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阴谋!动荡!争斗!”
“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清洗这颗星球,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进行改造,为何要搞得那么复杂呢?”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主宰格鲁再一次出现在魔法高塔顶层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次穿越维度的关系,他身体周围遍布着既危险又神秘的规则,源源不断撕裂者三维世界,撕裂着时间与空间。
“复杂?不,我的朋友,这一点都不复杂,而且还能顺便让自己不那么无聊。”说着,张诚笑着耸了耸肩膀。“知道吗,在获得永生以前,我总觉得永生是一件极度美好的事情,它可以让我拥有足够的时间去钻研、去探索,直至超越一切站在生命进化道路的顶点。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永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它意味着没有紧迫感,容易懈怠。现在,我做一个有趣的实验,看看能不能让主宰失去永恒,变得像普通生命体那样,会衰老,会死亡。”
“什么?!你……你居然在做跟他一样的事情!”格鲁甲壳虫般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
“一样的事情?他是谁?该不会是另外一个我吧?”张诚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
“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在寻找一种可以杀死主宰的方法。只不过与你不同,他追求的是彻底毁灭,一种从精神、肉体到灵魂本质的消失。”
事到如今,格鲁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不管是让主宰失去永恒,还是从根源上彻底毁灭,都无一例外是禁忌中的禁忌。
更可怕的是,这两个拥有极为相似本质的疯子,都已经毅然决然的迈出了第一步,完全不在乎这样做会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
“哦?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看来我们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不是吗?”张诚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对于这个消息,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因为从第一次接触,他就知道初始者极度渴望杀死那个毁掉了他家园的凶手,那种最纯粹、最炙热的仇恨火焰,是任何阴谋诡计都无法掩盖的。
“那么你知道,他保留了一块从你灵魂上割裂下来的碎片吗?”格鲁挥舞着昆虫般的节肢,一脸凝重的反问道。
“啊,你是指那块藏在我前女友灵魂中的碎片,对吧?”张诚明显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但却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在他看来,那块灵魂碎片已经从自己身上割裂太久,再加上后来经过多次生命形态的进化,区区一块凡人时的灵魂碎片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格鲁却不这么认为,摇晃着半圆形的脑袋解释道:“对!就是那块!千万别小看它!灵魂是整个宇宙最神秘,同样也是最难以被理解和运用的规则。它赋予生命独立的意识和智慧,让生命可以在不断进化中超越自我。尤其是一位主宰的灵魂碎片,只要运用得当可以起到难以想象的连锁反应。”
“请继续,我在听。”张诚微微端正了一下坐姿,收起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
“你的灵魂碎片,虽然是在凡人时切割下来的,可仍旧与你保持着亲密的联系。试想一下,如果有人把这块灵魂碎片作为媒介,与你的灵魂产生共鸣,结果会发生什么?”格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抖。
“会发生什么?”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张诚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
“很简单!这会让你与共鸣对象进行一种从意识到思想的撞击!然后是融合!你和他最终会融为一体!从两个独立的意识合并成为一个意识。我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是其中一个吞噬另外一个,还是你们都会失去一部分自我,产生一个全新的主观意识,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你们将会为这个宇宙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格鲁没有使用任何夸张的形容词,也没有借助抑扬顿挫的声调来制造恐慌氛围,仅仅是把自己认为可能发生的情况描述了一下。
毫无疑问,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更不希望给整个宇宙带来无法逆转的伤害。
“这么说……他还没有放弃想要吞噬我的打算?呵呵,很好,非常好,我应该说真不愧是另外一个我吗?”
听到初始者的计划依旧是那么疯狂,张诚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兴奋与期待。
“告诉我!你所谓让主宰失去永生是怎么回事?”格鲁显然没有兴趣掺和两人之间的恩怨与矛盾,把话题一转,开始小心翼翼试探自己感兴趣的课题。
要知道主宰可不是什么普通意义上的生命,甚至连能否套用生命这个词都不是很确定。
首先,主宰虽然也拥有实体,可却已经跳出了所有维度之外就如同一个站在名为“宇宙”盒子之外的观察者。任何在盒子内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效的。
其次,假如有一名主宰消灭了另外一名主宰的肉体,那么后者的身躯很快便会在主弦的帮助下重塑,在此过程中,一切攻击和干扰都无法阻止这个重生的过程。也就是说,哪怕是主宰也没什么办法真正杀死主宰。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主宰已经与维持多维宇宙“主弦”融为一体,他们本身就相当于主弦,一旦主弦出现问题,那么所在区域的宇宙便会彻底崩塌,形成一种比黑洞可怕一万倍的东西。
在遥远的时代,曾经出现过一次主弦崩塌。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那片区域的尽头,形成了一个绝对的禁区,任何试图靠近的东西,不管是天体也好,主宰也罢,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刨除主宰之外,其他生命体甚至不会有相应的记忆,连时间节点都不会保留。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研究杀死主宰的方法才会成为禁忌,哪怕再疯狂的家伙也不会轻易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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