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麽麽一听,脸色瞬间惨白,她可是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这老夫人防着翡翠也就罢了,现在怎么也防着她了!!可是她说的也句句是实话啊。老夫人对怀国公府已经放弃了这么多,她这个做麽麽的自然也应事事替老夫人着想。
“老夫人,瞧您这话说的,老奴也不过是说实话罢了,您细着想,这二房那么多子嗣,可哪个是能拿得出手的,就算是拿得出手,可却也拿不出去啊,毕竟这二老爷的身份大家也都摸透了,即便您给他们找到最好的婚事,最后您也捞不到一点好处,而且你你仔细想想,这二老爷早晚也要分出去的。到时候二老爷姓不姓顾都两说了。”
顾杨氏情不自禁的跟着周麽麽的话点头,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这大小姐的婚事您是做不了主的,五小姐已经和三皇子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六小姐的身子情况您也都知道,柔儿小姐还一直没有编到齿序里,而且柔儿小姐这次在大安寺的名声也算是——,毁了不少。而且,国公爷也明确的说了柔儿小姐的婚事她做主。剩下的也就剩下七小姐顾八小姐。这两个人的婚事也确实是个问题。只是七小姐和八小姐也要明年及笄,所以,趁着现在还能拉拢七小姐和八小姐,我认为老夫人您何必在对他们这么斤斤计较呢。”
顾杨氏听着周麽麽的话,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接着又睁开,唏嘘道:“我又何尝不想这么对待顾锦念,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拿锦念当自己亲生孙女的,可却没想都我的傻儿子真的——,哎,现在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想着顾锦念根本那就不是我顾氏的血脉,你想让我好好对她,我也根本不可能。若是素染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周麽麽摇头,道:“老夫人,这你可就想差了,这八小姐向来是拿大小姐、七小姐当嫡亲姐姐,而且,您也知道八小姐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若不是有黎婳夫人和大小姐的救济,想必现在日子过的也不会如此,而且,您仔细想想,您若是对七小姐好的话,那依着八小姐的性子,定是会更加亲近您的。不如等一个月后您好好对七小姐和八小姐转变态度,那消失的感情想着也会慢慢回来的。您说是吗。”
…………………………………………。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顾锦念和顾素染早已将东西收拾好后,又和顾淮,顾素染一起去给顾杨氏、顾维远辞行。三人这才上了马车。
“素染,这次我也不知道你解毒具体需要多长时间,若是时间太长,我和顾淮便带着人去,若是时间短,三五天的功夫,那我就在大安寺等你。如何。”
“圩——”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顾锦念挑了挑眉,又将车帘掀开,便看到霍祁正骑着马横档在顾锦念的马车前面,脸色上写满冷漠以及不悦。
“你这是从南召回来了?”
“你就不能等等我?”霍祁看了一眼正在前面骑马的顾淮,面色一顿,继而说到:“顾二公子也真是心急,就带着这么几个人去西凉?这其中还有个中毒的。你还真是不嫌弃命大。”
“王爷说的还真是有道理,不过这是我们国公府的家室,即便您和舍妹的关系在好,一些话也不适合对您说。而且,哪个府上都有自己府的事情,想必王爷也是。”
“舍妹?呵,这舍妹我想锦念可担当不起,您好歹也是西凉皇室之人,锦念不过是怀国公府的姑娘而已。所以说……”所以说你们的关系走的太近了。近到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到这个顾淮在顾锦念的身边打转,想想就觉得——,难受。
否则,他也绝对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帮邵乱处理好这些繁杂的事情。
“也是,不过王爷可能不清楚,我和锦念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妹妹,虽然身上流着不同的血液,可我们好歹也有着这么多年的情谊。您说呢,而且,我的妹妹我自然有权利管。”
看着顾淮的样子,霍祁真是恨不得用手撕了顾淮,这算是在给他下马威吗?这算是在他面前炫耀他和锦念是青梅竹马,感情至深吗?
