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罗含烟石景安》一百零一、月下仙人

    回到房中,先洗了自己的衣服,再把小猴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哎,没想到自己揽了个保姆的活。如果不及时把这小家伙交给他的家人,只怕自己保姆的日子还很久,她无奈地笑笑。
    然后她的动作停滞了,丁纪元将竹笛公子的毒治好了吗?他现在在哪里?摇摇头,抬上将额上垂下的发丝拂于耳后,继续洗,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哎!
    再一次熄灯睡下后,精神头十足,她睡不着了。空山寂寂,万籁俱寂。
    辗转反侧之余,索性坐起,出去欣赏嵩山月夜吧。
    罗含烟悄悄起身,开门出室。外边静悄悄的,只有山风吹树、虫鸣蛙叫之声,一轮圆月,静静地向大地挥洒光芒。
    穿过几重庭院,罗含烟直接到了嵩山观大门外,那座十五级方形密檐式砖塔,历时不知多少时日,昨日已经完全立好,静静沐在月光之中。呈现出静穆庄重的美丽。
    四外都是黑沉沉的峰峦,还有远近影影影绰绰的树木。
    想了想,罗含烟一提气,“嗖”地一下跃上了最高的一棵大树,在大树顶上观月色颇不寻常,也让她兴奋。
    她看向山上被月光照得朦胧的滚涌的云气,幽暗不明,神秘莫测,很有些仙境的意味,她坐在树枝上,托腮望向那里暗想,那云雾深处,是否真有仙人出没呢?嵩山的景致,当真美得令人流连忘返。
    这样想了后没多久,前方的景物就真的给了她答案,那里云雾深处,真的有神仙走出!
    一位身姿有些模糊的俊雅白色身影款款从云雾中走出,在峰回路转中,忽隐忽现,身影由远而近,由小渐大,脚步飘逸似飞。
    罗含烟几乎忘了呼吸,痴迷地看着,连心跳都几乎停住。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如梦幻般的场景中出现梦中才可能出现的人。
    他,他不是在出洛阳的路上吗?怎么会出现在嵩山月色中?他到底是人还是仙?
    那人走近,时明时暗的月光在他脸上掠过,完美的俊脸有一种难言的魅惑力,飘逸的月白罗衫散发着雅致的光泽,发冠上的金簪发出柔和的金芒。
    一向淡然镇定的脸颊此刻既带着一种疲惫的妖娆,也带着一份不常见的忧愁。
    罗含烟再也忍不住了,纵身跃下,拦在他的面前。
    他倏然止步,低眸凝望着她,却没有惊异之色,如仙祗般的容颜,仍然妖魅惑人,皎洁的月光静静挥洒在他们身上。
    “你怎么一个人半夜出现在这里?”罗含烟低低地问,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他的风采,还是捕获了她,令她不能冷静。
    “我说过,我是仙,可以任意时候,出现在任意时间。”他魅惑低语,那对眼眸异常明亮,泛着让人无法正视的邪魅辉芒。
    罗含烟想哭,想到他欺骗她,逼迫她的家人,而她又心中放不下他,不知如何是好,好委屈,泪光在眼眶里闪啊闪的。
    “不哭。”他魅惑的磁声传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俊挺的眉,轻轻拢了下,深眸之中掠过俘获人心的流光溢彩。
    捧着她的脸,他披着月华的俊颜动人而深情,妖艳而魅惑:“为了寻你,我离开了大哥,舍弃了疗毒的机会,只身一人追寻你的踪迹。很难知道吗?得知你在嵩山的消息,这么大的嵩山,我这些天不眠不休,没黑没夜地上下几遍,而且,我的毒发作了,很难受,你肯不肯救我?”他眸中有努力克制的痛苦,也有情欲外攻的妖艳。
    他浓眉微挑,深邃邪魅的眸子勾魂摄魄,透出诡异却又迷人的光芒,犀利、神秘,脸颊透着月光下都能看得出的,不正常的艳红。
    罗含烟眸中一紧,知道他一定是毒发多时,情欲攻心。
    她心中一痛,结巴地说:“其实,依你的条件,怎么都能找到人来暂时消火。”
