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陈未雪》第342章 救人与杀人

    “你干什么?”外国人的眼睛冒着绿光,他紧张的程度从程泊熙的怒气中看的出来。那些外国人往前一步,紧紧盯着动静。他们像极了耶稣的12门徒,当然了,科尔却不像耶稣,他像背叛耶稣的犹大,这样说来,那些人是犹大的门徒!
    齐天不理会他们,看戏一般的瞧着!
    这动静其实吓了程泊熙一跳。程泊熙用审慎的目光看着外国人因紧张而赤红的脸,又看看他紧紧攥着自己胳膊的手。程泊熙爆发出了最强大的力量和勇气,他直视外国人的眼睛,狠狠地甩掉了他的手,冰冷冷地说,“我要剪开纱布!”他的手指一撑,剪刀张开了嘴,他灵敏地将一头插到纱布底下。手指一合一撑,剪刀咔咔咔地往前剪,科尔腰上的纱步缓缓地开往两边去。全部剪完后,纱步像鸡蛋壳似的翘着。
    程泊熙手一挥,及不乐意的把剪刀扔到地上,银色而细长的剪刀像一尾刀鱼,清脆地一声落到了外国人的脚边,他往后一伸腿。程泊熙冷哼一声,对齐天说,把酒精拿出来。
    齐天抱起医疗箱,快速麻利地拿了出酒精。它装在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程泊熙接过玻璃瓶,他的手有力的一拧,嘎巴一声。把盖子扭下来。往地上一抛,一伸手,将酒精瓶递到外国人鼻子底下,说道,“你闻闻,是酒精不是?”
    外国人迟疑地嗅了嗅,高度酒精的味道似火药般难闻而有特性地蹿进鼻腔钻进脑袋,他的脑袋里抽动了一下,牵扯着胃里反上来一口酸水。他急忙闭嘴,在喉咙里把酸水咽下去,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随着他后退,科尔的“门徒”们也缓缓后退。他仿佛喝了一大口,舌头有些发硬,嘴唇也不灵活,像是马嘴似的臃肿。程泊熙的灼灼目光令外国人后退了。
    程泊熙泰然自若地瞄了一眼屋里,他伸手朝门口一指。那是一个不锈钢盆,银晃晃地反射着光。外国人走过去,拿起盆,他走过来时,程泊熙几乎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放到医疗箱上,他把酒精瓶往墙上一撞,吧嗒一声,瓶口撞掉了了,落到地上摔了两半。他往盆里倒酒精,一股脑的全倒进去,酒精的味道飘满屋里。
    齐天的脑袋沉了一下,有些重。程泊熙拎着瓶子放到地上,回头看了眼科尔的“门徒”们。齐天拿出棉球递给他,他接过来,抛进盆地,浸透酒精。随后,擦拭着科尔肚皮上的伤,那是一道长长的划痕,划开了科尔的肉,却没有划破他的肚皮。划痕在程泊熙的擦拭下,绽开,露出了深深的伤口,宛若是鱼肉上的花刀。
    程泊熙擦拭的过程持续了许久,他把科尔肚子上的血都擦干净,把科尔肩膀上的伤口也擦干净。直到一盆酒精都染成了红色,直到随着他的搅动,酒精的醉意彻底挥发在空中,大范围的麻醉着人的大脑。他才把盆放下,用脚轻轻的推到一边。他像模像样的检查了科尔的伤口,最后下了结论,他说,“简单,小事情。人还能救!”
    那个人外国人松了一口气,当程泊熙拿出手术工具,给它们消毒时,那个外国人看着刀尖锃亮的刀,突然醒悟过来。他往前走了几步。齐天猛回头,看他,似施展石华术魔法。出乎意料,他平和地说道,“要手术了,别惊动。也是个麻烦的事!”
    外国人点了点头,齐天提程泊熙打小手。他的衣领里别着的微型实时窃听机器还是开机状态的,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是呼吸丘都能听到。
    齐天友善地对程泊熙笑了,他开始有点喜欢上给程泊熙当副手了,他能清楚的听见程泊熙的手术刀划开肉的声音。像是滋滋声,但又好似吱吱声。
    科尔或许能有所感受,这些伤并没有太严重的。他的眉头在打了麻醉剂之后开始舒缓了。
    当程泊熙取出第一颗子弹时,齐天是想好好看看科尔的伤口的,那应该出现了一个窟窿。但他和程泊熙的身影挡住了它。程泊熙把子弹扔进装着酒精的盆里。很清脆的一声碰撞声。
    齐天借着程泊熙的身体掩护,他扯着衣领,嘴唇贴到微型实时窃听机器上,说道,“动手!”
    程泊熙认真的为科尔做手术,他开始缝科尔肚皮上的伤口了,穿过线,再抬高手,狠狠地一拽。这情景,使得齐天联想到了妇女纳鞋底。
    齐天给程泊熙擦汗,他完全不知道程泊熙是怎么进行手术的,因为他看不清更细致的画面了,科尔总是挡在一片阴影中。他的伤口模糊地,如果是枪伤,就是颜色很深的一个印记,看起来黏糊糊的。程泊熙的工具有镊子和各样的刀。齐天认为程泊熙可以径直用镊子伸进去,夹出弹头。尽管镊子或许会全伸进去才能碰到弹头。
    外面响起了第一声枪声。程泊熙吓了一跳,他反身靠住床,一脚踢翻了不锈钢盆,红色酒精洒了一地,论视觉效果来说,这是非常令人很有冲击力的。酒精顺着不平的地面径直地淌向门口,惊恐地问道,“什么情况?”
    他的演技炉火纯青,那个外国人避开淌过来的酒精,他身后的同事们都纷纷的掏出枪。他则对程泊熙说,“你手术就好!不用担心。”他也拔出了枪,在腰上,一把枪管很长的沙漠之鹰。
    枪声在外屋响起,同时齐天听见了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两声男人的嚎叫。他联想到了外面那个男人抱着的痰盂碎的时候的场景,混合口水和粘稠黄痰的污秽顺着打碎的痰盂流的四处都是,当然了,黄痰哪都不去,它就黏在原地,像大片儿里的泥巴怪。
    外国人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他的枪伸了出去,他的同伴已做好了准备,他刚要转身靠墙时,门被踹开了。他被门打的鼻子似乎断了,哗哗的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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