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徐倩苏雅苏蕾》第269章 阴谋

    白凯南回到白家时,已是华灯初上。
    尽管如此,夜色丝毫没有挡住他的光芒,他依然像星辰般闪亮。
    身为秦市四少之首,他有着足够令人称道的本钱,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
    “南少爷!”
    内院的保镖们整齐地向他鞠躬行礼。
    “唔。”
    “辛苦。”
    白凯南点头、微笑,丝毫不因为他们是保镖的身份,从而对他们有所轻慢。
    他很明白,个人只是一颗螺丝而已,但白家这座“机器”的每一回运转,都得由一颗颗螺丝合力完成。平时的点滴积累,就是最好的投资,这些都有助于他们在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
    寻常时候,他是不回家的,工作休息都在外面。对他对白家而言,在外面的意义远大于待在白家。
    白氏,家大业大,也有女子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自然不愿出嫁,但是,她们也要嫁人生子,上门女婿,就成了最好的解决之道。
    白渠义是他表弟,表弟的父亲是上门女婿。白渠义随母姓,他的母亲是白凯南父亲的亲妹。
    有这层关系在,白凯南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事实上,就算没有这层关系,白凯南也不会坐视不理。
    表弟身在白家,就是白氏的一员,在外受辱,大损颜面。这个面子,如不找回,白氏真是威风扫地。
    所以,他不得不管。
    家族中子弟,自有高下之别。不学无术,又不愿踏踏实实做事的,就如同白渠义这般,每天吃吃玩玩,也就是了。
    但是,这是对内而言,被外人欺负了,这个场子,家族就得出面了。
    白凯南在见父母之时,也一同见到了小姨跟姨父。事实上,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知悉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已经有了谱,再回家听长辈述说一遍,也不过是出于一种礼貌而已。
    白家无数子弟身居要职,秦市的方方面面,都能看到白家子弟的身影。但是,权,不能乱用。必须要师出有名,有理有据,方能服众。
    进了内院之后,白凯南熟门熟路的往表弟所在方位而去,他穿过花园小径之后,立刻听到了女人的哭叫声。
    他毫不以为意,这个表弟也就这样了,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在家族中,没人不知道他的德性。所以,他倒也坦荡,在家族中,从来不会稍加掩饰。
    屋里有几个只穿着布条的漂亮女人,不过,此时的她们,却一个个瑟瑟发抖。脸上缠了绷带的白渠义,正对着其中一个女人又抓又打,而被他打的女人,只能勉强护住了头脸,连躲也不敢,哭叫声大多是从她的口中发出来。
    白凯南眼中的不屑更浓了,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屋中的人,这才惊觉,有旁人来到。
    能够进到这内院中的,自然只有白家的直系血裔。
    白渠义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的表哥。
    他抬腿一脚踢在刚才的女人的脸颊上:
    “滚!”
    “全都给我滚出去!”
    听到他的喝骂,屋里的女人们,如蒙大赦般逃了出去。
    此时的白渠义,站直了身子,脸上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南哥,你怎么来了?”
    白凯南不止是他的表哥,在整个白家,白凯南是年轻一代中最有能力、最顶级的人物,是最有可能成为接班人的存在。白家的其他人,哪怕是一些长辈,在白凯南的面前,也要怕他三分。
    白凯南有参与白家大事的资格,而许多长辈都不具备,其他年轻子弟更不用说了。
    更不要说,白渠义这样的身份了。他自知自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在自己的这个表哥面前,他没有任何的面子可言。如果说白凯南是一头雄狮,那么白渠义,顶多是一只在他的脚旁发抖的兔子而已,他甚至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所以,哪怕他再心情不好,再大的怒气,在这个表哥的面前,他也只有一脸的恭顺。
    他甚至想着,要迎接这个表哥带来的狂风暴雨,他只有老老实实站好,受着。
    然而,白凯南并没有发火,甚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这笑绝不是讥讽,更不是什么幸灾乐祸。相反,这份笑容,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南哥,你要救我。”
    白渠义发现自己忽然找到了主心骨。
    白凯南淡淡地道:“表弟,事情我已通过内线知晓,具体原因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于我白家颜面有损,我也很想帮你。”
    听到这话,白渠义有些坐不住了,照这意思,难道是报仇也无望?
    他慌了,急道:“南哥,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白凯南道:“表弟,你太年轻,太张扬,受点挫折,吃点亏,这不是什么坏事。”
    不待白渠义回答,他又淡淡地道:“秦市不是你我一人的地盘,也不是我们白氏一个家庭的地盘,在这里面的力量盘根错节,我白家身列其中,自然要更加谨言慎行。表弟你平时怎么玩,这没有关系,你生在白家,就是白家的一份子。”
    白渠义只有听着,白凯南这个表哥还没有说完,他也不敢追问。
    “表弟,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是,也要讲究方法。”
    白凯南道。
    听到这话的白渠义,几乎如闻仙乐,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了。
    “南哥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白渠义急不可耐地道。
    白凯南眼中的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心浮气躁,怎么做得成大事?小小的事情尚且不知收敛,又如何去应付大场面?
    “表弟,你手下找事在先,接着你又纠缠对方,后来还当众威慑众人,结果被对方的保镖打了,这事追究起来,对方责任不小,但是,如果仅仅就这个事发难,并不能致对方于死地。”
    “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不能只是抓着这事不放,我们,想要将更大的鱼抓出来,就要知道把线放长。”
    白凯南拍了拍他这个表弟的肩膀:
    “放长线钓大鱼。”
    “先把手里的刀磨利,时机一到,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
    “斩他,如砍瓜切菜。”
    白凯南的音调不高,但听在白渠义的耳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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