    他饱满的唇微抿着,艳红似火,唇边掀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明艳魅惑,灼灼其华。绫罗的衣衫在夜风中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我只要你!”他妖冶的眸盯紧她,磁性的话语烧灼了罗含烟的心,既而脸也烫红起来。其实她不信他的话,她听来的那些关于石家二郎的传说,不会空穴来风。
    然而眼前的竹笛公子,却不能不让她听进去他的表白。
    罗含烟还想说些什么,竹笛公子眸中邪魅惑色更盛,双手用力掐按着她的臂膀,似乎坚持着的最后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完了,身体一软,倾倒在她的怀里。
    “竹笛公子!竹笛公子!”罗含烟轻唤着他,拍着他的脸,他已经闭目晕了过去。
    她只好抱起他来,转身准备进观,不其然见到站在观门边的李泌,正以异样的目光凝视着她。
    “李郎,怎么没睡?”罗含烟怀抱着竹笛公子,很有些尴尬。
    “睡够了,所以起来看月色。”他淡然答,清眸扫向她怀中的人。
    罗含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边走边说:“这是我朋友,中毒了。”
    李泌侧身让开,“他也中毒。”他轻声说,眸中意味不明。
    孙太冲运气真不好,晚上又不能睡觉了。他披衣起来检查这位新病人,得出结论是药物中毒。
    这个比较棘手,他手托下颔冥思苦想。
    罗含烟知道,梁羽虹说过,是她独门密制的毒,所以别人是解不了的。那么孙太冲即使医术高明,也不见得能有办法。
    “孙道长,治不好吗?”她大大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跟失望不断变换的神色。
    孙太冲摇了摇头:“难,他中的毒具催情作用,搅动了他的气血,就算用房中之事以缓和他的痛苦,也只能加速焚毁他的精力。目前我还想不出哪一种药物能既完全驱毒又不伤他。”
    罗含烟跌坐在床上,咬着唇侧眸望向那张昏厥的俊美面容。他骗了她,她依然没法不对他关心。
    李泌站在门边深凝着罗含烟,看出了她对竹笛公子异乎寻常的关心,心中不是滋味。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即使没有眼前的俊美男人,他和罗含烟之间也隔着一个贞禅师,可他还是内心翻涌着酸涩的味道。
    冥想良久,孙太冲绥了绥胡子,终于开口:“我可以给他开点药,虽不能完全解了他的情毒,也能延长他的生命,减少他发病的时间,并减轻他发病时的痛苦。”
    罗含烟还是为这个结果开怀了一心:“那就有劳孙道长了。”
    孙太冲来到屋中间的书案上,拿起毛笔,刷刷刷地写了一个药方,站起来交给罗含烟:“我先去抓药来熬,这个方子你收着,以后长期给他熬药吃,虽能减缓他的病症,但不能根治,你还需要找到下毒的那人,向他索取解药才行。”
    不久,室内再一次弥漫起氤氲的药气,罗含烟帮着在熬,李泌在一旁搭水,孙太冲帮竹笛公子作全身拍打。
    “他是你的恋人?”正在烧火的李泌抬眸轻问。
    罗含烟正揭起药罐子的盖子,看滚开的药水,她挪过视线,坦然迎视着李泌:“他家向我家提过亲,而我的父母兄长都答应了。”
    李泌垂下眸,看着手中伸到炉内的柴火棍熊熊燃烧,手忘了撤离,火光映红了他的面颊,光影在他脸上跳跃。
    罗含烟用筷子翻搅了一下药物,盖上盖子继续熬煮。
    “哎哟!”李泌惊叫一声,手触电般撤了出来,放在嘴边连连地吹。
    “烫着了吗?”罗含烟急问,声音中充满关切,凑近了看他的手,他的食指跟拇指都有一块烫伤的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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