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在夜色中的玫瑰蓝心顾忆深》第388章 他伤我最深

    我真是瞎了眼,瞎了心了,才会相信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她这次更过分,怀里揣着明白和我装糊涂。她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我除了顾忆深之外,再没有和其他男人亲近过,孩子肯定是顾忆深的。
    她知道,但是不确定,因为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她宁愿让我和孩子站在危险的边缘也要清除障碍。
    她一直是这样自私,她这样自私的人怎么不自己去死。
    我知道我有这种想法是大逆不道,不过如果她不是我的长辈,我这样就不是大逆不道了。
    今天这笔账,加上之前的那些,让我认她?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都想起来了。
    原来我并不是孤儿,我有爷爷,有爸妈,甚至还比一般人多了一个妈。
    我爷爷叫林世豪,我爸爸叫林致远,我妈妈叫蔡琴,我另一个妈叫桂兰。可惜让我不高兴的是,我的身世从明白了又糊涂,然后到又明白,再变成糊涂。
    而且和我一直纠缠在一起的讨厌的人是林小冉。她不仅是我亲情中的劲敌,还是我爱情中的劲敌。她于我就像是一只有毒苍蝇的存在,时时在我耳边嗡嗡响,又常常在不经意间给我重重一击。
    我算是彻底明白林小冉为什么那么恨我了,因为感同身受,她恨我就如同我恨她。
    至于顾忆深?
    他是我记忆中守护在中间位置的核心,以至于我恢复的所有的记忆都是从边缘往里开始,最后才是他。与其说他承载了所有,不如说所有成就了他。
    我和他的故事起源于酒店,不管是以我的误打误撞开篇,还是以他的精心设计开篇,过程堪称超越想象的跌宕起伏,我有好几次都以为未来会像某一刻一样幸福,事实却是反手很快就来的赤裸裸的巴掌。
    我每次都不经心,直到知道某些真相,可是生命却在突然的一刻受到撞击。
    各种艰难险阻都不怕,死怕什么。当车逼近我,而我又避不开时,死亡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舍全部在那一刻从我心里蹦出来。
    我不想死,不舍得死,不愿意死。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真是福,就不该让我和顾忆深重聚,不该让我又碰到曾经最讨厌,最痛恨的人。
    可惜,人活着,纵然你有各种悔悟,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来过时,后来你会发现你走过的路,经过的事,不过还是你曾经的那些。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人一样改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别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命运。
    命运之盘是圆的,虽然途中分布着各个可能,但是有一点,无论你怎么转动它,它都围着一个中心点转动,那就是……桂兰在医院里把我和林小冉对换。
    苦了姚斌,现在我知道他欺骗我的初衷了。
    他喜欢我,我相信肯定是真心实意的,作为女人,我有感觉。
    他从马路上救了躺在血泊中的我,在我身边陪了那么多天,他欺骗我,给我新的名字,无非是想让我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或许他也有一点点私心,可是私心谁没有呢?更何况他的私心不过是在成就我一段璀璨人生的过程中反馈给他自己的好处而已。
    是的,没恢复记忆之前我觉得能恢复记忆就好了,恢复记忆了,我却想要永远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
    我想和姚斌在一起,倒也不是结婚生子,就当我是珍爱就好了。
    只是,不可能。
    当命运之盘转动,你渴望的幸福不一定会来,可是你不愿意面对的苦难却比比皆是。
    ……
    在我慢慢想起一切后,不知不觉顾忆深抱着我已经走出医院了。
    医院差不多是我最痛苦的承载处,能好好的离开那,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庆幸,也不得不承认是顾忆深救了我。
    只是我感谢他,却不想感激他,甚至还恨他,恨他……
    他是制造我最痛苦的罪魁祸首。
    想到一些事,我合在一起的嘴唇像被胶水粘上一般,分不开还渗着撕扯的痛。
    我抬头望向他,从双眸中迸发出来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匕首在他脸上从上划到下。
    当我的目光定格在他喉咙处的时候,真想一下捅深。
    这时……
    “忆深,等一等。”方敏还是追出来了。
    顾忆深并没有听话的等一等,而是加快了步伐。
    躲不过的还是躲不过。
    方敏伸开双臂拦在顾忆深面前。
    报复被惊扰,我倏的收回定格在顾忆深喉咙处的目光,往外扭头看向方敏。
    我望着她,目光里同样充斥着怨恨。
    她,蔡琴,桂兰,她们的心都不可信了,天底下的妈妈有多少个,人心是可信的!
    方敏应该是一路跑着追来的,停下时气喘吁吁。
    “忆深,妈……”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您不是我妈。”
    方敏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忆深打断了。
    方敏闻言,弯着的腰蓦地挺直,目瞪口呆的神情加之近乎僵硬的四肢,无疑是惊住了。
    顾忆深抱着我擦过方敏,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方敏东西方向横着的肩膀硬是被撞成了南北方向。
    车子就停在马路边,乔森立足在车门旁,准备好随时开门。
    我们距离车子越来越近。
    我突然抓住顾忆深的衬衫衣襟,伴随目光停留在他眉眼间的时间越来越长,五指越收越紧。
    他以为刚才他那样对方敏,我就会感激他吗?
    他妄想,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他。
    他总是这样,先做坏人,然后给我招来祸事,又假惺惺的充当好人。他披着好人的外衣斥责伤害我的人时,与披着羊皮的狼无异。
    虚伪,残暴,令人痛心。
    顾忆深迎上我的目光,一双剑眉紧蹙,眸底沉下瞧不见底的暗黑。
    瞬即,他俯额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离开后,声音低低的说:“心儿,别害怕,我们已经出来了,你和孩子都安全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了。”
    我蹙了蹙眉心,伤害?
    谁伤我最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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