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宗师秦越程雪瑶》第542章 走进了回忆

    欧阳晓月的话里,威吓带着诚恳,秦越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希望他别到义道门来掺和事,但秦越此时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现在他已经没什么退路,本来就打算到江湖上闯一番,这就需要有个立足点,然后从这个立足点再去坚实的迈出第一步。而这里,正合适。
    不是有人到这里来闹嘛,不是要争斗嘛?来的好,正好他可以大显一回身手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如果能保住义道门,这也正好报答了晓月以前给她的那些恩情。
    “晓月,离开程家和到你这里来,这是两回事,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同。如果离开程家是怨恨,那么来你这里,我就是为了报答。我愿意留下来努力一回,至少我想挣到五十万,好拿来还你的债,不是嘛?”
    秦越有意把话说的轻松一点,但话里的意思却一点也不轻松。
    但为了配合秦越的说辞,晓月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还债的事好说,等没了钱我自然会找你要,到时候连利息一块收。但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要把这里卖掉,是两重考虑。首先,我不想有人再为了门派的虚名来争斗伤人,不管是咱们的人,还是对方的人。其次,我做手术需要大量的钱。原先你去过的那套房间,我已经卖了。”
    晓月直言不讳的说出她要把这武馆盘出去的理由。这明显是没把秦越当外人,同时,还是在告诫他,不管他用多大的努力,在这里所有的建树,早晚会归零。
    听了晓月的话,秦越稍沉了一下,说:“晓月,你就安心的去,这边的事你一点都不用担心。还有你说动手术需要钱的问题。到时候咱们时常保持联系,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缺少的钱我去想办法给你弄。一定要让你回到原来的样子。”
    秦越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欧阳晓月听了有点感动。这是她老爹因为门派斗争逝去后,第一个人来跟她说这样的话。
    但秦越的遭遇,如果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现在已经无处可去,身上分文没有,这些好听的话,似乎也只能是听来暖暖心。
    也就是说,刚才她抱着他相拥,只当是以慰落寞的心怀,真的当作倚靠,恐怕还不现实。晓月的心里很清楚,她跟秦越是什么关系。
    是恋人么?
    不是。
    是真正的朋友么?
    未必。
    仔细推敲起来,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狠下心来要钱,倒是可以称得上是债主关系。
    假如真的把两人的关系定位在债主关系上,那秦越还会来跟她说这些暖心的话么?
    难说。
    晓月感觉,她的心意已经准确的给秦越表达到了。而他还是坚持要留下来,那也只能是随他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现在没有去处,总不能看着他露宿街头吧。
    晓月看秦越一眼,说:“秦越,我先谢谢你有这样的心意。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愿意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吧。等会儿我会给丘胡子他们说。至于最后我要把这里盘出去,你不要来阻拦我就是了。”
    听她终于答应让他们留下来,秦越心里感到高兴。这起码说明,人家晓月还是对他信任的。
    “好的晓月,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在这里待下来了。在这里我给你保证,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并且在这段时间不会让任何人受伤。再有就是我会通过医术,赚到我们生存下去的本钱。来保证你的后期手术的费用。”
    欧阳晓月对秦越说的,没感觉他是在吹牛,只是感到有点可笑。
    现在这个时代还是靠喊口号,说几句好言壮语就能过得去的年代么?空喊浪费精力,实干才能兴邦,做什么还得是看结果。
    “秦越,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你说靠医术赚钱,靠中医嘛?别跟我闹了。”
    晓月很明显是不相信秦越可以用中医来赚钱的。就像他说有人给他七十七万去出诊,然后失踪了十天。这根本就是一个不靠谱的故事。
    但她不想去跟秦越驳斥,为一个故事产生争论没有任何的意义,欧阳晓月没这份精力,也没这个心情。
    听到晓月不信他用中医医术能赚到钱,秦越笑了笑,说:“你可不要小瞧了中医,这可是咱们的国粹。”
    “我知道,都知道。”晓月无奈的点了一下头,说:“你去吧,让丘胡子来一趟,我给他交代一下。我也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晓月几乎是在下逐客令了,秦越的心里未免一荡,一阵小风从心缝里穿过去。
    “晓月,我知道你很累。看你的脸色,你现在的体质属于真气劳损过重。现在趁着时间还早,不如让我来给你调一下血脉。这样你再去做手术,对你的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秦越说着从太师椅里起来,晓月的脸上一僵,那半张有点走形的脸变的更难看。
    “怎么,你还真的要给我诊治呀?”晓月怯怯的问。
    秦越看着她笑了一下,说:“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也不是以前那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你怕什么呀?”
    晓月的脸上微微一红,说:“这我怕什么呀,只是我怕出汗。”
    怕出汗?
