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宗师秦越程雪瑶》第383章 三天后随便说

    进来的人是军营招待处的勤务兵,不是林蓉,而且还是个男兵。
    勤务兵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直接放到条桌上,回过身来说:“林顾问说了,她去了首长那里。让你吃了饭好好休息,没有她的许可你不能出这个院子。”
    秦越对勤务兵点点头:“行了,你去吧。”
    秦越无精打采的起来,过去关上门。没劲,派个勤务兵来送饭,你就是亲自来,还能把你给吃了?
    你这一句话,就相当于把人给软禁了。可你留下不用,岂不是白白糟蹋浪费嘛?
    秦越独自嘟囔着,过来打开食盒。食盒分三层,上层两碟菜,一碟青菜,另一碟里是两块红烧的肉。中层是一份米饭,最下面是一碗粥。
    一碗粥?
    秦越把饭菜都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又去看了一眼那粥呕。
    到了房间外干呕了一会,秦越暗想,他这辈子,是别再想见汤和粥的面了这算不算他戒除不良爱好的开端呢?
    别着头把那碗菜绿色的东西端出房间,回来又顺了好几口长气,秦越才勉强端起饭碗,就合着青菜吃了几口后,把那两块肉给干掉。
    那肉味道不错,就是碎骨头多点。都说鸡吃骨头鱼吃刺,意思就是鸡肉骨头多,但这红烧的肉块吃起来怎么也不像鸡肉味。
    总算把肚子填饱,喝了两杯水后,秦越躺在床上打盹。
    睡梦里,他看到了程雪瑶和尤可儿。就见她俩挽着手的到处走,好像是丢了东西,在四处的找。他就站在她俩的身后,但她俩却怎么也看不到他。
    秦越很想上去叫住她俩,就感觉有人往他的头上浇凉水。
    这让秦越很生气,太缺德了,有事说事,有随便往人头上浇凉水的嘛?
    抬手狠狠的打了一下,秦越醒过来,看到庄锦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空杯子。
    尼玛,这缺德玩意,真的在往他的脸上到凉水。
    秦越扑棱一下坐起来,脸上的水落到了睡衣上。
    “尼玛,你有病啊?”秦越骂一句。
    庄锦嘎嘎的笑几声:“秦越,你特么真有意思,在睡梦里叫唤啥呢?我这么叫你,你都不醒,还是这半杯子凉水管用。”
    “哎呀尼玛,你们叫人都是用浇凉水的么?”秦越恼怒,但又无计可施。
    “行了吧,多大点事。首长那里醒了,让你赶紧的过去。”
    庄锦说完也不管秦越是什么表情,转身到房间门口等着。他现在敢拿凉水倒在秦越的脸上,就是看到首长醒了过来。
    现在的情况表明,萧将军手术完全成功,再也不用有大的担心。所以,庄锦恢复了先前的状态,心情大好的他,也就敢来对秦越开玩笑了。
    秦越擦干净脸上的水,把手里的毛巾放到架子上,回头看着庄锦。
    “蓉姐呢?你叫她来,我不能一整天穿着这睡衣吧?”
    秦越现在很讨厌面前这个家伙。一天到晚没什么事干,就会吓唬人。这是庄锦自从把秦越带到这军营给他留下的印象。
    庄锦两手抱在身前,嘴角轻蔑的一笑:“秦越,给首长做完手术你倒长本事了。想我们蓉姐伺候过谁?你这家伙昏迷了三天,她就守了你三天,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修来的这福分。”
    听庄锦话里有点酸溜溜的,秦越心里得意:“前生前世做就得缘分,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面还有个大讲究呢。”
    秦越说的大讲究,不过是老年间传下来的说法。
    说在今生有缘产生男女纠葛的人,都是在前世,这男女之间某人的葬礼上留下引子。
    或许在那男人出殡时,女人看了他最后一眼。也可能是在女人下葬时,这男人对着她的棺材留下了一滴眼泪。
    就这前世轻易的一瞥,或是些微的一丝怜惜,就产生了隔世的缘。
    这些说法可能并不靠谱,也可能完全不可信。但传言就这样流传下来了。在轮回转世说法的影响下,也就有人信了。
    在部队锤炼过几年的庄锦可不信秦越的说法。狗屁的大讲究,林蓉都结婚好几年了,人家家庭美满,跟你哪来的缘分?
