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爱陈光年》第619章 不要再说了

    姜凯译很久没有在家里住,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进了卧室,易玲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和她说了什么?”
    “嗯?”
    “我问你和姜雯雯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背着我谋划什么?”
    姜凯译有些发愣,“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易玲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冷笑着,拿起身边的花瓶,冷不丁的就朝着姜凯译砸了过来,“给我走!你给我走!我告诉你别想着伤害我!”
    瓶子从姜凯译的脸擦了个边,落到了地上,那些碎片溅到四处都是,他有些愠怒,厉声问道:“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易玲猩红着脸,朝着姜凯译生扑过来,口中念念叨叨的,有些发疯的迹象。
    姜凯译顾忌她怀着孕,不敢用力去钳制她,只能往外退,走到门边的时候,易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刀,对着姜凯译胡乱的砍了下来,就在刀快要落下来的时候,易玲突然把刀扔在一边,有些惊慌失措的蹲下来,“你怎么了?我……我都做了什么?”
    “你……”
    姜凯译的手臂上受了伤,他捂着伤口站起来,径直的朝着卧室走,“药箱,药箱在哪?”
    易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流了好多的血,不如去医院吧。”
    “这个样子去了医院,你觉得外人会怎么说?”
    “可是你……”易玲看着满地的狼藉,吓得不行,要不是因为姜凯译的伤口,她都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刚要上前帮忙,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疼痛,她喊着姜凯译,“我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么疼起来了?快坐下。”姜凯译顾不上自己,转过头来看易玲,她的睡裤已经被血浸染了一片,“怎么会流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易玲低下头,看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流出的血,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
    等到姜雯雯知道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后,她陪着导师做实验研究,把自己隔绝了开来,赶往医院的时候,看着姜凯译正揉着头,有些颓唐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孩子没保住?”
    “嗯,以后也不会有了。”
    姜雯雯从病房的门往里面看去,易玲还没有醒,安静的挂着点滴,她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这种情况能怎么样?”
    “你不是一直打算要儿子吗?她要是不能生,你这个愿望就落空了。”
    “但是我不能抛弃她。”
    “这样的事情你不是也做过吗?”姜雯雯的声音清冷,“难道这一次是因为爱情?”
    姜凯译抬起头看着姜雯雯,她觉得越来越不懂这个女儿,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了解她,或许在自己和前妻分开的时候,姜雯雯就不再是自己那个顺从的女儿了。
    看着姜凯译有些惧怕的目光,姜雯雯突然笑出了声,“我申请了去国外实习,大概几年之后才会回来,你终于可以安心过着你的小日子了。”
    “好。”没有父女之间的惺惺相惜,倒是从他简单的应答之中听出了如释重负的感叹。
    这一别就是几年,姜雯雯没有和姜凯译联系过,关于姜家的一切变故都是通过她母亲知道的。
    等到她回来,看见的便是易玲那张快速衰老的脸。
    当年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她却意外的收获了爱情,但是对于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来说,似乎只有容貌成成全她的未来,她变得疑神疑鬼,虽然没有了致幻剂,但是她仍能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而面对青春靓丽的女人,她内心里满是嫉妒。
    就像是当年901无辜死去的女人,和姜凯译并不认识,甚至那件巧合的格子西服也成了被杀的借口,只不过在易玲的脑海里,并不觉得自己曾经杀过人,如同她不知道姜凯译为什么会受了伤,易玲觉得内心非常的惶恐。
    只不过经过精神和药物的双重折磨之后,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幻,很多个夜里她为了自保,只能在身边放一把刀,可是却不成想误伤了人。
    在她觉得异常清醒的时候,无数次的和姜凯译要求搬出去住,但是清醒过后的混沌又总是要紧紧抓住他不放,内心里总是在质问着是不是对方要抛弃她不管,反反复复,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这样的日子,要不是爱情,谁会容忍得了呢?
    姜雯雯站在浴室的门口,冷冷的看着一切,她拉着程启饶想要去打电话的手,“其实她走了,所有的人都解脱了。”
    “可是你没有剥夺她活着的权利,或许你觉得是解脱,可是对于你的父亲来说,却是磨难。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样,易小姐是你父亲的累赘,那么姜医生有很多种可能放弃她。可是这些年,无论你在或者不在,这个家依然是完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今天不去救她,良心不会好过,相信我,把电话递给我,给急救中心打电话。”
    姜雯雯没说话,不过手上的力道却松了,“程小姐,不要试图普度众生,你忘了,这个故事里一直被忽略的那间901吗?”
    “901的女人不是死了吗?”
    “你真的那样认为?”姜雯雯看着程启饶,“当年901的确死了人,不过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男人?”
    “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这个男人叫林木杉,曾在这里生活了几年的时间,当时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写生,很少和外界接触,开始的日子是安稳的,可是林家来了人,他们开始争吵,半夜,我常常会听到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很多次,那个女人都是披头散发的冲到我家来求救,这些你还记得吗?”
    程启饶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永无休止的怒骂声,她捂着耳朵蹲下去,“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很长一段时间,901没有了吵闹声,在之后我在见到林木杉他是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有的人说他生了病,很严重的病,但是我却清楚的很,生了病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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