“好了,你们两个真是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吵吵,你们是怕别人注意不到我们是吗?还是怕我们这一行程太安然无恙了。真是——,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哪儿来的深仇大恨。”顾锦念无奈的摇头,她甚至想都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无冤无仇的,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大的怨怼。
“锦念,我——”
顾锦念叹了口气,看着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的霍祁,无奈的摇头。
倒是霍祁,本就被人传说是一副冷面孔,现在竟然连个解释的话都无法说出来更是脸色被涨的通红通红。
“罢了,你上马车,我有话和你说。先让胧月骑你的马吧。”
让他上马车?这还真是好——
霍祁挑衅似得看着顾淮,到也不在意顾素染和茴香也在马车上,便大刺啦啦的上了马车。哼,这时候谁还在乎面子啊,未来王妃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骑马有什么好的。还是和锦念坐在一起才舒服嘛。
“南召那边的事儿解决了?你还真是有闲心,顾淮好歹也是我二哥。我们两个也算是同命相连,都不是顾氏的血脉。不过二哥的性子以及为人都是挺不错的。真搞不懂你到底对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霍祁摊了摊手,一些问题的解释他还真是说不出口。难道他要对锦念说,这个顾淮就是个大尾巴狼,早就对她动了心思?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给他找不自在吗。
“只是想到他是西凉人,我就有些不自在,西凉虽然是个小国,但国力不俗,只是想到一些国家的事儿上罢了。不过,看你二哥的样子,这次去西凉是探探这几年的虚实?”
“嗯,确实是,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倒是你,向来这么神通广大,可知道这里面的一些猫腻?”
霍祁摇头:“我虽然比较介意西凉的实力,可你也要这些事情我们是根本就打探不到的。尤其是皇族莘秘,这西凉更是隐藏的紧。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顾淮定是被他师傅给蒙蔽了,庆幸的是我已经让人抹了你们的踪迹,否则,顾淮的师傅只要听到一点蛛丝马迹都定会杀过来,而且,你知道顾淮的师傅最近和谁在一起吗?”
顾锦念摇头,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就等着霍祁能够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和邵孟,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个厮混在一起了。不过,这两个人混在一起定是也没什么好事儿,你让你那个傻二哥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二哥身上真的有皇室的血统。”
顾锦念点头,这顾淮的师傅和邵孟竟然在一起,那邵孟现在又在哪里。
“对了,你从南召过来有没有听过邢楠的消息,也就是我骨血上的堂哥。他可是去了西凉?他为人如何,是忠还是奸臣?”
马上就要去西凉了,可她却对那些事一概不知。这还真不是她顾锦念的行为。
“邵乱的心腹,而且刑氏一族向来是忠臣,你且放心,这件事儿我和邢楠也联系了一下,我们已经约好在西凉碰面。这些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刚开始他本来是想要到京城去接你,可邵孟的人追的紧,我们又为了掩人耳目,这才兵分两路,最主要是怕邵孟的人找上你。”
“孟安然已经找上了。不过这些我都无所谓,现在邵孟已经是秋后蚂蚱了,蹦跶不了几日,倒是现在北宋……,现在三皇子的地位越来越低,以至于皇上现在对五皇子的脸色也好比对霍朗的好一些,所以——,如若皇上给霍朗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怕霍朗会揭竿而起。到那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霍朗的事儿你放心,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成不了气候。现在宰相府也算是强弩之末。而且,霍政和霍封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霍朗呢。”
顾锦念点头,却又微微一笑。这一世好在霍朗没有了将军府和怀国公府的这对强有力的后台,否则,还真是那你想象结果会是如何。
顾素染看着这二人一问一答的样儿,根本就仿佛是没有把她看在眼底嘛,还真是——
“咳咳咳,”顾素染清了清嗓子,见这二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眼底满是情深蜜意,还真是——,上了错马车。
“锦念,你若是赶时间的话,那就先去,等我解毒之后再去西凉和你碰面。你身边有王爷跟着我也放心。”
如若只有顾淮,那她还真不放心,毕竟,这顾淮的眼睛仿佛像是对顾锦念有别的打算似得。又像是有一种精光。
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无法不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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