    “少在这里给我胡说。你的衣服应该就在柜子里,个人找出来换上。首长那边还在等着你呢,我在外面等着你。”
    庄锦说完就到了房间外面,并大力的关上房门。
    秦越才懒得理他,就是庄锦要吃醋,下去八百年也轮不到他。打开靠墙的厨子,果然有两套干净的军服叠放在那里。
    从内到外整套的军服整齐的叠放,让秦越看了心里一动。就这叠放衣服的手法,完全就是军队的风格,四角规整,边楞整齐。
    秦越暗赞,这要是出自林蓉的手法,可就绝妙了。这完全不像在济州程家庄园程雪瑶的样子,她的那些衣服,一般都是交到干洗房,别人给他洗完了,然后挂到她房间的橱柜里。
    想穿的时候拿出来,穿完了就往那里一丢。简直是在给大家闺秀的脸上摸黑。
    但人家是总裁呀,人长的也确实好。秦越心里想着,程雪瑶的身影又不自觉的在脑海里一闪。
    秦越从厨子里拿出一套军服,麻利的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穿戴整齐后,到整容镜前看着里面的他。
    小哥也是很帅的嘛。要是有林蓉的照顾,程雪瑶的陪伴,尤可儿的交缠,这日子就过的美了。
    “美了、美了……我美了。”
    秦越唱出一句,痴心的妄念让他心情快乐的直接飘上半空。
    在门外等着的庄锦似乎有点不耐烦,在房门的玻璃上敲几下。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都像你这样,这部队还有法打仗吗?”
    秦越拍打一下身上的衣服,小哥虽然穿的是军服,但哥可不是你们部队上的人,少拿这话来给我念经。
    “行了,就你事多。”嘟囔一句,秦越过来开门。
    秦越来到门外,庄锦上下的看看他,“还别说,你这一身穿着还挺有样的。”庄锦打趣着说:“要不要我跟首长说一声,直接留下来,给你配上军衔,那样才是正宗军人的模样。”
    “你还是少说话吧。”秦越抬手推了庄锦一把,说:“有你在的地方我不待,咱俩犯冲。”
    庄锦呵呵笑一声,他知道秦越是不肯留下来的。再说真要把他留下来,还不得抢了他现在的位置?庄锦才没那么傻,去做引狼入室的蠢事。
    来到招待处的院子,两人并排向前,秦越问:“萧老醒来叫我,知道什么事吗?”
    “我哪儿知道。”庄锦斜看秦越一眼,说:“是张鸿医生陪着首长来着,我正好过去,他就叫我来喊你。”
    对庄锦的回答,就跟没说一样。秦越感觉,自从跟着他来到这里,就没从庄锦嘴里得到过一点有用的信息。
    “我看你就是个棒槌。”秦越回了他一句,就加快步子向前走。
    “你才棒槌呢。你们全家都是棒槌。”庄锦相当不爽的说了句,跟上秦越的步子:“上午我说有重要的事跟首长报告,你不让,等会见到首长,我是不是可以跟首长汇报?”
    “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看会不会影响萧老的心情。”
    秦越反问着一脚踏进通往秘道的院子,在执勤的哨兵对着他俩打了一个敬礼。
    庄锦对着哨兵摆了一下手,紧跟在秦越的身后,说:“就在昨夜,我的人在后山抓到三个进山的人,警告他们不要进入军事禁区,但他们不听,直接抓了回来。老是关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得知道首长的处理意见。”
    有人半夜进山?
    并且不听劝告,这是要作死吗?
    “我听说,有人敢闯军队,你们不是有权直接给突突了吗?怎么还要给萧老报告呢?”
    秦越停下脚步回脸来看着他,拿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来质问庄锦。
    庄锦对秦越的话感到可笑,这都哪儿听来的?军事要塞当然有严格的规定,但也不是见人就给突突了呀。这总归是人命关天的事,出了事不给最高军事长官汇报,私下里就给处理了,这是不合规矩的。
    庄锦的脸色一沉,说:“这种事你最好别乱猜。我就问你见了首长能不能说,会不会给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秦越想了一下,说:“这事还是先别说,萧老这才过了不到一天,真的不适合听见这些事。你要是说出来造成他情绪波动,把手术的伤口给绷开了,到时就是想救萧老也困难了。”
    秦越说这话是半真半假。从医学上来说,还没见过动了开颅手术的人,会因为思考问题就把伤口迸开的先例。
    但他偏偏这样说了,目的还是有意给庄锦制造麻烦。反正在这种事上出了问题,也找不到他的头上。
    就因为庄锦在前几天跟他说了些过分严肃的话,秦越就觉得有必要借机整他一回。
    秦越这样做未免有点小肚鸡肠。其实在秦越的本心里并没有考虑太多,他觉得这不过是在跟庄锦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但这庄锦就信了,他可不能在首长没有康复的情况下惹乱子。真要出了问题,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卫参谋所能承担的。
    “行,那我先不给首长报告了。”庄锦恢复了脸上的严肃,说:“但你也得给我个准信,到底什么时候才合适给首长汇报呢?”
    “三天,三天过后随便你跟萧老说什么。”
    秦越信口回答。心里却在暗笑庄锦的耿直。不就是三个人嘛,人家敢到这山里来,还敢跟你们的人对面,这就说明那几个人也不是坏人。
    秦越在心里猜测,既然不是坏人,放了就完,何必较这个真?
    但秦越这个外行,他当然不会想到这简单事情的背后,总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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