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请赐教洛云裳薄靳斯》第262章 我们家先生想见你

    何祖平垂头丧气回到酒店,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颓然,他沮丧打开了套间房的门,许美珊马上走过来,原本的笑脸没了,小心翼翼问道:“老公,事情不顺利吗?”
    何祖平一声不吭,走到沙发坐下来,拿出香烟,漠然抽着。
    看来,他真是小看薄家人了,原以为当着大众,他们为了估计薄家声誉,面子,不会否认自己,没想到……就连那群所谓的上流人,面目都是那么虚伪。
    吞云吐雾的何祖平,看着天花板一脸迷茫,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回瑞士无望,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他还能怎么办?
    坐在旁边的许美珊,焦急得很,按捺不住再次问道:“老公,事情失败了吗?究竟怎么样了?”
    “闭嘴!”何祖平原本就心烦,加上这女人一直在旁边追问,一看到她那张脸,他就想起那些恶心的照片,心情更糟了。
    “我,我只是想了解事情发展如何,你为什么又这样?”许美珊委屈巴巴看着他,现在面对何祖平,她只有装可怜、装温柔的份上。
    “你很想看到我失败对不对?你真的很烦人,当初我怎么那么傻,为了你抛弃所有荣华富贵,还诈死隐姓埋名,和你去了国外,女儿说得对,若不是你那混账弟弟隔三差五来骗钱,我们的钱足够我们多花十年!”
    许美珊内心愤怒现在也不敢和他生气对着干,“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你要骂就骂吧,发泄出来,最起码不用憋在心里。”
    “你的意思就是我现在拿你当出气筒?”他生气地一把揪住许美珊的头发,指着她的脸直骂,“许美珊,我警告你,你这一路走来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受点气又如何,你自己有多贱多脏,还怕被我骂吗?”
    “啊疼,轻点,轻点!”
    “呸,你还会喊疼,对着那些男人的时候,你怎么叫得那么爽?”何祖平每每想到那件事情,心都塞死了,这顶绿帽,紧紧扣在脑袋上,永远也摘不掉。
    “呜呜你别这样,我真的疼!”许美珊的头皮发麻,头发似乎都被他扯出来了,眼睛攒着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疼,你个贱人,现在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起那些恶心的事情,世上这么多人,你怎么就连累我一个?”
    “啪”一声,何祖平还忍不住扇了她一道耳光。
    一直呆在房间里的何曼妮,听到耳光声,忍不住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他,“爸,你干嘛打我妈?”
    许美珊默默靠在女儿怀里,默默流泪。
    何祖平没想到女儿今晚没出去,看向她,“大人的事你掺和什么?”
    “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孩子,我不许你打我妈!”何曼妮维护母亲,她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还不是因为在薄家那边失利,捞不到好处。
    “我当初既然舍不得那些家产,为什么要带我妈私奔,我妈这么多年的青春,全贡献给你,那她得到什么?”
    “别说我妈连累了你,就以我妈的姿色,当年想找个比你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人容易得很,她为了你,背井离乡,你这么多年有什么作为,不都是用当年在薄家偷出来的钱过日子!”
    何曼妮气极了,刚才走出来时,看到那一幕,深深刺激到她,连她自己都快不清楚,说出来的话,有多气人。
    许美珊没想到女儿胆子会这么大,拼命想扯住她,“曼妮,别说了,快和你爸道歉。”
    何曼妮一把甩开她的手,“妈,我有说错吗?你刚才有做错吗?明明就是他不对,薄家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让他回去,回去意味着大半财产要分割出来。说句实在话,薄家家底再多,这些年若不是大哥经营,若像爸坐吃山空,现在薄家也早就衰败了。”
    这是第一次,女儿竟然恶言相对,她眼底的不悦、怒意,显露得那么明显,一句句都是那么的扎心,“混账东西!”
    何祖平气得脸都绿了,用力扇了何曼妮一个耳光,“你不好好上学就算了,在瑞士做了多少混蛋事情?你有那个能耐,就滚回瑞士自己一个人生活!”
    “爸,你居然打我?”何曼妮急了,生气瞪着他,捂住发疼的半边脸颊。
    客厅的气氛僵硬又压抑,让人大气都不敢喘,被夹在中间的许美珊,又怕又为难,目前情况,她不敢得罪何祖平,但女儿……
    权衡一番,她还是偏帮何祖平,对女儿说道:“曼妮,快道歉!”
