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请赐教洛云裳薄靳斯》第219章 你们在玩什么障眼法

    霞光千丈,落日低垂。
    下班后的洛云裳,第一时间到车库取车,如她所想,那一群记者如狼似虎地在门口把她团团包围。
    哪怕隔着车窗,他们还像洪水般朝她扑来,“洛小姐,如今你是薄先生的未婚妻,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洛小姐,你和薄先生的消息公布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小姐,冒昧问一句,是因为你怀孕了吗?”
    “洛小姐……”
    洛云裳眼底净是烦躁,她面色沉冷,余光瞄着那些人的嘴脸,打从心底的厌恶。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狂按喇叭,猛力踩下油门,车子直往前冲。
    堵着她车头的记者被她这疯狂的举措吓愣了,好多走开之余,有一个怔愣在那儿不同,但洛云裳早已经下定决心,视若无睹地依旧直往前冲去。
    那名记者眼睁睁看着车子往自己冲来,还好旁边的记者眼疾手快,把她拉开。
    余惊未退,那名记者已经看着那抹红艳的车影,扬长离开。
    众记者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行动,不少刚反应过来的,已经上车,追逐着那辆玛莎拉蒂。
    洛云裳专走小路,左闪右躲地已经甩了好几条尾巴,眼看自己要上高速,在停车过收费站时,从后视镜还看到有两条尾巴狠狠跟着,她眉头烧灼起一丝恼意。
    不顾路监摄像头,过了收费站后,挂挡又把车速提到新的高度。
    她庆幸当初买了这辆性能极好的快跑,才利于她现在左穿插右占道,狠命地往前驶去。后面那两条尾巴,可不敢这么不要命,在前方的一个分岔路口,他们把洛云裳给跟丢了。
    坐在驾驶座的记者,心痛地往方向盘一砸,感叹道:“这女人太狠了,不要命地也要把我们甩掉。”
    副驾的记者却鄙视着摇头,“那是你车技不佳,瞧她一路过来,有制造交通事故吗?”
    驾驶座的记者吃瘪,闷声不语。
    好不容易来到凤凰山山顶,大老远她就看到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下车后,她走向车边的殷时修,“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殷时修拍拍手,“看你车技不错,把这么多尾巴都甩掉。”
    洛云裳眼波一转,轻笑,“不然怎么配得上和你合作?”
    “你们玩那些障眼法,到底在隐瞒什么?”殷时修转移了话题,他淡眸扫了她一眼后,看着天际的星阑。
    以山顶这距离朝天上看,星星特别的大,特别的亮。
    洛云裳面色清冷,不打算说出来,“那是薄靳斯的家事,与你,于我都没有关系。”
    “啧啧!”殷时修这才正面看向她,语气多了丝轻佻,“你可是我的外甥女,你们的关系一公开,怎么说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呢?”
    他暧昧靠近她,挑起她尖细的下巴,玩味摩挲,“我看,你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她来这儿都已经十来分钟,但他毫无所动,净是说些无关话题,她直接推开他,重复一句,“东西呢?”
    “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脾气不好。”洛云裳冰冷地看着他。
    殷时修转身走进了车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在洛云裳眼前晃悠了一下后,又收了起来。
    洛云裳不耐烦皱眉,“殷时修?”
    “等价交换,是你教我的,说,你查到了什么?”
    她嘴角动了动,余光瞄了那份牛皮纸袋,说道:“我妈不是我外公外婆的亲生女儿。”
    “信息准确?”殷时修听此,有了些疑惑。
    “嗯!”
    “你怀疑你母亲是殷万豪的仇家女儿?”殷时修推断道。
    “对!”
    瞧她坚定的眼神,殷时修这才把资料给她,在她打开时,他惋惜说了句,“那可能要你失望了,资料上那几个就是殷万豪的仇家,但他们并没有丢过女儿。”
    洛云裳一愣,细看那些资料,还真是没有。
    她看向他,“有没有可能是私生女?”
    殷时修摇头,“看你还不了解黑道,”他看向远处,神色转冷,“在黑道上,这种私生子女更不值得一提,拿他们来威胁,一点用都没有。”
    洛云裳有些不解,他又解释道:“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人,死了就死了,可惜吗?”
    她恍然大悟,又听到旁边的殷时修继续道:“如果说殷万豪费尽心思要杀你母亲,又做得滴水不漏,一定是殷万豪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也许你母亲的身世,就是线索的关键点。”
    原本已经迷雾重重,听了他的分析,她更觉得自己四处摸不着边儿,母亲的身份,为什么会这么神秘?
    在她怔愣间,殷时修已经暧昧地把她壁咚在车边,压住她的身子,长指轻抚着她娇美的容颜,“这么急着发布婚讯,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一股薄荷香笼罩着她,她很清楚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反手按住他的手,以他的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媚眸跃上笑意,“你好像很想知道?”
    “你说呢?”随着他的低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洛云裳及时抵住他的唇,“那……就拿消息来跟我交换。”
    说着,她用力推开他,拿着牛皮纸袋,留下一抹倩影。
    风过去,还夹着她身上留下来的淡香,清冷舒服的香味,如她的人,让人欲罢不能。
    殷时修双手插兜,并没有阻拦她的离开。
    眼看那抹红艳的车影越驶越远,最后褪成一个小点,他眼底的笑,化成冷意,面对苍渺的天际,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迎着风,看着深黑的远处,久久站在那儿。
    专心开着车的洛云裳,心绪却有些发散,殷万豪仇家的孩子并没有走失女孩儿?那是殷时修没有查清楚,还是自己想的方向错了?
    刚下山,她准备提速离开时,包里的电话却响了。
    戴上蓝牙耳机,语气平静,“喂!”
