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宠佳妻》第100章 肝衰竭

    服务员的菜上齐了,许笙不等他接话,望着他面前摊开的鹅肝,淡淡地笑了笑,继续道:“人都很善变,尤其是在外界的影响下,以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讨厌鹅肝的做法,如今不也爱上鹅肝的味道了么?”
    战少北拿着餐具,再美味的食物也因此丧失了兴趣。
    他将餐具放下,没有再食。
    “你果然还在怪我。”
    许笙摇了摇头,正打算再说点什么,战少北却突然站了起来:“你等我一下,我为你准备了其他节目。”
    话落,便不等许笙有丝毫反驳的机会,径直起身去了一旁的萨克斯音乐团队,不知他给领队说了什么,领队便给了他一副崭新的萨克斯。
    他在吹奏之前,特意柔情似水地看了一眼许笙:“阿笙,接受我的道歉,不求我们还能在一起,但求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许笙突然响起很久以前的战少北。
    他也曾这么殷勤地送花、唱歌、弹奏钢琴逗她开心,但现在她都已经结婚了,视线不经意间突然看到楼下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刹停,车门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底。
    厉东擎!
    他怎么也来了?
    许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手下一抖,勺子不小心掉下,刚好碰到了红酒杯,杯子倒了酒液溅到她的裙子上,许笙连忙站了起来,这裙子可是下午才买的,上千块呢。
    她先用纸巾吸了吸,但还是能看到红色的酒渍,索性去了洗手间清洗。
    战少北在台上热情地吹奏着萨克斯,哪怕伤口都有崩裂的迹象也没有停,但他吹奏到了曲子最高昂的阶段,才发现原本许笙坐着的方向竟然空无一人!
    她人不见了!
    战少北眼底蓦然笼罩着一层阴霾……
    许笙清洗完裙摆,虽然还是能看出一点迹象,但等裙子干了以后应该不会那么明显,她用吹风将裙摆吹干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此时,战少北也已经吹奏完毕,许笙关上包间的门,夸赞道:“吹得不错,不过你的伤口……”
    “你故意的是不是?!”战少北猛地阴阳怪气地打断她的话,满脸怒意瞪着她:“听都不曾听过就夸我吹得不错,好歹我也拿命救过你,你就这么对我么?是不是你眼底只有那个姓厉的?”
    许笙听着他的指责,渐渐也沉下眼帘:“这里有立体音响,我听过才夸你吹奏的不错,至于你救了我……”她顿了顿,喝了一口红酒,才一口说道:“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或许那天在咖啡馆我早就没命了,这也是我今天来赴约的原因!但少北,缘字少了一半便是孽,注定没有结果的事何必再强求呢?不管你觉得我负心还是我残忍,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单独和你用餐,以后,我只能说一句祝你幸福。”
    战少北表情僵硬,顿时站在原地不知要如何接话。
    伤口似乎被撕裂。
    痛感蔓延……
    许笙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直接离开了。
    过去就是过去了。
    不管战少北在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回头,是错过也好是误会也好,从战少北背叛的那一刻,不管有没有厉东擎的出现,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就在她的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突然战少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爱上厉三少了么?”声音里藏着一丝哽咽。
    许笙抿了抿嘴,步子微微顿住,却没有回头:“在他身边,我觉得很安稳。”
    战少北烦躁地坐回木椅上,犹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却又暴躁地将桌布一抽,桌上所有的食物餐具统统摔在地上,满目狼藉,他挫败地抓了抓短发,失去了真的就是失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手机响了。
    他麻木地摁下接听键。
    战徽在听筒那端急急慌慌地说了一句:“少北你在哪?你妈昏迷入院了!”
    “什么?”
    战少北霍然站起来,顾不得再伤感,飞奔向医院。
    当他拿到检查单子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劈,难以置信王芸平素身体那么好,竟然会得肝衰竭!
    这种病目前最好的医治办法就是选择合适的配型移植肝脏。
    战少北头疼欲裂,战徽也在一旁忧心忡忡:“你马上去联系国内各大器官库,一定要找到合适的肝脏替你妈移植。”
    “我知道。”战少北眸底掠过一抹痛苦:“妈醒来时一定怕坏了,爸,这件事先暂时不要告诉她,就说是普通的生病,等有了合适的肝脏再说。”
    战徽难得看战少北懂事了,满意地颔首。
    ——
    红色拉风的法拉利疾行在马路上,一路嚣张地横冲直撞。
    褚蓝看着窗外熟悉的街头人流,车内的气氛压抑地让人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当车子停在殷大南门后的小侧门门口时,褚蓝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但中控上了锁,车门打不开。
    半晌,褚蓝才斜挑着眉梢,似笑非笑:“步少不说话不开门,不知想做什么?”
    “褚蓝……”他突然发了声,向来邪肆的男人此刻微正了脸色,那声音竟遥远的好像从幽冷的地狱而来,无形中夹杂着冷厉,拂过她的脖颈:“好久不见啊。”
    褚蓝盯着车内整齐的摆设:“是好久不见,两年了吧。”
    那一晚,她将手术单子甩到他脸上之后,他整张脸都似乎浸染着寒霜,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右手手臂不小心打翻台灯,一条长长的血痕便留了下来。
    那种痛,至今记忆犹新。
    他让她滚。
    滚了以后,她以为再无交集,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她最好的闺蜜嫁给他最好的朋友。
    咔噔一声,他解除了中控锁。
    褚蓝提着包包推开车门便落荒而逃,临下车时,身后却蓦然传来男人冷凝的质问:“当年你悄无声息拿掉的那个孩子,半夜有没有托梦给你,说他在地狱过得很凄惨?”
    脚下瘫软,褚蓝差点噗通摔在地上,脸色不禁一变,浅笑了声:“步少别开玩笑了,我打掉的孩子不说有四个五个那么多,也不少了,每一个都要做噩梦,梦得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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