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宗师秦越程雪瑶》第537章 世上许多朋友

    在秦越看来,这怎么能叫惹事呢?见到债主,即便不说还钱的事,打个招呼问声好总是应该的吧。
    调运真气把两个拉着他的人跟震开后,秦越不管在身后的丘胡子叫的什么,他只是掉头抬腿,直接来到房间的里面。
    那女子并没有在厅里,可能是躲进了里间。
    这厅里的摆设很简单,靠北墙迎门摆着一张老木料的四方八仙桌,两把高靠背雕花的太师椅分别放在八仙桌的两边。
    桌子后面是自带搁架一丈三尺长的超宽隔几案面,隔几上放悬挂红脸关公画像的中堂,中堂两边各带一张立字条幅。
    上联:古来不乏英雄,能称圣贤者,罕矣。
    下联:世上许多朋友,有如兄弟者,谁乎。
    被秦越震到房间里来的那个人,此刻直接趴在八仙桌前面的地上,似乎这一脚摔的不轻,但他对着关公的画像拜服,也算没有冤枉他。
    在关老爷的面前敢破坏仁义,他不受罚都有点说不过去。
    在这厅里靠墙的边上,还有几只老气的圆盘三脚木凳摆在那里,似乎是在暗示三足鼎立的寓意。这些,几乎就是这厅里所有的摆设了。
    看了这些东西,秦越心里不免蹉跎。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义道门流经岁月的见证。看来丘胡子说的不假,他们义道门的人真的是安贫乐道的典范。
    只是保留岁月,不会因为保留了这些个老物件,就能保证义道门的长久发展。不说那义道门的老掌门安贫守旧的话,这不思进取,不能跟上时代进步的步伐,恐怕也是义道门走向衰败的原因之一吧?
    义道门到了今天还抱着以前的那些老教条不撒手,只怕那些见势不妙跑了的门众,在见识了外面的灯红酒绿,绚丽繁荣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
    而在这厅里,秦越却几乎看到了历史。这种历史的沉淀,并没有让他感到有多厚重,更多让秦越感受到的,似乎是一种保守。
    丘胡子说他们的老门主,因为与其他到这里争抢地盘的人发生争斗,最终导致了败亡。此刻秦越暗想,那老门主极有可能在与那些人争斗时,是为了保住他的这份一成不变自以为是的守旧,而成了守旧的殉葬人。
    但秦越瞬间又感到这似乎有点讲不通。如果说那老门主是个守旧者。但自从认识欧阳晓月,那个面貌清秀,性格开朗的佳人,给秦越留下的印象,她就不是个守旧的人。
    一个以收藏枪支为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守旧的人,让她来守这些个破旧的东西,恐怕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为难吧?
    如果从这一点上来分析,那女子少门主要弄散这义道门,倒是有点讲的通。
    只是有一节。那么守旧的一个老门主,怎么就容许他的女子如此开朗?并且在最后,还是把这些产业交到给她,当时就真的没有想到,他这开朗现代的女儿会在接手后,很快就把这义道门给搞散了吗?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做了少门主的女子很可能不是那个爱好枪支,并且大方给他出钱购买房屋的那个晓月。
    不然,凭着那个开朗豁达的晓月,会去为了这守旧的义道门去跟人争斗,让人伤了她的脸?
    但目前,没必要追究此晓月是不是彼晓月,只是要见到人家,把话说开,然后同意他们留下来才是重点。
    此时,跌倒在地的人爬起来,过来就挡在秦越的身前,说:“大哥,未经允许你是不能到这里来的,趁门主还未曾见到你,你赶紧走。”
    丘胡子也从门外跑进来,一把拉住秦越的手臂,一边拽一边说:“秦大哥,你可别在这里待着了,你惹了麻烦你还可以走。但你给我们惹了麻烦,我们是要受罚的。”
    秦越站在厅里的中间,任凭丘胡子他俩的拉扯,只是不动。看着通向里间的门喊:“欧阳晓月,我是秦越啊。你快点出来见我,有什么事是不好说的?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秦越直呼人家门主的名讳,这让丘胡子和他的同伴感到心惊。
    “秦大哥你别嚷了,这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干嘛?”
    此时秦越才不理会他们,只是朝着那里间的门喊:“晓月,我是不知道你遭受了这些,如果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遭受了这些,我早就来了。我是会给你出头的,你要相信我,只要有信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听到秦越乱喊,丘胡子急得直跺脚:“大哥,你快点走吧。再不走,我们兄弟就过不了你这道坎了。”
    秦越已经执意要跟那女子面谈了,如果那女子只是躲在房里不出来,丘胡子就是再急,秦越也是决意不会走的。
    “晓月,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尊圣山回来就不曾见到你,我也试图找过你,但却联系不上你呀。这次见到你,谁会想到是这样啊?你出来,咱们商量一下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会站在你身边的。”
    秦越说这个,让丘胡子不住的恼恨。他一个对少门主暗恋的人,从来不敢表白。这家伙倒好,不羞不臊就大声说商量以后日子怎么过了。这追求他们的门主,难道也不需要个方式方法吗?
