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众人拍着肚皮坐在湖边剔牙。
波罗莫打了个饱嗝,说道:“明明是条八爪鱼,肉质居然这么紧实,真是稀奇!”
“不要紧的,真的好吗?”
“……”
波罗莫心头一突,觉得这话略有深意,定定神看向罗素,对上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当即引以为知己。
确认过眼神,是自己人!
阿拉贡:“……”
他也懂,但他肩负人王伊兰迪尔的荣誉,不能表示出来,只能默默藏在心中。
这时,阿拉贡看到了和他如出一辙的眼神,来林地王国的自精灵王子莱戈拉斯。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甘道夫:“……”
我也懂啊,为什么没人和我相视一笑?
想到这,甘道夫看向矮人战士金雳,后者当即脸色大变,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看什么看,我什么都不懂,我不是那样的人!”
甘道夫:“……”
心如刀绞,甘道夫很想问问埃尔隆德,他是怎么挑选出这群人组成魔戒远征队的?
难不成浓眉大眼的埃尔隆德也是……
“甘道夫,摩瑞亚矿坑的入口找到了吗?”罗素收起铁锅,将几十斤八爪鱼肉绑在梦魇背上,矿坑内不好骑马,但梦魇明显不再此列,只要空间足够,便能畅通自如。
“找到了,矮人的暗语有些小难度,我还在思考。”甘道夫说道。
“什么暗语?”
众人奇道,收拾行装来到伊希尔丁之门前,甘道夫指着门上的文字说道:“上面写着都灵之门,摩瑞亚之主,开口说朋友,然后进入。”
“听起来很简单啊,说句‘朋友’就行了。”佛罗多天真道,三个霍比特人跟着附和,答案就写在墙上,没看出来哪里难了。
“呵呵,你们还太年轻,都灵之门意义非凡,矮人们的暗语另有深意!”甘道夫摸着佛罗多的脑袋,笑呵呵说道。
“阿拉贡,朋友的精灵语怎么说?”罗素突然问道。
“mellon,怎么了?”
阿拉贡回了一句,话音落下,星光闪耀的伊希尔丁之门立即敞开,露出黑黢黢的洞穴。
甘道夫:“……”
看到大门成功开启,他顿时醒悟过来,明白了矮人们的深意。
精灵和矮人彼此敌视,精灵绝不可能对矮人说出‘朋友’这个词,所以,使用精灵语念出‘朋友’,妥妥是矮人的真·朋友,也就获得许可进入摩瑞亚。
“哇,罗素你好厉害!”佛罗多惊叹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也就一般厉害。”
“真的很厉害,我看到甘道夫在门口憋了好长时间,一直都没成功。”
“我也看到了!”
“我也是。”
“还有我!”
四个霍比特人接连举起手,均表示看到甘道夫被大门挡住,死活都猜不出谜底。
这时候最能体现人情世故上的差距,霍比特人有一说一,而阿拉贡几人不露声色,之前全神贯注捕捉八爪鱼,什么都没看到。
“走吧,我们进去。”
甘道夫面色严肃,走入漆黑的矿洞入口,什么暗语不暗语的,他是一个成熟的迈雅,完全不知道佛罗多四人在说些什么。
众人借着月光走入伊希尔丁之门,前方是一条宽敞的石台阶,不知是何时开凿而成,坚固完整,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
但和金雳所言不同,没有美酒烤肉,也没有热情好客的矮人,有的只是满地灰尘和蛛网,以及无边无尽的黑暗。
继续向前,月光无法深入,甘道夫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停下,他掏出白色的魔法石,放在法杖尖端,像灯泡一样拧了两圈,而后单手高举。
叮!
亮了!
罗素:“……”
……
甘道夫的照明术真的很厉害,明明魔法石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却可以将千米之外都照得一清二楚,偏偏这光芒直视起来还不刺眼。
走到台阶尽头,众人眼前出现砖石铺成的大厅,然后齐齐呆愣当场,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满地散落穿着残破铠甲的尸骨,断裂的武器横七竖八,蛛网灰尘布满,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且都是矮人的尸骨。
波罗莫头皮发麻:“这里不是矿坑,应该叫坟墓才对。”
“不,这不是真的!不!”矮人族战士金雳蹲下身,跪在尸骨前悲痛失声。
莱戈拉斯站在金雳身旁,拾起尸骸上的箭矢,仔细观察起来,猛地脸色一变。
“是半兽人!”
说完,他将箭矢扔在地上,拿出长弓警戒。众人皆是抓紧武器,缓缓靠拢在一起,金雳刚刚的悲呼声太大,很可能会将半兽人吸引过来。
没人责怪金雳,换成他们看到族人的尸骨,恐怕反应会更加激烈。
“甘道夫,我们要换条路走吗?”阿拉贡凝重问道,摩瑞亚矿坑成了半兽人老巢,一旦深入将非常危险。
“黑暗裂缝自然很危险,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一定要穿过矿坑……”甘道夫加亮照明术走在对前面:“大家要提高警惕,有比半兽人更可怕的怪物!”
在进入摩瑞亚矿坑前,甘道夫就知道这里的矮人一族已经覆灭了,深究原因是矮人和半兽人之间的战争。
而且,他还知道,矮人们当年挖矿开采过于深入,触发了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
魔苟斯的炎魔!
矮人们无法击败甚至赶走炎魔,远走他乡去了孤山,摩瑞亚矿坑成了半兽人的老巢,受索伦支配。
后来,恶龙史矛革占据孤山,矮人们再次远走他乡。
再之后,金雳的表哥巴林,率领同伴返回,准备重建摩瑞亚,被半兽人所杀,留下了满地尸骸。
上述这些,罗素统统不知道,他只知道马上就能吃到炎魔,呸,马上就该和炎魔战斗了。
一想到甘道夫和炎魔堕入无底深渊,罗素便心痛不已,他不忍悲剧发生在眼皮底下,决定拉甘道夫一把。
至于甘道夫没有晋升白袍法师……
管他屁事?
咳咳,话也不能这么说,灰袍甘道夫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用击败炎魔来证明什么。
况且,甘道夫何许人也,他是在意袍子是灰色还是白色的人吗?
那肯定不是啊!
一番分析,罗素心下大定,该吃还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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