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啊?你下面胀那么高,很不正常,是不是犯啥病了?老爸可是叮嘱过我,时刻盯着你别出啥意外。来来来,把手拿开,姐看出啥毛病了?以前可没见过这种情况。”
我看着慧姐一副关心之态,重点是她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心中满是无奈,幸亏反应快双手及时护住了重要部位,差点让她发现我的秘密!
从小我俩光着屁股长大不觉得有啥不妥,可自从第一次扎针救了王哑拐,偷看到跳舞小姐姐若隐若现的私密地带后,不到十一岁的我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那也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事,总会出现在梦中,没想到这次居然做梦下面也会有反应,这种丢脸的事,打死也不能让她知道。
“慧姐,我没事!只,只不过是尿憋的,我,我先上个厕所。”
慌忙起身,我一溜烟冲向院里的茅厕……
“元宝,你快点解决!上学要迟到了。”
“慧姐,你先走吧,别等我了,一会儿我带个馒头跑着去,误不了课。”
慧姐上六年级成绩名列前茅,当然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一个班上也就那十几个学生。
而我才上四年级,时常不及格,貌似对上学没啥兴趣,也不是那块料。要不是父母紧逼,我根本就不会去上学,八岁之前天天跟着姑父四处看病,偶尔上山下地采点草药,捉个蛐蛐逮个蚂蚱,才有意思。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要是敢糊弄我,翘课的话,放学我就去告诉舅妈,看你妈不把你揍扁。”
我没有回话,直到慧姐的脚步声渐远,才回到屋中穿衣洗漱。
姑父也不在家,估计早早就出诊了,我不是故意睡懒觉,而是不想上学而已,若是跟随姑父一起出诊,无论几点我准能起来。
一口一口嚼着老妈昨天送过来的干馒头,耷拉着脑袋目标学校。
当我习惯性的喊了声报告,踏入没有门的班中,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太适应,全班十九个同学,居然稀稀拉拉的只来了七八个,按照以往来说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难不成我来早了?不对呀老师已经喝上茶了,很明显已经开课了。
“杜子腾,你还好吧?没啥不舒服的地方吧?不行就回家。”
我望着一身中山装,带着大圆框眼镜,留着中分发型的老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老师什么情况?您是要劝退我吗?不过是又迟到了,不至于吧,虽然我很想,可,可我怕被我妈揍死。”
“杜子腾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放了两天假,咋尽说疯话?上个星期五不是说了嘛?最近传,榨菜‘是一种粗脖子病,会通过空气传播,学名腮腺炎’已经有几个同学脖子里起榨菜,都去镇上门诊输液了,他们几个上完这节课也得去预防一下。大家都记住回去要买板蓝根冲剂。哎!算了,这节课也别上了,都回家吧。”
一个班少一多半学生还怎么讲?就算是上也是自习,还有被传染的可能,上不上意义不大。
起榨菜?貌似几天前确实有个倒霉蛋二强,脖子有点粗,没想到传染率这么高!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可能是自己抗体比较强,或者发病期比较晚,这种病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有人得。
嘿嘿!管它呢,有什么病能难倒姑父,什么板蓝根什么打针输液都是下策,不用上学的感觉爽歪歪。
一溜烟冲回姑父家的我直冲进姑父的小书房,如脱缰野马兴奋极了,垫着脚在他的书架上搜索那本关于针灸百病的(子午流注针经)。
姑父的藏书很多,大多数都是医术类的古本,也有一些奇闻杂论星相命理五行之类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每每遇见一种稀奇杂病,都想自己亲手解决,或许这是每个医生大夫都希望的,又或许只是我自己的梦想。
正当我沉浸在一幅幅针灸图录之时,院门响了,听那熟悉的脚步,我知道姑父出诊回来了。
我跑出屋门口迎接,依旧是那一身带着格子味的黑皮油夹克,依旧挎着那个暗红色的百宝急救箱,依旧是那副和蔼的微笑,依旧带着风尘点点的疲惫。
“今天不是上学吗?元宝你又不听话了?上不上学我是不管,可你爸妈那我可不好交代。”
姑父待我如亲儿子,奈何我还有亲爹亲妈,他也不好对我太过放纵。
“姑父,我这次可没逃课,是班上很多孩子得了榨菜,怕传染所以回来了,这不,我正在找针灸的针法呢。”
姑父是我的偶像,也是我追逐的目标,在我眼中他就是救人于苦难的活菩萨,他看病诊费很低,要是村里的贫困孤寡老人,他都是不要钱的。他总告诫我看病救人不是为了赚钱,能有口饭吃就足够了,全村人养活了他,不能昧了良心。他的医术八成都传给了我,我更像是他的徒弟。
“别找了,腮腺炎好解决,回屋姑父给你行针一遍,连治带学。”
姑父胸有成竹,一边下针,一边讲解。
“咱们行的是体针,一般重度患者适合。看好咯,先取穴,主穴:翳风、颊车、少商……”
姑父可不是说着玩,而是实物教学,而我就是实物。针灸看似很可怕,其实并不算疼。
“怎么样?有感觉吗?不论元宝你有没有被传染,这种针灸都对你没坏处,若是想更快见效,那就要用到它,来感受一下,很舒服的。”
只见姑父将艾草撮成小球,套在银针尾部,然后用火柴刚将艾草点燃,冒出浓郁的草药味。
“啊呀!啊!它……它……我,我!疼,姑父我,我好疼!”
“怎么了?难道出啥岔子了?元宝你?哪?哪不舒服?快告诉姑父!”
姑父面色焦急,看的出来行针时这种突发情况他从没遇到过。
“姑父,不,不是针,是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我强忍着小腹那种难以言喻的绞痛,冷汗直冒。
“药,给你配的药呢?”
“在书,书包里。”
姑父一听是我老毛病犯了,神色缓和了许多,三种药片下肚,疼痛才略有缓解。
“哎!这都几年了?每次发病的时间都不同,可脉象又没有丝毫问题,医院检查也都正常的很,哎……中午就别下地了,哝,没事看看这本,关于腮腺炎的。”
姑父对我的病很是无奈,也只能暂缓我的疼痛。
而我则是紧咬着下嘴唇啥也没说,我知道他尽力了,趴在床上看起医书来,也不知啥时候睡着了。
“噹噹!郭大夫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迷迷糊糊中我被敲门声吵醒,揉眼一看墙上泛黄的石英钟,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额,等等,有人。”
定了定神开口的同时走出屋外,可来人的样子把我惊到了,那一刻我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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