    “我不道歉,我没有说错!”何曼妮就像头倔驴,较劲起来,非一般人能拉回头。
    何祖平看向许美珊,指责道:“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没一个好东西。”
    何曼妮咬牙,一把攥住母亲的手,特别有骨气,“妈,我们走,他这么厉害,让他自己厚脸皮和薄家相认,我看他最后能得到什么?”
    “你”何祖平抬手,作势想要打她。
    “走走,曼妮,别吵了。”许美珊见他那阵势,马上催着女儿离开,暂时出去避避风头。
    随着两人离开,客厅终于安静下来。
    发泄过后,唯有心痛。
    他跌坐在沙发上,苍凉地盯着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毫无思路想着许多问题。
    薄家那边很棘手,他手中的钱也不多了,怎么办?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中断他的思考。
    他眉头一蹙,冷笑,那母女俩也就这点骨气。
    他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男人,刚想开口,对方先出声问:“请问你是薄启恒先生吗?”
    何祖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相信他的身份,但他更加戒备,“你是谁?”
    男人友好微笑,“薄先生,你不用紧张,我们家先生想见你一面。”
    “你家先生是谁?”何祖平疑惑,这对于他来说,是运还是劫?
    男人没有自报家门,隐晦回应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去到自然就知道了。”
    他退了一步,礼貌伸出手,“薄先生,请随我走一趟吧!”
    何祖平还是迟疑,谁知道他是不是薄靳斯派来的人,会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看出他的警备,男人颇有耐心,透露一句,“只要见了我们家先生,你想回去薄家,有的是机会。”
    经他这么说,他心动了,马上和男人一同离开。
    安神寺庙。
    位于禅山半山腰的一个寺庙,这儿宁静,清幽,香火烟雾缭绕,身于山林的安神寺,别有一番禅意。
    薄启良来了,手里拿着一束马蹄莲,来到这,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平静。
    昨日,有人发了条短信他,说是关于薄家的大事,约来来这儿见面。
    这是供奉薄老爷子骨灰盒的地方,在老爷子过世后,薄家人在寺庙给薄老爷子设立灵位,让他安生西方极乐世界。
    把马蹄莲放在父亲的灵位上,薄启良双手负背,看着父亲的目光,带着一丝念想,轻语,“爸,家里一切安好,你勿挂心,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弘薄交给靳斯打理,现在他做得很好。”
    耳边传来是舒服的经文,在大堂的僧人,还在专心念诵着经文,起顿有序的经文,听着格外舒服,这或许就是心灵上的一种洗涤。
    而这时,何祖平走了出来,“启良。”
    薄启良站在那儿没有回应,他早有心理准备,也猜到找自己的会是他。
    不过,他的出现,不代表他屈服,不代表他承认,这个大哥!
    他淡薄转身,和他对视许久,才道:“为什么要约我来这?”
    何祖平看着他的眼神,两人是亲兄弟,如今变成陌生人无异,血浓于水啊!他走前一步,揪着他刚才的话问道:“你确定,家中一切都安好?”
    “江玉燕和儿子都不认我,真的安好吗,我也是薄家一份子,他们凭什么不和我相认?”
    何祖平一个劲激动,急切看着薄启良,见他一脸平静,心里没底儿。
    “你何苦这么纠结,属于你的时候不珍惜,不属于你的时候,再执念不放手,有什么用?”不知道是不是来到这儿的缘故,就连他说话的语气,口吻,语言,都有了一丝禅意。
    “呵!薄启良,”他指着父亲的灵位,“你当着爸的面,你敢否认我是你的大哥吗?我以前是怎么对你,是谁在你摔断腿的时候,背你回来?是谁陪你一起挨打?”
    以往的点滴,如今成为心头痛。
    曾经的好兄弟,现在变成陌生人,何祖平真的很后悔,这些年来,他不仅失去名利和金钱,就连最宝贵的亲情都丢了。
    薄启良安静看着父亲的照片,久久沉默,哪怕内心波澜四起,他面色还是那么平静,从一开始惊闻大哥没死,到如今,他经过反反复复的自我调整,早就看透了这件事情。
    “你说话!”何祖平生气喝了句,他就不相信,当着父亲的面,他还能撒谎,还能不承认自己。
    薄启良许久后,才说道:“既然那出戏毫无漏洞,还回来做什么?当年走的时候,你没想到会是今天的局面吗?”
