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帮忙,寒千凝也帮不上什么,只是两个好看的姑娘在边上谈笑,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倒是边上的顾寒生,看着路过摊子的姑娘们时不时地朝他投去一个倾慕的目光,便忽的想起什么,拿起眉黛膏和眉笔来,附在寒千凝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便走到宁楚楚面前。
“闭眼。”
“干啥?”宁楚楚有些莫名其妙。
“想不想卖东西?”
“想啊!”宁楚楚连连点头,这不是废话呢吗?
“那闭眼吧。”顾寒生用眉笔沾了一些眉黛,瞧着宁楚楚闭上了双眼,便半俯下身子,细细地帮她描起眉毛来。
两人凑得很近,宁楚楚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丝丝缕缕。
痒痒的,又带着些暖意。
她偷偷睁开眼睛,瞧着顾寒生,却见他板着一张脸,格外认真、细致地帮她画着。
想着上次,顾寒生帮她画眉的时候,也是如此。
正当时,寒千凝也依照方才顾寒生的吩咐,高声叫道:“快来瞧瞧哇,这英俊的公子哥儿给自家如花娘子描眉啦!伊人细描眉,夫君紧相随,这盒眉黛便是久久相随!”
宁楚楚的眉毛颤了颤。
这寒千凝竟然还临时给那盒深棕色眉黛加了名字?不过看周遭人的反应,宁楚楚便也没阻止,只是边上顾寒生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别动。”
“噢……”宁楚楚应了一声,乖乖地坐着。
果然有姑娘按捺不住了,走到寒千凝身边来,看了看桌上的妆品,寒千凝也是不遗余力地编着瞎话,“姑娘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卖得最好的一款眉黛,‘白头偕老’。”
宁楚楚苦笑,这是立志打造成夫妻档了吗?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营销手段。
画完眉,不少姑娘都叽叽喳喳过来问,宁楚楚更是完完全全地发挥了她的文学水平,“这叫浓情蜜意,你瞧这色泽,抹在唇上,如蜜一般甜美滋润,相信你意中人见了,必定按捺不住,想要亲你一口呢。”
这番话把过来买东西的姑娘们逗得一番羞怯,可也十分受用,当即便买了下来。
忙活一晚上,宁楚楚统计了一下,一共卖了六瓶妆品,利润只有六文钱,但好在不亏本,也算是一个安慰了。
把东西全部收拾回家之后,宁楚楚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寒千凝住下,两个女人又借着敷面膜的功夫在屋里说了会话,宁楚楚才回自己屋里。
脱了外衣钻上床,怕自己身体冷,不敢靠他太近,他却自己凑了过来。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黑暗中,他的声音沉沉,却好像带着几分安定的力量。
“还是像先前那样,想办法把妆品卖掉。听说开春之后,城里会有一场美妆赛,我想去试试。”
顾寒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宁楚楚等了许久,等不到他的回答,以为他已经睡了,便也翻个身,闭眼会周公去了。
夜间,好像有些凉了。
宁楚楚瑟缩了一下身子,扯了扯被子,回头,却发现身旁睡着的那个人似乎在抖。
她猛地回头,抓住他的手腕,陡然发现他的双手冷得像冰块,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冷得牙齿不停地打颤。
“寒生……”宁楚楚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
他显得乖顺,躺在宁楚楚怀里,手却死死地攥住她的衣角,嘴里嘟囔着什么。
“嗯?”宁楚楚低下头,仔细一听,才知道他是在咬牙切齿地吐字,“走……你走开……”
宁楚楚无奈,都这个样子了还硬是逞强,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肯定会愧疚死的。虽然心里对先前顾寒生发病的样子心里有些犯怵,可眼下,她还得留着。
顾寒生死死地咬着牙关,把头埋进被窝里,好像在隐忍什么。
宁楚楚那温馨诱人的气息在鼻尖萦绕,不停地引诱着他体内的冲动破体而出,他想推开她,可怎么也使不出气力,连警告都变得软绵绵的,没有威慑力。
宁楚楚突然拉开肩头的衣料,凑到顾寒生边上。
“你做什么——”顾寒生的眼里泛着血丝,瞪着怒目,额头上沁满了冷汗。
“你咬吧,这样你会好受点……”
虽然不知道顾寒生为什么那么喜欢咬人,但是每回,他咬了自己之后,便会安静下来,这一次,她也想如法炮制。
可顾寒生不领情。
不知道突然间哪里来的气力,竟然一把将她给推了出去。
宁楚楚一个猝不及防,猛地跌下床去。
“哎哟!”
她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臀部,寒风一吹,她就感觉冷得发抖。
不咬就不咬嘛,发什么脾气!
宁楚楚愤愤起身,正想起身披件衣服,却又被他拽了一下,整个人又跌回床上去。
顾寒生大的身躯将她死死钳住,低下头便封住了她呜呜发声的唇。
突然间一阵刺痛,宁楚楚感觉嘴里一阵血腥弥漫。
果然!
又咬她了!
宁楚楚疼得龇牙咧嘴,某个肇事者却心满意足地搂着她餍足地闭上了眼。
宁楚楚回头捏了捏他的脸颊,看他嘴角还噙着一丝鲜血,她竟然觉得这副吸血鬼的模样有点说不出的妖娆邪魅?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一定是不清醒了不清醒了……
隔日早晨起来,顾寒生蜷着身子,一脸受伤,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她怎么他了。
“你别这样看我。”宁楚楚拧眉。
“昨夜……我又……”顾寒生垂了垂眼眸,叹了口气,“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做早饭。”
“那真就好了。”
宁楚楚倒头就睡,反正天气这么冷,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顾寒生:“……”
坐了一会儿,顾寒生还是起身下床,走去灶房叮叮当当做完了饭。
宁楚楚迷迷糊糊醒来,陡然瞧见床边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吓了一跳,往里缩了缩,“你要干啥?!”
“疼吗?”他的语气轻柔,如春风化雨。
“不……不怎么疼。”宁楚楚呵呵一笑,转了话题问道:“饭好了吗?我饿了。”
顾寒生这才敛了敛面上的歉意,帮她取了外衣过来穿上,洗漱完毕,才一同才屋子里出来。
正赶上寒千凝从隔壁屋里出来,眼神有些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宁楚楚有些毛骨悚然。
趁着顾寒生去灶房端饭菜的空档,寒千凝凑过来扯了扯宁楚楚的衣角,嘴角溢出一抹邪笑,“没想到你家那小哥儿文文弱弱的,昨夜竟然那么生猛,我在隔壁屋可都听见了。”
宁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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