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陈未雪》第27章 寿礼五福

    “你什么打算?将她一直带在身边?”齐天轻声说。
    “她需要读书。”孔芳华站住,饶有趣味的看着齐天,“拿酒。”她对着一边的服务生说。
    对孔芳华与齐天亲密的惊讶之余,服务生起开一瓶红酒,倒进杯子,“孔总请。”
    “喝酒。”孔芳华端起一支杯递给齐天,自己拿起另一杯。
    他们继续向前走,穿过长厅,目标是15层的宴会大厅。
    “孔总好。”
    “孔总好。”
    无数侧目的惊讶目光与一声声问候不绝于耳。
    齐天微举起酒杯与孔芳华隔空碰杯,轻抿一口。
    走下电梯,15层的昏暗灯光似乎更暗了点,他们走过拐角,尽头则是宴会大厅敞开的门,里面光亮无比,金碧辉煌。
    “四合帮的事情结束后,我会送她出国读书。”孔芳华突然说。
    齐天没回应,两个人已经走进宴会厅。
    进入宴会厅前,他再未见到邢夏。
    恰逢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今天是我们周老寿星80岁的寿诞,祝贺老人家福寿康宁。”他半跪在一个身体魁梧,寸头白发的老人面前,“老人家,您开不开心啊?”
    中气十足的声音,“开心,非常开心。”
    掌声不绝于耳,似节日中的礼炮。
    场面真热闹啊。
    孔芳华对齐天说,“照顾好未雪。”她拍拍齐天肩膀,往前走去,作为酒店的主人和宴会的客人她需要率先送出祝贺,这是礼节。
    陈江河的位置并不难找,他一定被安排到首席的那张桌子与周老爷子坐在一起。
    陈未雪则让齐天好找了一会,她坐在宴会厅的角落,人群外最远的地方,喝着闷酒。冷峻的容颜失去往日坚韧的自信,倔强的光芒渐失于眼中,眸子上仿佛蒙住一层薄雾,挡住她的视野令她举步维艰。
    齐天拿起陈未雪的酒杯向自己酒杯中折酒,相互撞下杯沿,他坐到陈未雪对面的沙发上,“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她没反驳,没阻拦,大方的端起酒杯,“cheers。”
    齐天举起酒杯,红酒下肚,似乎安定了他的心,酒确实是好东西。他透过红酒看见一颗闪亮的钻石,绿豆大小,俏皮可爱。
    不知何时,陈未雪无名指上戴了戒指。齐天敢保证,那戒指之前绝对没戴在陈未雪的手指上,资料上也并未说陈未雪已婚。
    为什么?齐天思考,他回忆起孔芳华嘱托照顾陈未雪的一幕,孔芳华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戒指很漂亮。”齐天夸赞。
    陈未雪下意识的用红酒杯盖住戒指,自嘲,“不值钱的玩意。”
    戒指仿佛跌入了神秘的红色海洋,处在娟秀的彩旗中黯淡无光,齐天的眼中是如此景象。
    “什么时候,陈总监也拿钱作为衡量准则?”齐天说,他翘起腿,以一种极度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阖上眼。邢夏闯进雨中的背影浮现脑海,原来每个人都有苦恼啊。
    陈未雪静默,低下头注视戒指,她能买到世界上最昂贵的宝石与珠宝,请最顶级的工艺师打造,但唯独无法失去这枚做工粗糙,用料低廉的戒指。
    世界上有一种深埋在心底的无价之宝,低廉、粗糙、丑陋。
    这样的情感,齐天没有,至今为止,他的一切献给祖国,献给人民,他最好的伙伴是并肩作战,生死交付的战友,最无价的宝物是飞扬的国旗与国家无上尊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未雪的强硬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柔弱,这个坚毅醉心工作,全身遍布自信的女强人深深的埋下头颅,仿佛在雷电交接的暴风雨夜中战栗发抖、吓破胆失去魂的枯草。
    这种感觉,令人难受。比如,一个整天欢乐,将笑声与包袱挂在嘴边的人突然沉默沮丧会令人极度不适,纷纷猜测这个人是否遭到了无法度过的苦厄。
    齐天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带兵打仗他在行,舒缓愁云他无处下手。他转头搜寻孔芳华的身影,这种事她一定处理的好,什么事她都处理的好。
    可孔芳华还在祝寿。
    “爷,生日快乐。”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陈未雪忽地颤抖了一下,酒杯落到地上,她睁大眼快速抬头看过去。
    声音的主人大约只有二十三四,身形瘦弱,个子高挑,他的到来似乎将宴会变的更加热闹。
    望着那道身影,陈未雪流泪了,无数忘却的记忆灌进脑海。是啊,他真的回来了,就这样站在那里,模样依旧。
    齐天看的出来,她在极力抑制,无数情感夹在嗓子中不能倾泻。这时候傻子也看的出来陈未雪变化的源头了。
    他握住陈未雪的手,拽着失魂的陈未雪走进人群。
    陈未雪能感受到这张粗糙的大手带来的温暖,无所目的任从着齐天。
    他们来到人群最前,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
    周煜惊讶了,他不是没想到陈未雪会出席宴会,而是根本没想陈未雪的事情。
    陈江河目视周煜冷哼一声,对齐天与陈未雪的亲密动作并没有表示,他厌烦台上那个行为优雅为人高调的周煜。
    这时候有人想起齐天刚刚挽着孔芳华,如今又握着陈未雪的手,不少人接头交耳。
    齐天怎么也没想到,让众人注视他的不是精心打扮的扮相,而是两个风姿各异的女人。
    孔芳华忍住笑,齐天又发疯了。但周煜的确该收拾。
    “我也想给老人家拜寿。”齐天说。
    “他是谁?”周煜的父亲扬起头问。
    “我的贵客。”陈江河回答,中气十足,声音响亮。
    周老爷子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虽然身材魁梧,但总是笑呵呵的。他抬抬手笑着说,“你说,你说。”
    “祝周老爷子五福共享,第一福,长寿,命不夭折且福寿绵;第二福,富贵,钱财富足且地位尊贵;”齐天看看脸色不好的周家人和听着小声言语讨论的其他人,顿了几秒,继续说,“第三福,康宁,身体健康且心灵安宁;第四福,好德,生性仁善且宽厚宁静;第五福,善终。”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这样的话?”周煜怒声打断齐天的话。
    所谓拜寿,大家都挑些好听的话来说,什么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都讨主人家的欢心来。
    在座年长一些的,并没有生气觉得齐天无礼的反应,五十岁以下的人都是惊讶齐天的“出言不逊。”在他们看来在人家大寿时候说出善终,不是吉利的话。
    “哎,”周老爷子压下周煜的手臂,对齐天说,“这五福,蒙先人福荫,前四福我已经享受到了,希望如贵客所说,享受善终。”
    “爷。”周煜说,瞪着齐天。
    “每个人都想得到五福,这位贵宾祝福我得到五福,你不要无礼。”周老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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