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在夜色中的玫瑰蓝心顾忆深》第325章 候鸟的迁徙

    “顾先生,我建议先泡会温水澡。”
    “不用了,开始吧。”
    “好。”
    女声落下没一会,一声呻吟声响起。
    是从顾忆深嘴里发出来的。
    又是泡澡,又是开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干什么,听呻吟声已经清楚了。
    我很抵触那种声音,当下就往后退。
    远远望着那扇门,许久,也不见说话的女人出来。
    我真傻,既是做那件事,怎么可能那么快出来。
    顾忆深真的在和其他女人那啥?
    感觉一记闷雷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脑袋很沉,好像毁了容,一张脸掩着,抬不起来。
    身处他乡,漫漫长夜,有哪个男人会甘心一个人度过。
    何况顾忆深不是一般男人,长得那么好看,身材那么优秀,如此一系列好,更是需要异性来散光。
    我真是长了一双瞎眼,一直看错男人。
    不过说一句安慰自己的话,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肚子里的蛔虫,看错男人很正常。
    只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痛。
    我没想到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说是我老公的男人,说要带我走的男人竟然那么迫不及待的跟别的女人说开始。
    我扫一眼四周,我怎么会退到电梯间门口来了。
    我是顾忆深的老婆,面对这种情况不应该冲进去,逮个正着吗?
    对啊。
    我挪动步子向前。
    刚走了三步,蓦地停下。
    凭什么?
    我到底是不是他老婆还不一定。就算是,我也吝啬将自己的痛苦暴露在他们面前。
    我望着那扇门说:“顾忆深,祝你玩得愉快。”
    我转身按了开门键,走进去,又按了楼层。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我还在发愣,门快关上了,才突然反应过来,冲出去。
    我在服务员面前表现那么一出,服务员已经牢记住我了,应该从我上去开始就瞪大眼睛瞅着我和顾忆深有没有一起下来。
    结果我自己下来了。
    服务员见我情绪不对的往外走,在后面喊我。
    我没搭理,现在我谁的声音都不想听。
    一直走,不停,走过停车场。
    突然,心有不甘。
    我往楼上看一眼,亮着灯的房间从外面看着很是暧昧,还很温暖。
    凭什么顾忆深在里面享受,我在外面受冻,还抛不开受过的侮辱。
    我骂咧一句:“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重新回到顾忆深的车子跟前,回来途中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泄愤似的在车子上划。
    划了好几道,估计维修得玩好几十万。
    突然……
    “干什么的!”
    不好,被保安发现了。
    我赶紧扔了小石子开跑。
    正好马路边过了辆出租车。
    我急的连深夜坐车不安全都给忘了。不过幸好,上车后发现司机师傅是个女人。
    我感觉安全了,对司机师傅说去客运站。
    什么吃一堑长一智,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进步,从姚斌到顾忆深,只是从一个牢笼跳入了另外一个牢笼。
    我想明白了,在我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前提下,依赖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
    反正我有手有脚,卡里也还有钱,我一个人照样能回苏城。
    下车之前,司机师傅看我一个人提醒我说,客运站小偷多,让我注意防盗。
    当时我热泪盈眶。
    禹江客运站挺大的,正值春运,坐车的人很多。
    客运站感觉比菜市场还热闹,男女老少都有,我很快融入了。
    我去窗口买票,最早去苏城的票是早上五点。
    距离五点还有四个小时,我拿着票在冰凉的座位上坐下。
    折腾那么久,乏了。后背刚挨着靠背,眼皮子就往下耷拉。
    我暂忘了司机师傅的提醒,乏了,索性闭上眼睛睡一会。
    好多天没有做噩梦了,又梦到了,我一下吓醒。
    提前有了意识,知道是在客运站,紧抿着唇没有叫出声来。
    可是噩梦带来的后怕太难消化了,没有旁人可以诉说,我只能抱紧身上唯一的包。
    在一下又一下往怀里窜包的时候,我的手指深入了包的里面。
    我的包破了。
    怎么会破呢。
    我一把抓住破的地方,下意识要提到眼前看,目光还没有撇上去,倒是入目一双看起来不善的眼睛。
    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小伙子,他直盯着我看。
    我往他手上看了看,只见他的手就在我包的不远处。
    想起司机师傅的提醒,我额头顿生冷汗。
    他是小偷!
    我第一次感激做了噩梦,救了我的钱包。
    小偷一般都有武器,我怕他伤了我,又不想丢了钱,朝他微微一笑:“你也去苏城吗?”
    我假意和他说话。
    果然,他一怔。
    就是这时候,我抱着包一下站起来,脚上安了风火轮似的跑。
    人太多了,我也没看清楚小偷的样子,不知道他跟上来没有。
    他肯定就在附近,已经惹了我,不从我身上拿了钱是不会罢休的。
    我越是往人群里看,后背越是生寒。
    大厅深处有一个保安室,那里有值班人员。
    小偷再大胆也不会冲入保安室。
    我打定主意往保安室跑去。
    我恳求保安大叔收留我。
    保安大叔说大厅老少众多,不能对我例外。
    我不管,先挤进去,然后保安大叔赶我走的时候,我撒泼说,我怀孕了,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他们承担。
    他们商量一番,就容我在那赖着了。
    大家共处了一会,一位主动和我说话,问我的事,比如,怎么一个人大半夜来客运站。
    我的事好像每一件都堪称生活疾苦,我一个字还没说,就先哭了。
    一哭,止不住了,他们听不下去了,纷纷起身离开。
    我拉住他们:“你们可不能走,万一丢东西,该冤枉我了。”
    其实,是我怕被偷。
    平安待到五点,检票了,我跟他们一一道别后拿着票出去。
    冬天的早上五点,天还是漆黑的。
    客车行使在马路上,很安静。
    我撩起帘子望向窗外,深吐一口气,在心里说:“别了,禹江。”
    目前为止,苏城,禹江,都似只是在我生命中路过。
    我不愿做一只候鸟,总是迁徙。
    但愿再回苏城,是永恒的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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