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罗含烟石景安》二百二十三、地牢

    李泌与罗含烟立即面容失色,他们面面相觑,想说情,但见太子坚毅的面庞又没能说出口。
    “是!”卫士上前,竹笛公子一时之间,眼中掠过无数种情绪,他的手紧紧握在腰间的竹笛上,今天一早就从怀里拿出来挂在了腰间的。
    眼看着卫士一步步走近,他握笛的手紧了又紧,太子如鹰隼般的目光也紧紧地落在他抓竹笛的手上。
    最终,竹笛公子放弃了抵抗,任由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并反扭向后,押了出去,府上有他的私牢。
    太子的目光转向李泌,李泌嘴张了张,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垂头说道:“是我认人不清,请太子殿下责罚。”
    太子横了他一眼:“你的问题恐怕不是认人不清。”他扫向了一旁的罗含烟,话是对李泌说的:“罗娘子对你的影响太大,而她看似单纯,周围的人可不单纯。我说的对吗?罗含烟?”
    太子站了起来,拿起几上的纨扇边摇边走到罗含烟面前,站定,突然用扇子抬起罗含烟精致的下颌,勾唇一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竹笛公子是你的熟人对不对?如果不是你,李泌是不会认识这样不清不楚的男人的,还长得那么夺人眼球,摆明了是对女孩子有极大杀伤力的。”
    罗含烟本能地后退一步,清亮的眼睛严肃地看着太子:“太子殿下,这事的确跟李翰林没有关系,是我求他带我们两个进皇宫见见世面。竹笛公子是我的熟人,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的香囊有什么来历。不过我认为,就算他对什么香囊有兴趣,也不至于就跟太平公主有什么联系吧?太平公主已经被正法四十多年了,她的影响也早就被肃清。为了一个香囊就把人关起来,有点太严厉了。”
    太子撤回扇子边摇边哈哈笑:“他有没有罪,要看他给我的解释说不说得过去。我不知道你周围还有些什么人,为了安全起见,你也得被关起来,等事情弄清楚再放你。”
    太子面色一板,立即再叫人:“来人!”果然又走进四个人。
    “把罗含烟关在石景安的隔壁,再派人去查一查石家的资料,越快越好!”
    李泌再也忍不住,上前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就算石景安真的有罪,可这跟罗含烟没有关系啊,为什么要关她?”
    太子犀利的目光射向李泌,责备道:“李泌,你还要为她求情吗?你自己想想昨天的事,如果不是我对你有绝对的信任,昨天我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我相信你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才只关押了他们两人,不可再多说,我的脾气也不能一直好下去。好了,咱们先去上朝。”
    李泌不敢多说,眼睁睁地看着罗含烟被带走,求救的目光一直扭向他,他是心如刀割。最终,他被太子拉走去上朝。
    罗含烟孤伶伶地待在地牢里,这是建在太子府一处空旷偏僻处的地下,背后靠山。地牢里阴森黑暗而潮湿,罗含烟被关进其中一间,她看着竹笛公子被关在了她的隔壁,铁门轰隆隆地关上,只在壁间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地上有水渍,靠墙有锈迹斑斑的铁床,上面铺着薄薄的看不出颜色的褥垫,罗含烟碰都不想碰。四面石壁,她就那么双手抱胸站在中央。
    她没被戴手链、脚镣,只是被关在这里失去了自由。寂静,屋顶有水滴不时地滴下,更显出这私牢的寂静。而且这种无风的炎热,使她焦躁不已。害怕,开始慢慢浸染了罗含烟的心。
    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罗含烟此时才了解到,她身边的人对她是多么地照顾、关爱。太子就不同了,他对她没有怜惜之心,他的心中只装着皇权的维护及社稷安康,谁若危及到皇权的安危,他会毫不迟疑地对付他,哪怕是罗含烟这样的女子。
    哪怕置身于如此境地,罗含烟竟还在担忧着竹笛公子,不知道他究竟有些什么秘密?可是石家她明明去过的,他们跟太平公主应该没什么瓜葛。然而竹笛公子的反应的确异常,包括在嵩山蛇谷的洞中对丁纪元的反应,这令人匪夷所思。竹笛公子会被处死吗?
    她这样待了一天,中午也有人送饭,没人跟她说话,虽是隔壁,但她也跟竹笛公子说不上话,不知道他的情况好不好,更无法向他打听心中的疑问。
    牢门再次被打开时,罗含烟被带了出去。走出去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被带到太子的书房,仅仅一天,还没有用弄,罗含烟已经觉得自己腿都麻了,且一身臭汗味。竹笛公子随后也被押到。
    上边书案左右各坐着太子与李泌,他们依然穿着朝服。
    罗含烟关切地扭头望竹笛公子,他一身白衣,虽然身上有汗渍,但依然俊美,从面容上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一如平常,手上却被戴了锁了链条,看来他们是被区别对待的。
    见罗含烟看他,竹笛公子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笑,他的笑依然明媚惑人,罗含烟心猛地一跳,赶快别开了视线,正好撞上李泌关切的目光。
    太子紧凝着竹笛公子,慵懒地问:“石景安,说是不说,你为什么那么关注那个香囊?如果把你带到公堂之上,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了,李林甫手下有一批酷吏,会让你生不如死。昨晚你对皇上的欺瞒,算的上是欺君之罪,你死,也会连累李泌跟罗含烟。如果告诉了我,我还会看情况,至少你不会那么受罪,也不会连累无辜的人。”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竹笛公子俊逸的面孔上并没有害怕,他似乎没有听见太子的一番言语,反而向太子询问:“我想知道,今天朝堂之上有没有讨论进击大食的事?结果如何?”
    太子的茶杯停在口边,深思地看着他。李泌眉头抽搐了一下,开口道:“难道进击大食比你与含烟的性命还重要?”
    竹笛公子的视线转向他,不容否认地点点头:“是!如果朝庭决定进击大食,太子殿下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不过请放过无关的人,放了含烟。”他向罗含烟送去温柔的一瞥,罗含烟又是心中一跳。她真不知道竹笛公子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太子将茶喝了进去,茶杯放回书案,双手交叉,垂眸吸了口气,答:“很不幸,虽然我跟李泌竭力赞成进击大食,巩固边防,但李林甫及安禄山的部将刘骆谷竭力阻挠,而朝庭的大臣都被李林甫压制,不敢悖逆李林甫的意思,于是都附合他,所以,”他摊摊手:“你的建议没被采纳。”
    竹笛公子猛地扭头,闭了眼,两腮一鼓一鼓的。众人都看着他,一时气氛相当阴郁。
    突然,竹笛公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夹杂着欲泛滥的愤怒射向太子,怒道:“你们李氏空占有大唐这么好的资源,却只知享乐,不作正事,要你们有何用?任谁拥有这个江山都比你们强!”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吐出来,连罗含烟都被他吓到,急忙望向太子,太子果然变色,拍地一掌拍向书案,茶杯都跳了起来:“大胆!石景安,你是什么东西?大唐天下是我李家打下来的,我们如何坐拥天下还轮不到你置喙!”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人的话唐太宗也深信。李家打下天下又如何?若不能善加运用这天赐资源,别人一样能打下李家天下!”竹笛公子挺胸昂头,毫不示弱,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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