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对视了一秒。
许笙拔腿就跑……
轰!
飞车党也追了过来。
许笙双腿发软,但直接咬破了舌尖,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一边狂奔,她一边掏出了手机:“喂?”
“你他妈怎么还没到?”
“我就到了,但是我遇到了飞车……”
话音未落,许笙的手腕猛地被人拽着,然后那男人极为快速的抢走了她的手机,几乎是眨眼之间,动作快的叫她心慌意乱,只得大喊道:“我的手机!把手机还给我……”
然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飞车党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许笙浑身颤栗颤抖。
唇瓣一阵阵发麻,就像是快要昏过去……
——
另一边。
厉东擎乘车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内有不少人,是个绝佳的拿赎金的地方,他一直在等绑匪的消息,但许久都没消息再传入。
脑海中忽而闪过一张小脸。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还在担忧他?
可是,他出来这么久了,已经一个多小时,马上就要八点了,她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
厉东擎眸底闪过一抹锋锐,他拿出手机拨通许笙的电话号码。
但手机在响铃后,迅速转为关机状态!
关机?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关机?
他记得自从奔奔到了御景龙湾以后,她担心奔奔有时候出事,她手机没电来不及叫人,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天空雾蒙蒙一片。
阴雨连绵。
冬日里,更增加几分冷峻。
郭特助跟在一旁,见厉东擎给许笙打电话,脸色不太好,便试探性地问了句:“太太没接么?可能是手机没有电了。”
“不可能!”厉东擎拒绝。
许笙的手机昨晚是他亲手帮她充的,也是他亲手拔下了充电器。
而且手机是特制的版本,电池的容量比普通手机要强大数倍,哪怕是每天玩手机,也能保持一个星期以上的续航电量。
厉东擎黑眸一凛,又拨通了御景龙湾的周姨。
周姨很快便接听了。
“三少?怎么样了?小少爷他没事了么?”周姨迫不及待地发问:“我刚才就一直想打电话给你,又怕破坏你们的事……”
连周姨都知道担心和关切,许笙那么在意奔奔,又怎么会直到现在也不发个短信问问?
“太太呢?”厉东擎沉声问。’
“太太说她困了,现在在楼上休息。”周姨恭敬的解释道。
“你上楼,叫她接电话。”
周姨不疑有他,拿着手机便上了楼,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答,周姨蹙眉,只好直接拧开了门,一看便惊呆了——
“三、三少不好了!”
“是不是太太不见了?”厉东擎的声音没有起伏,可周姨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戾气和杀意,她颤抖着说:“明明我看着太太进来的,怎么会不见了?”
厉东擎不再多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立刻启动自己的手机激活许笙手机的定位软件。
上次许笙在他的手机里植入了定位软件以后,他也在她的手机里植入了更高级的定位软件,但一般他不会监视她的行为,只是为了避免万一。
没想到……
如今也顾不得太多,厉东擎通过手机定位,查到了她的位置!
“太太怎么会去那里?!”郭特助惊呼。
这不就是他昨晚带着雇佣兵去过的那片废弃的厂房附近么?
“该死!中计了!”厉东擎咬牙,立刻将地图摊开,昨晚他和下属已经研究过附近的地形和工厂,易守难攻的工厂好在不算很多。
但一一排查依旧需要时间,故而耽误了。
“郭特助,第一,让警方的人手立刻去找太太,对方的目标不仅仅是钱!第二,发动附近的居民加入救援运动,能提供太太的有效线索奖金十万,如能找到太太,奖金一百万,如果能平安带回太太,奖金一千万!”
郭特助暗中吃了不小的一惊,连忙吩咐下去。
下一瞬,又听到厉东擎道——
“派人准备直升机,待用。”
“是!”
……
许笙在暴雨里前行。
就在她快要昏迷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辆破烂的黑色小面包车,由于刚才被飞车党抢劫,许笙对这辆车的戒备心很重。
但车子却猛地刹停在她的身边。
车门被拉开,一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人伸手一抓,便将许笙拽进了车内。
力度很重,许笙的脑袋砸到了车玻璃,疼得她头晕目眩。
可绑匪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一记手刀,直接将她劈晕了,许笙甚至一句话都没问出口,就这么昏了过去。
车门被哗啦一声拉上,扬长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噼里啪啦的暴雨拍打着地面,声音浑噩,许笙迷糊中像是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的身体,耳畔也朦胧听着软糯的童音——
“妈咪?妈咪?”
许笙甩了甩脑袋,艰难地睁开眼。
恍然间对上一双关切的瞳眸。
是奔奔!
大概绑匪觉得他年纪小,不碍事,所以并未将他绑起来,奔奔此刻正蹲在许笙的身边,稚嫩的小手捧着一点雨水,正往她小嘴里滴。
苍白的一张小脸上,遍布泥泞和划痕,淤青红肿不堪。
“奔奔?”许笙意识陡然间清醒,她猛地坐了起来,却牵动后颈的伤口,倒抽一口凉气之后,一把将奔奔抱在怀中,喜极而泣:“还好,你没事,还好妈咪能再见到你!”
说着,她又松开奔奔,让奔奔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
“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奔奔摇了摇脑袋,心疼地指着许笙脸上的一丝划痕,许笙顺着他的小手摸到了一点血迹,应该是她被拖上车的时候,不小心在车门那里刮花了。
“妈咪不疼,一点都不疼……”许笙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松了一大口气。
她转而抚上他淤青的小脸。
巴掌印交替。
一看就吃了不小的苦头。
许笙接了点雨水,然后撕下衣服的布料打湿,给他擦拭小脸,只敢轻轻的拂过,完全不敢用力,每一道伤害都像是鞭挞在她的心上。
“嘶——”
奔奔吃痛地拧眉,小脸皱成了一团。
许笙的心都快要化了。
“对不起,我再轻一点……”许笙连忙松开了手。
嘎吱。
此时,破烂的厂房门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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