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罗含烟石景安》三百九十四、偷袭

    高仙芝的安西四镇节度使被解除,在京城担任右金吾大将军,而节度使的职位由王正见担任,一年后,王正见死,由封常清接受节度使之职。
    罗含烟迷迷糊糊地跟李泌回长安,竹笛公子的事让她打击很大,他的意思是,只有她杀了高仙芝,竹笛公子才会考虑重新接纳她,而他现在是与梁羽虹在一起,他们在一起!这个念头对她打击很大。她真的失去夫君了吗?而且要她杀高仙芝,她怎么也做不到,高仙芝是国家栋梁,怎么可以?
    罗含烟一直逡巡于杀不杀高仙芝的矛盾中,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身在长安,要动手的话,机会很多,罗含烟的心一直在热水中煎熬。她也寻过竹笛公子,他再一次没有了踪迹,连同梁羽虹一起找不到了。
    就在竹笛公子再现在杨国忠府上的同一天夜里,罗含烟犹豫着瞒着李泌出了门,她一身紧身黑衣,摸到了高仙芝府上,在他的窗外庭院的假山后犹豫了很久,手脚都冻僵了,身上落满了雪。
    窗纸上时不时会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高仙芝显然心事重重,他过得并不安生,罗含烟为他难过。都这样了还有人在惦记着暗杀他,他心中会有预感吗?
    不知在他窗外犹豫了多久,罗含烟始终没能提起杀高仙芝的决心,自己倒是受尽了煎熬。
    突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白影倏然跃进院中,无声无息,与漫天大雪融为一体。
    那人一落地便快速向高仙芝的窗口奔去。那挺拔俊逸的身影登时震得罗含烟差点喊出声来,她捂住嘴瞪参眼惊愕地看着他,竹笛公子,他想干什么?
    竹笛公子手执一把利刃,望着映在窗纸上的高大身影,手就抬了起来,罗含烟想都没想立即将手中的镔铁刀掷了出去,她先出手,竹笛公子手中的利刃便也出了手,他们相隔不算远。
    罗含烟情急之下用了十成之力,那镔铁刀带着呼啸声电般驰去,正好与竹笛公子的利刃相撞,而镔铁刀是横斜向的,立即“当”的一声将利刃撞歪落地,它自己则深深插入墙壁中。
    这声撞击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响亮,也很突兀,立即周边警戒的家丁循声快速奔来,而高仙芝也立即跳离窗边,从门上探出身来张望。
    罗含烟已经从假山后跃出,奔至竹笛公子身边喊道:“竹笛公子!”
    竹笛公子一僵,缓缓回头,就着窗内的灯光,猩红的眸里映出罗含烟的脸庞,目光中迸出一丝隐隐的嗜血光泽。
    这样的目光要把罗含烟生生杀死。罗含烟本就冰冷的身体更是仿若冻僵,坏了,他更恨她了,怎么办?怎么办?可怕的刺痛在心底蔓延。如此锐利的心痛,仿佛要割碎她的心脏。
    竹笛公子点点头,双目赤红,冷硬地说:“好,你行,向我动手!”家丁已经围了上来,竹笛公子横笛在手,左挑右打,上下翻飞,几个潇洒的动作便点倒了四周之人。有更多的家丁从四面八方赶来,竹笛公子翻身上屋顶,动作利落之极,没有多久便已不见踪影。
    罗含烟拔下嵌入墙中的镔铁刀,低头站在雪中,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阴冷的风,泪凝在脸上,冰冷冰冷,心也直直地往下落。
    家丁丢了竹笛公子,立即将罗含烟扭住,她并不还手,任人施为。高仙芝出来,众家丁扭着罗含烟到高仙芝面前汇报:“郎君,有刺客,我们抓到了一位。”
    高仙芝负手,锐利的视线在罗含烟身上打量,目光深沉哀痛。半晌他才挥手道:“她不是刺客,是我的朋友,刺客是逃跑的那位,放了她吧。”
    众家丁不服气:“可是郎君,她明明穿着夜行衣,手中握着武器,形迹可疑,怎么会不是刺客?”
    高仙芝再深深地凝进罗含烟眸中,缓缓道:“你们误会了,我早得到讯息,有人会来暗杀我,她是受我所托,悄悄来保护我的。你们没见她打落了刺客的飞刀吗?好了,你们都休息去吧,今夜没事了。”
    家丁们将信将疑,看到主人态度很坚决,又看看落在雪地上的一把利刃,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缓缓散去。
    就剩了他们两人,高仙芝望着低垂着头的罗含烟,深沉地说:“含烟,你还是决定杀我为石国报仇吗?好的,我在这里,动手吧。”
    罗含烟痛彻心扉,酸苦之极,含泪的眸抬了起来,轻轻摇着头,低低地无助地说:“不,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你为什么要屠石国,为什么啊?”她眼泪奔涌而出,倏地纵身跃上屋顶消失在雪夜中。高仙芝抬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
    果然没多久,杨国忠向玄宗诬告李林甫与阿布思共同谋反,突厥人阿布思此前本是降唐的,还被玄宗赐名李献忠。可是因他有才,不甘居于安禄山之下,被安禄山逼反。
    安禄山乘机将俘获的阿布思部落投降之人带至朝庭,让他们做证李林甫曾与阿布思约为父子。玄宗信了,让官吏彻查此事。李林甫的女婿谏议大夫杨齐宣害怕杨国忠,怕自己被连累,只好附和证实确有此事。此时李林甫都未下葬。
    天宝十二年二月,玄宗削去了李林甫的官爵,连子孙的官位都丢了,并将他们流放于岭南及黔中,只准带随身衣服和粮食,其他财产都被没收。李林甫的近亲与相关之人共五十多人被牵连,甚至不让李林甫穿紫衣下葬,只让象百姓一样在小棺材中下葬。
    李林甫当初如何诬陷别人,他死后也就受到了相似的诬陷,如果他死后有知,不知会作何想。如今李林甫这一方的势力彻底被清除,为杨国忠、安禄山清除了障碍。因促成了李林甫的案子,左相陈希烈被赐许国公爵,多年受李林甫压制,终于扬眉吐气。杨国忠被赐魏国公爵。
    吉温依附了安禄山,朝庭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向安禄山报告。而哥舒翰则与安禄山交恶。
    杨国忠大权在握,他依然心有不足。为了笼络人心,更加发展自己的势力,杨国忠将选官之事也独揽了下来。本来按惯例,宰相兼兵部、吏部尚书,选官应交给侍郎以下的官员办理,规定必须三注三唱,反复进行,从春至夏才能完成。
    杨国忠却以精简为借口,将胥吏到自己家中,预先按自己意愿定好名单,然后把左相陈希烈、给事中、诸司长官都叫到尚书都堂,读一名便定一名,一天就选完了官。结束后,杨国忠对面面相觑的官吏们说:“左相与给事中都在座,就算经过了门下省了。”
    别人什么话都不敢说。这样选择官之事他一人独揽,从此门下省不再复查选官,侍郎也仅仅负责试叛,官员的质量严重下降。但经杨国忠选拔上来的官员自然都极力赞他,成为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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