    丘胡子很想直接把秦越给扛出去,在这门主的房间里就这么口无遮拦,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就在他要弯腰去抱秦越的时候,就听到里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让丘胡子他们感到吃惊,门主出来绝不会是简单的要跟秦越会面,这是要出事呀。
    “你俩放开他,有话让他说。”
    女子尖细的声音传来,丘胡子和他的同伴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当即两眼发直,噗通一下给他们的门主跪了下去。
    “少门主息怒,我们马上把他带出去,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啊。”
    丘胡子他们说着,就给那女子磕了一个头。
    而秦越只是看着那女子,就看着她手里拿着手枪直指他的面门。
    女子手里的那把手枪,秦越感到有点眼熟。那把枪跟当初他卖给欧阳晓月的那把沙漠之鹰几乎是一个样子。镀金的枪身闪着亮光,只有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人感到心悸。
    秦越知道,一个功法再高强的人,也抵不住用枪在人的身上开两个洞。
    所以,他没动,假如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欧阳晓月,她一定不会对他开枪的。
    “晓月,真的是你吗?”秦越用沉稳的语调问。
    秦越看着这个带着半边面具的女人,她那露在外面有点走形的半张脸,心里升起一丝紧张。
    “你管谁叫晓月?谁又认识你是哪个?立刻从我的面前消失,否则,我开枪了。”女子声音有些发抖,从里间向外走了一步。
    那丘胡子见了心惊胆颤,这少门主从来没跟着老门主练过功,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枪法一流。几乎可以做到指哪打哪儿,一枪爆头对她来说应该是小意思。虽然没人见过她真正开枪杀人,但却不代表她在怒火之下不会开枪。
    “少门主,可不敢这样啊,枪声一响就会出人命,到时候惊动了别人,咱们可是大麻烦。”
    对丘胡子他俩在面前的哀求,女子应该很烦恼。只见她狠盯着跪在地上的丘胡子,怒气冲冲的说:“如果不是你们随便往回带人,哪里来的大麻烦?我看你们就是个大麻烦。”
    听到女子怒火冲冲,丘胡子他们又趴在地上磕头。
    “少门主,我们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女子手里拿着手枪,朝着他们慢慢晃了一个圈,说:“别废话了。你们都给我走,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走。”
    丘胡子和同伴急忙爬起来,过来拉着秦越就要往房间外面走。
    秦越一下拨开他们的手,抬眼看着那女子,说:“晓月,我是秦越呀。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管你是谁?”女子拿着沙漠之鹰甩了一下枪头:“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人说话。”
    丘胡子他们还要来拽秦越,秦越对他俩瞪起眼睛,骂道:“都是你们这帮蠢货,让你们的门主受伤,你们一个个怎么没受伤?现在遇到这种处境,你们非但不能独立为门主抗事,还只是一味的迁就。难道真的要看着义道门散架倒台吗?”
    秦越的话,直接把丘胡子他俩给骂的愣住了。
    这大哥转变的也太快点了吧?这口气怎么就像他是门主似的呢?
    丘胡子的嘴张了几张,挪逾的说:“当时门主受伤,我们是在守家……没有到拼斗的现场。如果当时我在,就是拼了命我也……”
    不等丘胡子说完,秦越猛地朝他摆了一下手,说:“你们都走,我要跟门主面谈一下人生,义道门不能倒,知不知道?”
    丘胡子直眉瞪眼的看着秦越,心说这大哥,他怎么就不怕门主手里的枪呢?话说的还这么义正严词,难道他真的可以和门主交流人生?
    “大哥,我们当然希望武馆长存,门派兴盛。你这把我们说的跟外人似的……好像不妥吧。”
    “什么跟外人似的呀?只管一味的奉承,就是害人害己。你们在关老爷的面前起誓,要保证把义道门给振兴起来。”
    听秦越说的跟真事似的,丘胡子抬眼去看那关公的画像。看样子只要秦越让他俩到关公像前跪下,他俩可能用不了一秒,就能趴到那八仙桌前三叩九拜。
    秦越没去管那女子拿着枪一直对着他们的头,而是抬手指着那画像旁边的下联说:“来,你们念念这上面写的什么?世上许多朋友,有如兄弟者,谁乎?谁乎呀?就是咱们这帮人。可是你说门派里很多人都跑了,这还有没有兄弟的样子?”
    丘胡子看着秦越有点发傻,这大哥难道现在就要开展严厉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再教育吗?有门主在后面拿枪指着脑袋,似乎气氛太过严肃了点吧?
    “大哥,你说的太对了,兄弟跑了我是有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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