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陈未雪》第209章 设想

    齐天见到普尔曼的体力恢复的不错，他已经由帕特的手里接过雪茄自己抽了。拇指粗的雪茄叼在稚嫩面孔的普尔曼的嘴里显得非常突兀。药品是在发病时服用的，镇静程度很大，普尔曼是神经紧张而引起的癫痫。因此只要舒缓神经就好。这是在没病态的情况下。雪茄是普尔曼的日常药品，他爱雪茄，抽上雪茄时他会认真思考某件事，变的成熟稳重。尽管他是这样认为的，一旦抽上雪茄他可以用父亲的角度思考问题。而不再是那个异想天开，稚嫩思想的普尔曼的原本思想。
    他关闭鼻腔通道，禁止烟气通过，这口烟在口腔里回旋地踱了几十秒。精神状态已经平稳，不再紧绷着了。吐出嘴里的烟后，他对齐天说，“齐，你们快进海顿的家看看吧。我打他的电话关机。他一定是被绑架了。”说出这句话，他再次开始不安，于是他猛地吸了一口浓重呛人的烟，在口腔中将烟蜷成团咽进肺里。紧紧屏住气，那口烟就在肺里四处的撞，直到齐天看见普尔曼的脸憋的通红，普尔曼才打开鼻腔和口腔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将烟缓缓的吐出来。
    帕特观察齐天的神色，平淡的如同已经预料。是啊，刚刚齐就断定海顿不在别墅中。他郑重其事的说道，“唉，是啊，我和齐下去看。你就在车里待着吧。否则倒是给我们添麻烦了，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吓人吗？可不是说你吓人，是那种情况，比被枪顶着还吓人。我告诉你惊惧的时候心不是提到嗓子眼。而是落进深谷的失重感。”
    齐天柔声说，“普尔曼确实不用参与，实际上别墅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们只是去看看海顿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心想，如果海顿是个聪明人，那句提醒普尔曼不要到别墅的话一定是反话。他或许留了线索。他宽慰普尔曼，“你们可卷进一桩麻烦了喽，成长吧，少年们！”
    他扭身，啪嗒一声打开车门。又是啪嗒一声，帕特打开车门下了车。齐天关上车门后，把别在腰里的枪掏了出来。他对帕特说，“跟在我身后。可别太大意，但也别吓坏了自己。”
    帕特恩了一声，齐天大步走过去。他的车已经停到了门口半天，如果出事早就出事了，别墅里一定没有一个人。但这是他的判断，总是不能太莽撞的，拿一把枪又不费力。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他走进雨挡下，厚重的木门虚掩着。齐天从半寸的门缝中向里面看看，灯光璀璨，装修的金碧辉煌。他的条状视野中，有一大片的盲区，所能看见的地方，是客厅。正对面是一架钢琴，钢琴两侧八九步远分别是两道拱形垭口，钢琴上方是二楼的宽敞缓台。再近一些三人皮沙发对面是染着火的壁炉。壁炉对个、沙发前面摆放圆形茶几，但茶几上的玻璃水果盘翻了个个儿，水果滚了一地。
    观察好地形后，齐天轻轻打开门，控制着嘎吱嘎吱的荷叶声音。开到了能令人侧身进入的门缝大小后他侧身进到屋里，迅速的贴地皮翻了个跟头躲到一盆茂盛的橘子树后。帕特跟在他身后，笨拙的贴着地面打了个滚。
    齐天仔细的敲了一眼，沙发前有未干涸的血液和子弹壳。屋里确实不会有人。于是他站起来，看了眼大厅。现在他能清楚的看到之前的视野盲区。那是一个进深和宽同样长度的酒厅，白色的酒架上放着海顿备的美酒，密密麻麻的大概有几百瓶，三面靠墙的酒架全部摆满。啤酒居多。吧台上有一瓶起开的啤酒，和空杯子。
    帕特惊呼一声，齐，你看。帕特迅速的把一楼逛了个便，没有任何收获。
    齐天扭头看他，他指着沙发前的血迹。齐点点头。他开始分析海顿要他们来到这的目的。在他的记忆中，许多人都会在家中隔一个办公室。且海顿是个谨慎的人，他顶着布雷迪家族的名字来做生意，却从不显山露水。那对于所建立的情报系统的收录一类的工作一定不会在人鱼混杂的写字楼中。最好的地点就是别墅。
    齐天坚信，海顿一定留了蛛丝马迹。这会给他们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他还不了解海顿，否则一定会快速的分析出来。一个人把东西藏在哪和人的性格有关。大智若愚的人不会藏它，它就在那稳稳的放着，只是没人去动它，纵然翻便角落也不会怀疑它。齐天不认为海顿是这样的智者，他顶多是个继承了他父亲优秀基因的稍微比普通人多了点勇气和聪明再加上好运气的人。
    智慧和聪明相差太远了，于是他笃定海顿一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深处。
    齐天绕着客厅走了一圈，他让自己融入海顿的角色。当时，海顿穿上了熨的笔直的蓝色丝绒西服，它在灯下亮晶晶，他由二楼走下来。站在钢琴旁边的全身镜前端详自己的模样，理了理弄的油光锃亮一丝不苟的头发，和修饰的精致的胡子。确定够不够庄周和整洁，他保证将以最好的体貌出现在齐的面前。他开始有点庆幸帕特和普尔曼来到晋京了，尽管之前他认为这是两个麻烦。但他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随后他走到酒架，起了一瓶酒。深呼一口气，他有些紧张了，但内心里非常愉悦。他想齐要向自己求助，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为了缓解紧张，他喝光一杯啤酒。告诉自己，嗨，伙计，你就要发达了。让那些嘲笑你胆小的人看看你的情报系统多么有魅力。连齐都要找你帮忙，那可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啊。而不是只懂得叽叽喳喳的屁都不懂的人。
    海顿放下酒杯，这不是他的性格，他总会喝光一大瓶，但今天别有不同。他可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去见齐。他看了眼腕表，想到近日夜晚出行要受到许多次盘查的晋京，不禁有些烦恼。那会耽误他一些时间，因此他得早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