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罗含烟石景安》七十五、起冲突

    他突然气愤起来,坐到附近廊上,一脚翘到廊登上恨恨道:“他们怕就怕吧,跑了就是了,偏偏半夜还要纠集人来骚扰我们。我一方面要打跑那些自不量力的俗人,另一方面还得尽量快速,不能出声,不能打扰了罗恩人你的清眠啊,我容易吗我?我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看看我这两个大黑眼圈!偏偏李白他们又出现了,他号称谪仙,我小鬼敢见谪仙吗?所以只好隐匿。这倒好,才跑了谪仙,又遇到一老一小两个修道的。找了一年才找到你,我无论如何不能跟丢了,这才小心溜进了福先寺。说来说去不都怪你吗?你如果不禁止我跟你见面,我难道还要鬼鬼祟祟啊!”他唠叨了一大堆。
    罗含烟跟过去也面对他坐在廊上,气道:“你还有理了,如果不是你杀了贞禅师,我能生那么大气吗?没杀你已经算我宽宏大量了。”
    她口不择言地说出这话,廊外的李泌当即变了脸色,眸中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林一孔正要分辩,眼前一花,李泌已经站在他面前,他浑身泛着冷意,气息极为不稳,目光沉如厉魔。
    “贞禅师是你杀的?”李泌咬着牙指向他,神情一片阴霾。
    林一孔挑了挑眉,回眸望着李泌一昂头,“是啊,怎样?当时我跟罗恩人合住在风穴寺的一间禅房内,半夜我去找贞禅师,是他要我吸他……”
    他的话未说完,忽的劲风掠过,李泌已经铁青着脸出手向他咽喉扼去,林一孔本能向后一仰,铁手迅捷前伸相拦。
    呼喇喇一阵响动,罗含烟吃惊地注意到,本寺方丈已经来到,面色肃冷,身后跟着一些僧众,均快速向他们包抄过来。
    方丈陪贺知章在禅房聊了一会儿,贺知章困倦,身体不好,方丈安排他睡下,这就前来招待另两位贵客,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让他五雷轰顶,立即心生恨意。
    “你们?”面对先前还热情周到的僧众,如今突然冷意森森,罗含烟无所适从。
    李泌跟林一孔已经停了手,站在了廊中,辨认着形势。
    方丈面对林一孔面容悲愤欲泣:“贞禅师如此良善之辈,都被你这恶鬼小人所害,他内力深厚,如果不是你这恶鬼使阴谋诡计,如何害得了他?李翰林,我们福先寺绝不能放过这个杀人犯,今天一定要将他缉拿,送交官府,还有这恶鬼的同谋也一起辑拿,请你让开。”
    李泌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望住罗含烟,目光渐渐冷沉了下来,俊颜扭曲了下,抿了抿唇,带着一抹阴郁:“在风穴寺你跟他同住?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哪!”他话里有话地说。
    罗含烟眸中一滞,正要解释,林一孔挺身护在罗含烟面前抢答:“我们的关系当然非同一般,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得一生保护她,你们谁要敢做出不利于罗姑娘的事,先问问能不能过得了我这一关!”
    李泌神色冷郁,眸中似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并没有看林一孔一眼,但林一孔的话显然对李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身上散发的恨意令罗含烟颤栗,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罗姑娘,我们之间完了,从此之后,我没有你这样一位朋友,贞禅师的事,我永远不能原谅你。”他口吻绝决,如寒冰般冻住人的心脏,俊美的容颜露出一丝凄绝。
    罗含烟抢上一步,以手捂心,急道:“可是,贞禅师的死跟我没关系。”她分辩。
    李泌退后一步,眼神凛冽清明,剑指指住她:“你跟那恶鬼关系如此密切,按他说来,你们胜似主仆,你的手下做伤天害理的事你能不知晓?你们同居一屋,你居然不阻拦他,那么其实本来就是你的授意!就算不是,我问你,仆人杀人,我不该找你这个主人吗?我本以为你是善良质朴的女子,看来我李泌看走了眼!”他越说越愤,声音夹着寒风,裹着冰霜,英俊的脸变了形,冰冷的残意,布满他俊美的容颜。
    罗含烟百口莫辩,眼眸时而混沌,时而怨恨,时而绝望。刚刚还是儒雅清贵的谦谦君子,转眼就对她以仇恨相向,这变化太快太剧烈,罗含烟不能接受,也没法接受,真像做梦一般。
    “李郎?”她还试图解释,眸中满是受伤的痕迹。李泌拧紧好看的眉,跳出了包围圈,别过脸,语气冷漠:“贞禅师的债,你一生都无法还清!”
    众僧立即围攻过来。罗含烟思维混乱,只有本能的抵挡躲闪。
    林一孔上窜下跳,左攻右击,轻灵如鬼魅,阴风阵阵,指东打西,护在罗含烟左右,那些僧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看不行,有几人跑开,过了一会儿,拿来了长棍铁铲刀枪等武器分给大家,而罗含烟绝不还手,一时之间,僧众大占上风。
    李泌在圈外冷眼看着,罗含烟在林一孔的护卫下双眸紧凝着他,探究、祈盼,他面色不变,丝毫不为所动。
    “啊哈,你们来真格的了是吧?”林一孔怪叫一声,残忍的目光更是像头嗜血的狼,散发着属于它的本性。
    他不再有所保留,铁手猛攻,与那些兵刃撞击得叮当作响,同时刷刷刷连夺几把兵刃,并向对方抛去,僧众连连后退,有几人受伤。
    罗含烟恍惚间只觉得冷意加剧,林一孔肉铁双掌凝力向两侧推出,铁掌上渐渐染上了一层白霜。她直觉不好,反应过来,大喊:“鬼头,不可伤人!”她不能欠下更多还不清的债。
    “好!”林一孔将推出一半的内力硬生生凝住,收了回去。
    “罗恩人,我们走!”林一孔拉住罗含烟的胳膊,跳上就近的屋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而冷漠的声音:“这笔帐,你迟早得还!”
    他疏离的态度像根针似的刺进她的心口,罗含烟心痛欲裂,回头,布满水雾的眸定定地望着那张清雅冷漠的脸,泫然欲泣。
    林一孔抓了她,几个纵跃,跑出了众人视线之外,李泌朝她的背影清清淡淡地剜了一眼,滞重地转身向禅房走去,失落的眼神隐藏着不易觉察的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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