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程雪瑶》第129章 修的是德行

    假如让钱胖子去抓到了秦越,正在用真气施为的秦越肯定会受到干扰,有可能因此受到伤害,同时连带老妈妈也会受伤。
    段崖猛地把钱胖子拽到一边,厉眼看着他,恶狠狠的说:“你要干什么?我大哥在给老人家治病,你这样会影响到他们的。”
    钱胖子冷哼一声,说:“我怎么看着像演戏呢?跟那些江湖骗子有什么不同?”
    段崖根本给他解释不了这些疑问,直把他挡在身后,眼露凶光的警告他说:“你老实待着,再敢乱动我削你。”
    钱胖子真的怕眼前的这个大汉出手,别看他也是魁梧身材,还顶着个大肚子,真要是动手,他是真的没底。只要在一边老实看着。
    此时,老妈妈直感到两腿酥麻,像被魔力控制着,眼睛紧盯着秦越手上的动作,虽然不敢动弹,但却不受控制的全身乱颤。
    秦越连续的把真气引导,直到看着银针不再颤动,浊紫之气也渐渐变淡,手上放慢了动作。
    手上又走了个来回,秦越收了真气,拿指尖捻动银针,依着先下后上的原则,把六枚银针启下来。
    “老人家,当腿上的酥麻消失,你就可以下来动动腿脚了。”
    钱胖子隔着段崖,偷眼看着秦越完成了整套的动作,见只是这样启出银针,就说让老娘下地走动,感觉这根本不是真的。以前,他带着老娘去过一些医院,但都是吊瓶输液,花了一些钱后,却是效果一般。后来就丧失了信心,也就不给老人看了。
    但眼看着老娘一天天病情加重,越来越动不了,心里多少还是放不下。早上见到段崖的时候,见他也是腿脚不灵便,就上前攀谈起来。
    听他说给他治病的人很神奇,虽说心里不信,但还是说出了请他哥哥来给老娘看看的意思,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但乘着酒劲,看到秦越的穿着打扮,明显就是江湖骗子的模样,才有了刚才的冲突。直到秦越取了银针给老娘施为,也不信这样就能治病。
    现在秦越治疗结束,说让老太太下来走路,钱胖子依然满心的狐疑。
    很快,老妈妈全身不抖了,睁大了眼睛瞧着自己的双腿。只见她稍稍一动,竟然自己把腿从凳子上抬下来,身体前倾,一下就站了起来。
    钱胖子诚惶诚恐,越过段崖,过来拉住老娘的胳膊,“妈呀,你感觉怎么样了?没事吧?”
    老妈妈挣动一下,慢慢迈出一步,接着有走出一步,转个身回来,又走了两步,失声说:“胖子,我的腿……我的腿好了,能走路了。”说完了,脸上多出两颗混浊的眼泪。
    钱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娘,在别家的医院,打上半个月的吊瓶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六根银针就做到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老娘站起来走路,真是太神奇了。
    秦越看着她母子俩,淡淡的说:“老人家,你体内的湿毒不过才去除了不到十分之一,离着真正的好了,还差的远啊。”
    钱胖子回头看看秦越,忽然醒悟了一样,转身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秦妙手,秦神医,求你给我老娘治病吧,把她完全的治好,我……我给你十万块。”
    老妈妈听到儿子这样说,老泪纵横,两步走到钱胖子的身边,“儿子,你真的舍得花那么多的钱来给我治病?”
    钱胖子偷偷的挥手,“妈呀,你别说话。让秦神医笑话。”
    简简单单两句话,秦越感觉钱胖子并非老实人,暗想也的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我说钱胖子,这病来缠身,不是你说能治就能治的。刚才我给老人家调治腿病,动用的是真阳真气,这也是要损耗我的寿命的。我说过,给老人家治腿伤不要一分钱,修的是德行。既然德行修完,段崖,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秦越抬腿向着门厅外走。
    刚看到老娘神奇的站了起来,钱胖子像发现了让老娘康复的亮光,哪里还啃放过,向前跪爬两步,嘴里大叫:“秦神医,求你给我老娘治病吧,刚才是我的错。还请你坐下来,咱们详细的说一下。”
    秦越回过头来,“还有什么说的?我看我们的缘分不到,还是算了吧。”
    钱胖子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心里暗想,什么狗屁的缘分?从他的社会经验里,他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属于他的理论。
    一切缘分都是扯淡,尤其是讲格调的,那个不是为了钱?钱能买通一切。
    他坚信,面前的这个秦妙手到自己家里来不过也是为了钱。一开始不是就提到了游方需要资助的话吗?