    这算什么病症?
    听说过怕风的,见过怕冷的。你要说怕出汗,这还是头回听说。
    秦越拿过一只三脚蹬,坐到晓月的旁边,让她伸出右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才搭住她腕上的脉搏。
    通过脉象得知,欧阳晓月此时心跳有点沉缓,明显是脉象不足,心力萦虚的表象。
    “晓月,你现在是不是处在月事当中啊?”秦越问。
    听到月事两个字,晓月脸色一紧,浮上一抹红晕。
    “是,不过已经快过去了。”
    一个大男人上来就问人家这个,他也不知道害臊,倒是把个本主弄的心里发慌。
    过了有两三分钟,秦越放开晓月的手腕,看着晓月轻叹一口气,说:“晓月,这段时间你真的是受苦了。你脉象沉缓,是心累呀。我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听秦越提起这个,晓月不禁扭头看向了别处。
    “晓月,心里有事就要找人说一下,你总是自己闷着可是对你的身体不好的。”
    秦越这样说是故意的。他早就有心问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伤害了她,又是哪门哪派要来争抢义道门的地盘。但明着问这些事,肯定又会勾起欧阳晓月的伤心。他现在用这种医者向病人询问病情的方式来开导,既能避免尴尬,还能让她在不自觉间说出这些让她糟心的话,正可谓一举两得。
    只见晓月转回头来,看秦越一眼,说:“那些不堪后首的事,还有必要再说吗?”
    秦越看着她微微点头说:“闷着只会让你伤心,对我说出来你就把那些都忘了,人就会变的轻松,对你去做手术也是好的。”
    秦越的说话方式就像一个老道的老医生,面色沉静,似乎是以医者之心慢断病疾之根由。
    这在外人看来,秦越的这种问话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表演。而中医之道,就在于望闻问切,一切尽在察言观色之间。他确实是有刺探欧阳晓月经历之实,但这也还是处在医道范围之内。
    华夏文化之博大精深,仓贮于天地,行道于人心。可谓在人之一静一动,举手投足,包括一言一行,交趾之间都包涵着文化。只是不能拿来细细推理,如果按以前的规格追究,当今的人除了钱,谁还研究文化。
    不过秦越的这一招,在晓月的身上明显发挥了作用。
    看着秦越一本正经的样子,晓月暗暗摇了一下头,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后,声音放轻娓娓道来。
    原来来到义道门范围争抢地盘的,正是程家那个二公子程彪门下的一个分支,名字叫虎威堂的小门派。
    这也是欧阳晓月憎恨忌讳程家的重要原因。
    今晚欧阳晓月一直拒绝面见秦越,也是因为这个。在丘胡子他们来给她回报,说带回来一个功法高强的人,可以帮助义道门解决棘手的难题。
    当时欧阳就问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当丘胡子报出秦越这两个字后,欧阳晓月当即就否决了要秦越来插手义道武馆的主意。因为她知道秦越在程家集团一直混的不错。可以说秦越已经是身处程氏集团核心的人物。
    欧阳晓月当时认为,像秦越这样已经在程家取得一定地位的人,到她的武馆来,很难说不是为了程家的利益来刺探义道门底线的。
    如果秦越跟那些人是一路的,那么他的到来,岂不是也成了她义道门的对头?
    既然朋友变成了对头,还有什么必要见面,还不如就此别过。
    再说她已经伤到这种地步,晓月觉得,即便秦越不是那些程家虎威堂的人,就她这样的面貌,还拿什么脸面来见以前的旧相识?
    再者她早已做出要把义道武馆盘出去的打算,任谁来她也不想在改变主意。所以,秦越在窗外弄出动静后,晓月就及时的躲开了。
    直到丘胡子他们没有拦住秦越,让他进到了房间。晓月才迫于无奈,手里拿着手枪出现在秦越的面前。
    欧阳晓月说到这里,秦越没有打断她。只是笑着听她继续讲下去。
    晓月就像再次走进了回忆,也不来看秦越的反应,只是声音平淡的往下说着。
    听着晓月的叙述,秦越才慢慢的知道,当初,那些来跟义道门争地盘,言称属于虎威堂的那些人一来到义道武馆,就曾毫不避讳的报出济州程家的名号。
    并且直言是程家二少门下,新发的一支虎威堂。这虎威堂的人不亏是新发展出来的一支,个个凶悍不讲道理。一来就下战书,约定时间地点进行武斗。
    当时晓月的老爹气愤难平,要跟他们摆一下是非。
    但那些人开口就骂,说什么到这里来,就是抢地盘来了,要么直接入他们的伙,要么俯首称臣,讲道理算不上社会人。
    欧阳晓月只说个开头,秦越就感到心底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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