    说着,看向他,眼底有一丝微弱的闪光,和他平静的面容相驳。
    何祖平心喜,他知道,弟弟心里还是承认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觉得有希望了,朝他走近一步,换上一脸愁容,“我是快六十岁的老人了,古话说得好,落叶归根,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想家,想你们,你以为我回来真的想要财产?我不过想找个栖息的地方,老去时入土为安。”
    薄启良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的情绪变化,听着他‘真情流露’。
    “我在瑞士那边孤身一人,没有一个亲人,每到中秋春节,我特别想你们,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他不断摇头,眼泪挂在眼眶,就差着流出来。
    薄启良附在背后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耐心等他说完后,他才道:“30年前从你做出了选择后,这个家就不在属于你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是你先抛弃薄家,不是薄家抛弃你!”
    “我说了很多遍,我知道错了,当年我不该意气用事,不该为了爱情抛弃亲人。”他悔不当初,棋差一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薄启良没说话,但从神情知道,是在等他下面的话。
    “当年许美珊怀孕了,那是我的孩子,我必须要负责。”情非得已,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抛弃不顾。
    薄启良因为他的话,不悦皱眉,“那大嫂和靳斯呢?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是你的儿子,你就不用负责吗?”
    “我已经把我所拥有的财富、身份和地位,拱手给他们,如果不是我诈死走了,靳斯现在怎么可能是弘薄董事长?”
    薄启良轻轻一笑,“你以为大嫂会稀罕你这些?她要的是一个爱她、关心她的丈夫,靳斯当年刚满月,你的心真狠。”
    想起薄靳斯的童年,他心头一痛。
    “我……”薄启恒哑然,无言以对。
    “你知道靳斯的童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吗?他小时候很少说话,很忧郁,当年你的狠心,让大嫂遭受了多少苦?”
    薄夫人这些年坚持没有改嫁,独自抚养教育薄靳斯;同时,她也是脆弱的,在薄靳斯小时候,经常悄悄告诉二叔,‘昨晚妈妈又偷偷一个人哭了’。
    想起这些,薄启良变得决绝起来了。
    “当年的错已经不能改变,所以我现在想弥补,但他们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何祖平调整了一下思路,又道。
    “现在才想弥补,太迟了,靳斯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薄启良眼底的温度渐冷,“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启良,所以你现在要帮我,我是你大哥,你不能看着我无家可归吧?”在薄启良面前装可怜,就是他的计策,血浓于水,他相信弟弟不会这么绝情的。
    他现在的处境,薄靳斯早就和薄启良分析过,身负几百万的债,既然从瑞士回来,就绝对没想过要回去。
    “不,”薄启良态度很坚决,“从30年前你选择诈死那一刻,你就放弃了薄家,这条不归路,现在想回头,不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不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何祖平渐渐有了情绪。
    “一个连亲情都看得那么淡薄的人,还和别人打感情牌?”薄启良句句反问,完全堵住他的嘴巴。
    在他沉默时,薄启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的。”
    “什么?”
    “你以为许美珊是个好女人?其实30年前,她就骗了你。”
    “什么意思?”何祖平听得云里雾绕,心里有了些不祥预感。
    薄启良不再看他,只是看着父亲的灵牌,缓缓道:“我们最近在调查30年前的事情,30年前,许美珊表面是和你一起,实际上还有一个相好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和她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一名小提琴老师。”
    “所以,30年前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都难说,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是你的,为什么你们私奔后,那孩子就没了?是意外还是人为?”
    听了他的话后,何祖平的表情崩塌了,整个人怔愣在那儿,摇摇晃晃,“你们调查的信息准确吗?”
    “你在瑞士的所有事情,我们都了如指掌,你说准确吗?”薄启良眼底多了些凉意,点到即止的话题到此终止,“我不会帮你的,你也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再利用爸,爸要是知道你做了那些事情,肯定死不瞑目。”
    他说着,朝灵牌一鞠躬,“爸,你和大哥在天上有灵,一定要保佑薄家平安,别被阴险小人破坏了薄家的名声。”
    话落,他不再理会何祖平,越过他身边离开。
    何祖平站在原地,没有再阻挠他离开,他没想到,自己被许美珊骗了30年。
    他还记得他们当年出国后不久,她就意外流产了,直到十年后,他们才有的女儿何曼妮。
    他眼底充满哀寂,看着老父亲的照片,双腿‘噗咚’一声,跪了下来,落下悔恨的眼泪,“爸,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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