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萌陆千然》第39章 你走吧

    “我……”谢安萌语塞,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父亲不在了,周岩背叛她,与陆千然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已然把他当成亲人,对他有说不出的依恋。突然间要离开他,她怎么舍得。
    “你自己看看他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白晨曦一把薅起谢安萌的手腕,将病房的门打开,拉着她进去。谢安萌踉跄几步,站稳时,刚好站在陆千然的病床边上。
    陆千然一张脸苍白极了,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身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隐隐地透出血迹来。他紧闭着眼睛,呼吸很轻。
    “陆千然,你怎么了?”谢安萌挣脱开白晨曦的手,扑到病床边上哭道。
    “行了,医生说人还能活,不用哭丧。”白晨曦皱着眉头,厌嫌道。
    谢安萌生生将哭声噎了回去,抓起陆千然的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陆千然总是在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不可否认,因为她,他卷入了太多的是非,面对了太多的危险,若是因为需要他而置他于危险之中,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陆千然,我要走了,你要快点好起来,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谢安萌眼中含着泪水,挤出个笑容来,虽说陆千然昏迷着,她也不想最后留给他一张哭脸。
    白晨曦原本气鼓鼓地站在一旁,听她这样说,又见她忍住哭泣,勉强笑着的样子,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他是讨厌极了这个女人,可她现在就要走了,这隐隐的心疼和难过是怎么回事?
    苏锦倩倚在门口,目光落在谢安萌身上。她讨厌她,看见她每天在陆千然身边转悠就浑身不舒服,可同为女子,看着她如此单薄的背影,又升起同情来。
    “你想去哪,我护送你。钱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每个月寄给你。”苏锦倩道。谢安萌听闻回眸弯起眼睛,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这个女人,面冷心热,又生得美丽,希望陆千然这个木头疙瘩能早点开窍,和她有个圆满的结局。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谢安萌起身,对苏锦倩道,有些蹒跚地走了。
    她能去哪,她要怎么生活下去?从陆千然家里,简单收拾了东西,谢安萌胡乱在街上走着。没有目的地,不知道下一个容身之所在哪里。
    …………
    一周之后,陆千然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白晨曦和苏锦倩两个一直在旁边守着,见他醒了,一边兴奋地叫医生,一边上前同他讲话。
    陆千然眸子转动,似是在找什么东西,瞧了半天没看到,露出失望的神色。苏锦倩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神色,轻哼一声,“别找了,她不在。”
    “她怎么了?”顾不上身上的绷带管子还没拆,“腾”地坐起身,作势就要翻身下地,被苏锦倩一把拦住。
    “哼,我都没说是谁,你就慌成这样?”仅仅一个“她”就能代表的人,在陆千然心中该是怎样的地位。
    “苏锦倩,你赶紧把话说清楚,谢安萌呢?”陆千然猩红着一双眼,抓着苏锦倩的手腕,白皙的皮肤,瞬间出了一道红色的印子。
    “她走了。她说总是连累你,心里过意不去,走了。”苏锦倩冷冰冰道。谢安萌是女人,她就不是吗?陆千然对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怜香惜玉来。
    “她去哪了?”陆千然更急了,将苏锦倩的手拨开,起身就要走,这时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跑进来,见状赶紧上前把陆千然按在床上。
    打了一针镇定剂,陆千然才安静下来,苏锦倩和白晨曦皱着眉头,总是靠着镇定剂让他冷静下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办法稳住他才行。
    可陆千然并没有给他们机会,第二天一早,他们醒来时,病床上早已没了人。
    “哎呀,这家伙,早知道就不该让那个谢安萌走,这个女人真是麻烦,留下和走了都是祸害。”白晨曦一边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一边嘴碎道。
    苏锦倩本就皱着眉头,心情不好,被他这样唠叨着,“腾”站起来,一拳头朝着他脸上挥过去。白晨曦虽然没准备,还是眼疾手快地躲开,并回头朝着她嬉皮笑脸,一脸得意。
    “你还笑得出来,找人去!”苏锦倩不再理会他,转身出去。白晨曦跟上,两人带着警局的人,在城中搜索陆千然的下落。
    另一边,谢安萌离开陆千然后,在城郊找了一处极偏僻、破旧,但价格便宜的住所。拿了画夹子,每日到城里给人画像,以赚些钱贴补生活。
    这日,谢安萌照例在街边摆了画夹子,张贴了手绘的广告,她端坐在凳子上等着前来询价求画的人。碧蓝如洗的天空,棉絮般的白云,灰白水泥建筑前,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身材姣好,肤白貌美,本就是一幅美好的画卷,过往的来人总是忍不住将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
    她虽然不自在,却也知道,出来谋生,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调整心态,微笑应对。
    她每张画卖得不便宜,这种高雅的玩意儿,本就不是寻常百姓愿意消费的,能够在这方面消费的人,都是不在乎价钱的,贵一些也无妨。
    几个携手出游的贵小姐路过她的小摊位,流连了半晌,决定让她为几个人画一幅合照。谢安萌欣然应下,相比普通的生意,合影可以多赚一些。
    几个女孩子的加入,让谢安萌的小摊更添了几分光彩,几个妙龄的女孩子团簇在一起,如绽放的花朵一般,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和注意。
    就在谢安萌安心作画的时候,扑面一阵难闻的酒气,她抬头看时,一个红了脸的醉汉拎着酒瓶子,站在她身边,歪着头,看着她作画。
    几个娇小姐见状,扔下钱就跑了,留下谢安萌一个人面对那醉汉。谢安萌也想跑,可是她的画夹,还有几个小姐留下来的钱她也还没拿,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她不愿承受这样的损失。
    她挤出个笑脸,对醉汉道:“先生,需要画肖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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