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之极矣!
那乾利一时也想不起自己重伤未愈,全部实力的五六分都施展不出来,就想上前和钟羽拼命。
他师兄乾拾却是一把抓住了他右手,也不瞧一眼貌似颇为后悔的钟羽,只是看着辰靖,道:“辰靖道友,你这小兄弟已经承认了,十天前曾在我大岱宗山门前设计陷害我师弟……”
钟羽哎哎哎着打断他话,连声道:“那是正大光明的挑战,可不是设计陷害,当日在场看着的也不是只有你大岱宗的弟子。”
那乾拾只是不理,看着辰靖续道:“你年岁比你这小兄弟长,也更明事理,方才道友让我给你个说法,现在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说法,给我这师弟一个交代!”
辰靖挠了挠头,似是不知怎么决断的样子。
过了一会,他才道:“我和钟兄弟也是一见如故,今日才以兄弟相称,十天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其中究竟。”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钟羽之外,都是心下暗喜。
红莲他们几个散修所喜者,在于他这话说明他和钟羽并不怎么相熟,也就是说,钟羽先前所言要将八龙幡和肩山功全都据为己有云云,并不是因为有辰靖这个大高手撑腰。
如此一来,他们也不用担心这一次会白跑一趟,至少有可能得到肩山功和八龙幡中的一件。
而乾拾和乾利之所以高兴,则在于辰靖这话似乎隐隐表露出,他在摆脱和钟羽的关系,可能会两不相帮。这样的话,一个步虚境上阶的修行者,即便学得有大宗派的很多高深法术,收拾起来或许会显得有些棘手,却绝对不怎么放在乾拾心上。
钟羽看向辰靖,心下考虑着是不是不再耽搁,直接耗费二十块上品元石离开这是非之地,心下却又不免有点犹豫,倒不是可惜二十块上品元石,而是因为那舍元阵虽是逃跑利器,但那要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一旦让对方有了防范,只需在四周动一下手脚,舍元阵就发动不了。
在大岱宗山门前,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过一次舍元阵,他不相信这乾拾和乾利师兄弟俩,在来的时候没有考量到这一点,必定会动手脚。
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在一个小小的大岱宗受一番屈辱?
一个有成为亚圣资质的人,上天肯定是要降大任的,而古人曾有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忽地想到这句古人言,钟羽心下暗生不安之念,哀叹一声,看向那辰靖,要看他是不是会“无耻”的不管自己。
说来话长,但在场众人转念想的事,也只不过瞬息之间而已,这时候辰靖才续道:“钟兄弟和你师弟那件事,若是罪在他,我也的确不好插手,但罪要不在他身上,而是因为你大岱宗的责任,我和他终究是兄弟一场,也不好任你们胡为。钟兄弟,你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形,为何会和大岱宗的弟子发生冲突?”
乾拾和乾利都以为辰靖这话是因为和钟羽认了兄弟,不便不问一下就撒手不管,总是要找一个理由,故而也没有阻拦钟羽述说当日情形。
于是,钟羽便将当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日的真实情况就是罪在大岱宗的弟子元初,因此他连添油加醋都没有,就直接将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那元初在被大岱宗的长辈询问时,当然不敢据实说出来,编了还算说得过去的谎话,元德他俩师兄弟并不怎么了解情况,只有附和元初。
因此到最后,听在乾拾和乾利耳中的情形,可想而知和钟羽现在说的大相径庭,完全是颠倒了事实真相。
钟羽述说到中途,那乾利便大声反驳起来。
两人争吵的乱糟糟的,旁观的那几个散修都是看笑话似的看着,辰靖似也不急于分辨出谁真谁假,含笑看向争吵的两人。
那乾拾却是不耐烦起来,低声哼了一下。
这一哼蕴含有无匹内息,不止要制止他师弟和钟羽,还要给红莲那几个看笑话的散修一点颜色看看。
他是问天境的修行者,对内息元气的拿捏细腻的很,这一哼,在场的人都听在了耳中,但辰靖却是没遭受到攻击,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头脑中似乎凭空长出了一根刺一般,疼痛异常。
红莲等几个散修知道厉害,都不敢再摆出看笑话的样子,钟羽和乾利也立时住了口。
辰靖见状,呵呵笑了笑,说道:“我这钟兄弟和乾利道友各执一词,都很有理的样子,真是好生让人难以决断。我听来听去,好像那个叫元初的大岱宗弟子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不如请他过来,和我这钟兄弟对质,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不用了,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这小兄弟只是说罪责在我大岱宗,找谁对质也没用。那事究竟谁对谁错,我也不再管它,只知道我师弟被他设计重伤,那就须得有个交代。我在这里问一句,辰靖道友和他并无多大关系,难道你真的要横插一脚?”
“这龙火岛上可是我大岱宗说了算,百里之外便是大岱宗,道友可要想清楚了。莫谓言之不预也!”
辰靖的提议,本来是个不错的法子,乾拾却是挥手拒绝了,还拒绝的那么干脆,更是在话尾威胁了辰靖这个不弱于他的修行者!
之所以如此做,似他所言事情过去许久,难辨话中真假,只是很不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因为钟羽说的是真实情况,他不是没有游历过的雏儿,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出元初所言,可能是谎话,这才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原本一直憨笑以对的辰靖闻其拒绝之言,眉头轻皱,淡淡道:“乾拾道友,你这话,是在威胁我了?”
那乾拾直视着辰靖,上前一步,说道:“那就要看辰靖道友如何抉择了。若是你执意相帮你这个不熟稔的小兄弟,那就算是威胁好了!”
问天境修行者言语间针锋相对,无意识之下,也激荡的整个洞府元气剧烈纠结,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但就在这时,似乎不怎么在乎自己大限将至,久久不曾说话的沧源散修突然开口说了话。
只听他道:“两位道友若是有什么恩怨纠葛需要解决,那就请出去动手,我这小小的洞府,还禁受不住你两位问天境高手的打斗。”
他这话好像没什么用处,纠结撕缠的天地元气越发严重了。
然而这里终究是沧源散修的洞府,那乾拾是问天境的高手,也须得将这话放在心上,沉声道:“辰靖道友,钟道友,主家开口相逐,咱们还是不要赖在这里了。这便请吧。”
辰靖笑了笑,大袖一挥,洞府内纠缠聚集的天地元气立时平息顺和。那乾拾见状,只道辰靖应承下了,这便要走出去,先一步在外等着。
但没想到辰靖却说道:“我来这里还没玩够呢,乾拾道友倘若不愿意在这洞府里讨什么说法,那便先出去等着。等我玩够了,便和钟兄弟一起出去,领教你大岱宗弟子的高招。”
这话一出,乾拾心头暗恼,戟指喝道:“你!”跟着就想出手,但是往虚无处瞧了一眼,便硬生生地按耐住了出手的欲望。
现在不是在其他地方,是在沧源散修的洞府中,里面有许多禁制阵法什么的,沧源散修虽然只是步虚境上阶的散修,但身在洞府里,斗法实力便会大涨,远远超过步虚境上阶修行者所能展露的实力。
当然,和真正问天境初阶的高手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乾拾本来并不需要多么在意,但辰靖这个不逊于他,且和他有仇怨的高手环伺在侧,也便不得不注意到沧源散修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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