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罗含烟石景安》六十九、为何怕她?

    “饶命啊,小娘子,我再也不敢了。”他连哭带喊,大受惊吓。
    罗含烟蹙眉,低眸冷喝:“快走吧,喊什么喊?”
    那半大男孩连滚带爬,扎入了人群中。这么大的动静,中年妇人跟小女孩都回了头,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见罗含烟,吓得“哇!”一声大哭就晕了过去。那妇人也吓得不轻,抱着孩子就瞪大惊恐的双眼连连后退。
    罗含烟见她身后有块石头,喊了声:“小心!”就伸手去拉她。那妇人惊叫一声,没躲开,被罗含烟扶到一边放开,她哆哆嗦嗦地转身就跑。
    罗含烟纳闷儿了,要说那小偷怕她,胆小鬼又学人偷东西,吓破了胆可以理解,但那妇人跟孩子为什么怕得这样厉害?
    这还不算,集市众人都惊恐万状地四散逃跑,太过于慌乱,有些跌倒,还发生了踩踏事故。罗含烟急忙跑过去扶跌倒的人,那些人见她追来,跑得更快。跌倒的人也自己奋力爬起,用尽全身的力气逃去,很快,集市就空空如也,连店铺也都关了门。空荡的大街与方才热闹的集市好像两个世界。
    剩了罗含烟一人慢慢走在大街之上,她形单影只,分外郁闷,想破了头也想不透出了什么事,甚至敲那些店铺也没有反应,有些连热锅都还摆在外边,腾腾地冒着热气,有些炒菜的锅刚倒上热油,主人就跑了,锅里熊熊地燃着火。
    她转身四外巡视,莫非来了强盗?看看也没有。而且刚刚人群分明是见了她才害怕躲开的。
    罗含烟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脸,照过镜子的,虽然说不上绝代芳华,也能算中上之姿。就算不是中上之姿,也还没到吓人的地步吧?她很受伤很受伤,开始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起来,难怪竹笛公子好好的突然像变了个人。
    她闷闷地往前走去,衣袂翩飞,孤独寂寥。不过内心里还是不相信自己貌丑到吓人的地步,亦或是此地的审美观异于别处?她罗含烟本来还相当自信于自己的外貌的。
    这样心绪复杂地走着,前方遇见人后居然跟方才的现象一样,人人躲她唯恐不及,一路连掉了东西都顾不上捡。罗含烟又伤心又内疚,难道这就是陆安阳变心的原因吗?所以他才会为了顾惜两人之间的感情而勉为其难给自己一个妾的位置?
    为不不再吓到无辜之人,罗含烟拿出手帕来遮盖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然而情况一点未变,见到她的人们继续受到惊吓。她没辙了,每次都四面转身,寻找原因,但人们的目光就是聚焦于自己,四外再无别人。
    不对呀,如果自己长相吓人,那为什么男装时没有这么戏剧性?难道是这身衣服太怪异?她低头转了一圈,审视自己的服装,明明很轻灵美丽的啊。
    罗含烟进入一家被她吓跑了人的空店铺中,打开包裹,换上青碧缬的紫缬襦、青裙,这是寻常妇女的衣着。
    出来继续前行,看看人们的反应,依然人见就跑,罗含烟彻底崩溃了。
    “你们就跑吧,吓死你们去!”她冲那逃避的人群的背影喊。此后我行我素,该走路就走路,该吃饭就上客栈去,人都跑光了,连酒保、帐房都跑了,她自己上厨房拿东西吃,有什么吃什么,完了丢点银子在柜台上走人。
    该住宿时,她是不愁客满了,多满的客栈,她一到来,立即清空,连老板都不见了踪影。罗含烟已经麻木,自顾自上楼找间好房间住下,洗漱时仔细透过镜子审视自己,真的认为自己乃中上之姿,怎么也算不到丑得吓人的地步。难道突然之间,人们的审美情趣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倒头大睡。
    很清静,无人打扰,所以睡眠很足。第二天一早,罗含烟收拾好后,背上包裹下楼,惊见外边狼藉不堪,客栈门外到处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丢落的幞头啊、鞋子啊、衣服残片啊、帽子啊满地都是,可见夜里这里该是发生了械斗。那为什么自己没听见动静呢?真是睡得比猪还死。然而客栈里只有自己一人,这些人为什么都围绕客栈械斗?是谁跟谁斗呢?
    她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这两天发生的怪异事情太多,有时罗含烟觉得不真实,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做了一个离奇而冗长的梦,怎么都醒不了。
    她期盼着,也许某一个时刻,自己突然醒来,会发现陆安阳还是以前尽心呵护宠爱她的安阳哥哥,她也没弄丢竹笛公子送的玉蝴蝶,跟他还是如同亲人般的友好关系,而张嘉利其实也没那么阴暗不可理喻,一切回到重前。这样想着,等着,可梦始终没醒。
    这两天一直是阴天,罗含烟继续往东走去,人们照旧躲她如躲瘟疫。这一天,已经到了洛阳郊外。她正走着,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她本来想把随身带的雨伞打开来的,然而发现,那雨竟落不到她的头上,空旷的世界下着雨,感觉像到了异界,那么陌生。她仰起头来,什么也没发现,但灰蒙蒙的空中雨丝落到了她的脸上。她伸手抹了一把,头低了下去,雨又只在她身前身后飘落了,可头顶上明明听到有雨声。
    终于心中起疑,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古怪!她垂眸凝视片刻,突然极快地仰头望去,像是有片阴影一闪而过似的,那么快,快得像幻觉,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天空的雨水落在她脸上,甚至眼下,像泪。
    罗含烟失望地垂下头来,突然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疾奔,她相信天下能快过自己的人不多。耳中听着周围的声息,除了雨声跟自然界中的声音外,还有头顶上雨水落下的嗒嗒声,她没有听到其它的动静,但头上依然没有雨水落下。咬咬牙,她不信邪,突然转身,身后茫茫然,什么也没发现。罗含烟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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