    “秦神医,刚才是我得罪了。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你先坐下来,一切好说。”
    钱胖子却是是个油滑的人,这时说的话和刚开始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其实钱胖子信奉的有利就要不择手段,脸面又值几个钱。
    钱胖子过来一把拉住秦越的手,连拉带拽的把秦越拉到厅堂里沙发上坐下。
    “秦神医,我们都是姓秦,那是一家人,理应更亲近才是。你这样,只要你把我老娘的病给治好,你说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秦越看着他那放着亮光的脸,看不出奸诈,也看不到真诚,就敷衍着说:“我说秦老板,这不是钱的事。人在这世上走一遭都不是凭空来的。
    要是没点缘由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给老人家治病,我已经修完了德行,再给她治病,会折我的阳寿的。”
    对于秦越说的这些,钱胖子是不相信的。什么狗屁的折阳寿,都是骗鬼的话,无非是想多要钱罢了。但一边听着的老妈妈却是有点动容了。手上动不了,还是走过来,看样子是要颤巍巍的下跪。
    秦越也看出了那种意思,赶紧过来扶住老妈妈,说:“刚才我给你施为治好了腿,你还是安静的修养,不易多动。”说着,把老人家扶回椅子上坐下。
    转回身来,秦越故作深沉的说:“秦老板,你要是真的想给老人家治病,我到想听听你们这一脉秦氏的渊源,以及你的发家史。我想看看咱们是不是够缘分。如果缘分够的话,我倒是可以豁出命来给老人家治一回。”
    秦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起码要知道这钱胖子的底细,他是不是真的有钱,是不是真的愿意拿出钱来。看他的穿着,从饭局打包以及拿回人家酒店的纸巾和牙签的举止,不像是真君子,别废了半天劲,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给老妈妈治病不是不可以,至少也得落个实在人得个实在结果不是?
    听到秦越说出这般话来,钱胖子的态度大变,让秦越做好,给沏上茶,慢慢絮叨起家史来。
    原来,钱胖子在这济州城里,原本也属于平头百姓破落户,赶上这盛世年华的拆迁,他那一处破旧老宅院得了大笔的补偿。在城区内买了两栋楼,又赶上楼市大涨,拿房子来回的倒腾发了家。
    这朝佛山上的别墅也是买下了炒作的。但遇到有价无市的当下,只好捂在手里等着变钱。
    其他的闲钱又转到民间参与放贷,仅此而已。
    他在跟秦越说这些的时候,都是捡着能说的说,但秦越从他的话里话外,猜也猜个差不多。
    说到最后,钱胖子面带难色又叙述说自己的不幸。说什么老婆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他这个夯货,要不是看到他手里还有几套房产,也不会跟着他这个草包生活。
    秦越心里暗道,这也算环环相报了。都不是什么好人。从头至尾,只有这老人家是个受难的。
    儿子小的时候,老伴就过世。辛辛苦苦拉巴儿子长大,到了结婚的年纪还找不到老婆,幸亏是沾了拆迁的光,一下子翻了身,儿子成家立业。但她年轻时的操劳却是落下了风湿的病根。
    但就是到了这一步,家里有了钱,她老太婆也没落到好,家里的卫生,饭食都是她一个人操劳,媳妇从不拿正眼看她。到了病发,干不动了,媳妇不让再住在一起,儿子才把她送到这别墅来享福。
    但这福气享的,每天都跟受罪一样。
    秦越把这些情况听个差不多,心里有了主意,呵呵勉强的笑几声,说:“听你们说完了,我也大概明了个差不多。咱们的缘分不到啊。医道向善,你们的遭遇已经是很多贫苦人众盼之不及的,福满则命归,天都是看得到的。我要是逆天而行,就会损伤到我自己。就这样吧。段崖,咱们走。”
    秦越一句话说的老妈妈心里发凉。别看她操劳一生,看来就是个劳碌的命,福不该享,罪倒是应该受下去。
    段崖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老大也太厉害了,怎么说到最后都扯上天见人命上来了?不服都不行。
    钱胖子就不服气,从小受人欺负,到了自己因拆而富,他就再也不信什么狗屁的命运,只知道拿钱砸人。他可以不讲吃穿,那是他在穷的时候落下的习惯,几千块的衣服也是那么一穿,还不如他几十块的衣服穿着舒服。
    为这,别人叫他钱胖子他也乐得接受,能省就省下几个,没有什么不好,总也要对得起钱胖子这三个字。
    现在秦越又给他扯到命运上去,大大激发了他心里的那点可怜的自尊,老娘的病好了,起码可以再回家里去帮着他操持家务,省下雇保姆的钱。要是不借此机会把老娘的病治好,早晚还得给她再请一个保姆。一翻一正,还是把病治好沾便宜。
    钱胖子打定了自己的主意,一步挡在了秦越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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