    里面响起的是薄夫人激动的嗓音,“云裳,你们俩突然发布消息,那是真的吗?”
    听到薄夫人的声音,她硬冷的神色总算柔化了不少,“嗯,是真的。”
    “你们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呢,这日子还没选呢!”
    “伯母,这不用焦急。”她于心不忍,没有告诉她真实原因。
    “怎么不急呢,还有呀,你们这么匆忙发布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薄夫人狐疑问道。
    她心头一紧,正思量着如何回答间,薄夫人已经狂喜问道:“云裳,难道是你怀孕了?”
    洛云裳已经笑不出来,怎么每个人的想法都那么偏,“伯母,并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薄夫人对他们的事情,的确很好奇。
    她没想好用什么借口和薄夫人解释,干脆道:“伯母,我还在开车呢,安全第一,我回去再和你说吧!”
    “好好,那你注意安全,你二叔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子可以吃顿饭。”
    “嗯!”挂了电话,洛云裳明显松了口气,但难题又来了,回去她应该怎么解释?
    算了,这种问题,直接抛给薄靳斯,那是他制造出来的麻烦!
    另一边,薄夫人挂了电话后,彩姐刚好从厨房走出来,给她说道:“夫人,汤煲好了。”
    “好,我进去试试味道如何?”薄夫人走进厨房。
    彩姐在一旁,瞧她喝了一小口,问道:“夫人,味道如何?”
    “云裳他们都喜欢喝清甜一点,味道正好。”她放下碗,一边嘀咕一边走出去,“我去喊他们下来喝汤。”
    到了二楼,书房只是虚掩,薄夫人正想推门喊他们时,因为听到一个名字,而停下了手。
    里面的薄靳斯和薄启良坐在一张茶案上,浓郁的茶香之余,缕缕的白烟直往上钻,空气静谧又醒神。
    薄靳斯放下茶杯,对薄启良说道:“昨天下午我已经见过他。”
    “30年前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吗?”薄启良的脸色也不大好,大哥玩了这么大出戏码,欺骗了所有人。
    “这一周我已经调查清楚,30年前,他又遇到大学那会的初恋许美珊。以他自己的话而言,是因为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抛妻弃子,背叛整个家族,诈死后隐姓埋名,化用何祖平这一假身份带上情人出国去了瑞士,一去就是三十年。”
    “他们出国前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但没能留下那个孩子,不过他们还有个女儿,20岁,名字叫何曼妮。表面上如今他们回来是为了情妇弟弟的官司,但他的目的性很强,和他谈话间我已经很清楚的摸清他的目的,他不止想得到钱,还想要弘薄!”
    薄启良听完他的一番话,面色铁绷着,生气地把茶杯放下,“过分,太过分了。”
    “他不配当我父亲,不配叫薄启恒这个名字,只要有我薄靳斯一天的存在,他休想带着情妇和私生女踏进薄家一步!”
    门口的薄夫人,无力地靠在墙边,拼命捂住嘴巴,才忍住哭喊声。她眼睛都红了,如同被人捏住了气管,难以呼吸。
    薄启恒!
    你居然诈死!
    薄启良觉得这件事真蹊跷,回忆起当年的事发,“30年前,医生宣布他死亡,我还亲眼去看过,还送他去火葬场,可怎么会……”
    薄靳斯眉心紧揪,“医院,殡仪馆,都有和他配合演戏的人,那些人全收了他的巨款,都被收买了,配合他演这出诈死的大戏,你们当年全被他蒙蔽了。”
    薄启良轻叹了一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如果不是他主动现身,估计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薄靳斯的手攥成拳头,眼底迸溅着恨意,“他这种人,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我和云裳急于发布婚讯,也是有原因的。”
    薄启良凝重地看向他,“难道是因为他?”
    “是!”
    薄启良愤怒问道:“他又做了什么事?”
    “昨晚我接到助理的电话,有人匿名向东一周刊爆料,说我的父亲还活着,这30年一直在国外,还有他入境的照片。那个人能向一个周刊投信息,证明其他周刊他也照样能下手,所以,逼于无奈,我只能和云裳用更大更劲爆的新闻,和媒体做了交换条件,把这消息压下去。”
    “唉……”薄启良听了这么多,心里百感交杂,原本听了大哥死而复生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撼,没想到他为了权利和金钱,还做出不顾家族名誉的事情。
    书房两人,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静态的一个画面,浮动的只有缕缕白烟。
    这时,薄夫人推门进来,在她推门刹那,里面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大嫂!”
    “妈!”
    她的视线已经被模糊,走到儿子身边,激动质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爸没有死?他当年只是诈死,为了就是和那个许美珊在一起?”
    面对她通红的双眼,薄靳斯说不出的难受,他没想到,会被母亲听到。
    薄启良轻声安慰着,“大嫂,你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他如今回来了,要抢走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吗?他休想!”薄夫人攥住儿子的衣领,大哭起来,“那个混蛋把我骗了整整30年,他良心何在,当初你才刚满月,他就诈死一走了之,我那时有多痛苦,现在为了钱他却回来,他……他休想!”
    她的心痛得似乎被尖刀痛扎,整个人哭得悲天跄地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为什么,为什么?薄启恒!”
    这种锥心之痛,只有她一个人能懂。
    “妈,你冷静一点,虽然他回来了,但我绝对不会让他再踏入薄家一步。”他抱住母亲,试图让她平静些。
    可情绪正处于膨胀的薄夫人,压根儿没能控制住,痛心地责骂着,“薄启恒你个混账,还有脸回来,当年是怎么骗我们的,现在连私生女都有了,难道还想带着情妇和私生女,登堂入室不成?我,我……”
    薄夫人骂着骂着,气一下子没缓过来,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妈!”
    “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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