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打不可:太子殿下求放过慕清娆公孙凌》第188章 孰轻孰重

    “是。”暗肖也不多余,只是点了点头,照样跪在地上,等待上方的人问出自己最担心的事,的确不如自己所料,身着龙袍的君王来回踱了几步,步伐越来越急促,手指猛地攥在一起,握成拳头,这才压低了嗓子,嘶哑的说道:“朕记得他是不是。”
    “是。”暗肖自然知道皇上所说的是何事,轻声的说道:“但是那苦生崖底下,属下这么多年都未曾确定,那位殿下是否在。派出的人,从未回来过,那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但当年你和朕说,”皇上朝暗肖所在的地方踱了两步,站在他的面前,沉着脸说道:“他进入了苦生涯。”
    “的确如此,属下当年亲自跟着殿下,亲眼看见他进了苦生涯,可惜属下遇到了刺杀殿下之人,为了替殿下阻挡这些追杀者,便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那位殿下进入苦生涯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哼!”皇上冷笑了一声,眼珠凝聚出煞气,“朕的好太子,倒真的是个情种,竟敢独自一人前往苦生崖,也不知那慕家小姐是否有有这命等他去救,还是说尸骨无存。”
    暗肖低着头不语,捶着眼睛,看不清楚情绪,而皇上将嘴唇拧成一条线,带着几份压抑,良久之后,才沉沉的说道:“你亲自去,如果看到他便回来与我说。”
    “那如果太子他……”暗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发现殿下就在苦生涯,二人如果碰见岂不是……”
    皇上没有说话,大殿中只有一人的呼吸,缓缓的响起,又缓缓的落下,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伴随着开口:“如若碰见便让那知道的人闭了口。”
    “是。”暗肖干脆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消失在了原地,而皇上隐于一片黑暗之中,摸索了一下自己的食指,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向屏风之后绕去,落在早起摆好的棋局,看到黑白棋子交接的地方,伸出手落在黑子之上,摸索一番之后,叫它拿起,棋局千变万化,但偏偏却陷入了死局。
    “看来朕要提前准备了。”黑子被随意的抛掷棋盒之中,持棋之人,则转身离开。
    “你感觉怎么样?”慕清娆将手摸在蛮启的眼眶旁,见蛮启微微竖起眉,慕清娆手指翘起,放在空中,过了一会儿又轻轻的摁压下去,“有感觉到疼痛吗?”
    “有些。”蛮启有些不适应的点了点头,“这是好事。”慕清娆将手放下,拿起旁边摆着的细长针灸,一点一点的戳进他的眼旁,戳了两三次之后,立在旁边不言不语的蛮溪看着心惊胆战,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针这么戳下去,哥哥不会疼吗?”
    “就怕他不疼。”慕清娆将针送入蛮启的太阳穴,又在此细细的捏了一番。
    “嘶!”蛮启呼了口冷气,不由自主的躲了躲头,“代表就快好了,如若不疼,神经坏死便代表这眼睛永远也睁不开了。”
    “那便好。”蛮溪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见自家兄长像自己歪了歪脑袋,瞬间跳起,慌忙说道:“我出去煎药!”截断蛮启的话,便冲到门外,将本就在风中吱嘎作响的门,摔的发出一声哀嚎。
    慕清娆不由自主的弯弯嘴角,轻松的说道:“他还是个孩子,又何必与他计较,再说了,他在寒洞之中可吃了很多的苦头,我昨日给他上药的时候,看他那满身的疤痕,只觉得心疼。”
    “如今不吃苦,我能护他一辈子?”蛮启访问的,声音冷清的说:“他终究是要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这如今咋咋呼呼的怀着一颗莽撞之心,妇人之仁。”
    慕清娆刚要扎下针的手一顿,悬于空中脸上还带着些柔意的表情,慢慢的收敛,几分含霜的眼睛瞧着那正闭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蛮启打量了一番,咬了咬自己的内唇,面无表情,但声音却轻柔的问道:“如若你离开这苦生涯,想要做些什么?”
    “你只需要还了你这一命之恩,其他的,你有何须知道?更不必试探我些什么。”蛮启翘了翘嘴角,冲慕清娆的方向扬起头,明明那双眼睛是闭着的,却像是看的见慕清娆的眼睛,“你连出都出不去,多思多想也是徒劳无功。”
    “的确。”慕清娆将手里的银针狠狠的扎下,撇了撇嘴,“可是现在你的命握在我的手上,未来的事,自然是说不清的。”
    “嗯。”蛮启发出一声闷声,“心机歹毒的女人。”随后冷冷的接道。
    “是谁让你将这心机歹毒的我给救了回来!”慕清娆扭身进了身,将那银针卷起,放在自己的腰间,微不可查的摸了摸垂下的玉佩,带着几分眷恋。
    “你又在摸索你的玉佩?”蛮启站起身,将那锦布在自己的眼睛上带好,“即使你想他,他也不会来,这苦生涯可进不可出,进来的是活人,出去的必定是死人。”
    “你可到达此处,那他只要有心自然也会来。”
    “哼!狂傲。”蛮启不屑地说道:“天命所致,我能到达此处,而他不一定,而且就像你所说,堂堂太子何等高贵矜持的身份,又怎么为了一个女子来到这处处险凶的苦生涯。”
    “他是龙脉嫡出,未来的天子,众望所归,自然可逢凶化吉。”
    “也好。”蛮启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与眼前的女子斗嘴毫无意义,先不说那太子会不会来,就算来了,是否找到他们,那也得看天。
    慕清娆看见蛮启出去的身影,眼神若有所思的落在手边的银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转身走到窗边看蛮溪蹲在地上,灰头土脸扇着炉子的模样,手指缓缓掐入掌心之中。
    将他眼睛治好,究竟对不对?慕清娆想不出来,最终只多将眼睛垂下,缓缓的叹了口气,罢了,只要他不出去,凡事也都不会变化,我在这里多待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能看得了一时,能看得了一世吗?而如果没有我公孙凌与公孙振最终谁赢谁输,谁能坐上那皇位。
    终有一天,这祸端也会暴露眼下,不管是谁,都不会允许,反贼安于眼下,即使这贼,并不想反,甚至还全然不知,他口中那阴险冷情的父皇,为他在做些什么。
    “咳咳!喂!”蛮溪低着头脸凑在火旁,看了眼煮的沸腾的草药,乍一下抬头瞧见那本该坐在屋中的女人,正在的窗边,脸上冷漠的可怕,吓得心中一颤。
    被嘴里的口水呛到,扬着脖子,冲她叫喊:“站在那干什么?难不成想要暗算我?”慕清娆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的柔和下来,带着几分打趣的说道:“不知寒洞一行,可还愉快?”
    “要你管!”蛮溪小脸一抹,将头扭了过去,气呼呼的,将着火扇的更加旺了,结果没想到,因为他这动作火冲了一手,朝他的脸直扑而来,吓得他向后赶忙一躲,结果一时没有站稳,一下墩坐在地上,发出一生哀嚎。
    慕清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转身向屋内走去,罢了,静观其变,顺从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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