在苏州城里的家人,将他们秘密护送过来。
李天养这么一个提议出口,顿时让吴齐贤感觉到了一种背叛,他怎么也想不多,曾经教育他们要懂得体恤底层百姓、为改变不公平而奋战的李天养,到如今却变成了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内心里,年轻的吴齐贤何尝不知道,此事对于洪门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敢去想象,武风这些被自己带回来的一群普通百姓,最终死在自己都刀下,用那种怨愤、痛苦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画面。
然则,吴齐贤很清楚,李天养虽说只是跟自己“商议”这些被俘之人的处置情况,可是以李天养的性格,恐怕是早就在心里计算过了得失,认为这样做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抵制,连吴齐贤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不敢肯定会对李天养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但是他却从不后悔,哪怕因此而惹恼了李天养,被他怪罪。
李天养自己,第一次被自己的队员顶的下不来台,一股无名之火暴起却又因为强大的自制力而没有发泄出来,不能不说他的城府是越来越深了。
在重新冷静过来之后,李天养却又不得不仔细回味,吴齐贤这一批洪门新声代的人才,为什么会做出跟自己顶撞得事情来。
年少之时,李天养曾经一直坚持日省三思,每每发现自己的决策错误、或是洪门出现了问题之后,李天养都会空出时间来趟自己冷静下来,在暗地里重新反思自己的决策等。
可是随着洪门越来越大,需要李天养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而且更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洪门这些年的发展,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既不显山漏水,也没有做出嚣张跋扈都事情,就是这么平平淡淡,却又速度极快的发展着。
越是反思回味,李天养脸上渐渐布起了一层层细密的冷汗,直到现在李天养才发现,原来自己都已经变成了之前最痛恨都那一群特权阶层点模样了。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再也不在意一群数百仁的性命了?竟然只是在脑海中分析了一番利弊之后,就断然否决了这么一群好鲜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了?
那个当年为了让自己家里收养妹妹蒹葭,而给他父亲挖坑的李天养;那个为了帮助更多的琼州地震灾民,而去偷窃自己父亲、吴道福家佳酿的李天养,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
越是深思,李天养越是觉得恐怖,原来自己已经被这世道和权力,影响成了如此不折手段的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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