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不远处看着,路照最为紧张。
这位朱大师,可是耗费了不小的人力财力请来的。若是洪洗砚不在场,那么即便不成,自己还能有个说头。
但是现在,那小子一下子多了洪洗砚这么个靠山。到时候朱大师不成,自己可真是交代不清了。
“朱大师,怎么样啊?可以开始布阵了吗?”
路照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着。
朱一鸣眉头紧皱,盘腿坐在地上。
“别着急,乾云山这么大的地界,哪里是说布阵就能布下阵来的?”
旁人有从前便听说过朱一鸣的,闻言也点头说道:“是啊,还记得前些年,北海某处的海底石油无缘无故泄露。当时去了不少海洋地质专家都没办法!最后还是专门去成德请来了几位大师,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将北海一代的风水盘改了,这才没酿成大祸。朱大师当时可就是其中之一啊!”
“是啊,当时北海那件事儿多惊人!要不是几位大师,只怕整片北海都要成死海了!”
“还有三年前,朱大师还诱杀了某处作祟引起连环杀人案的厉鬼。”
“我还记得,今年年初朱大师还参与了博州论道,声名大涨!”
……
周围人议论着朱一鸣的丰功伟绩,朱一鸣表面淡然,但要说心里不得已那是假的。
他瞥了一眼站在洪洗砚身边的王亦,眼神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其意味很明显:小子,唬住了洪司令算什么?要有功德,才会被人尊重!
而王亦对上他的眼神,却只有一片不屑。
甚至轻轻摇了摇头。
这也算丰功伟绩么?说白了,不过都是些小儿科罢了。
王亦当年一指使天地变色,万鬼嚎哭之时,这朱一鸣,只怕是连祖宗的细胞都没诞生。
千年归来,这小辈都不如的人在自己面前炫耀功德,王亦只觉得好笑。
朱一鸣似乎察觉到了王亦不屑的神色,心头怒意更旺几分。
小子,你就好好给我看着吧!
“要想解决这乾云山的问题,自然需要花些时日布下大阵才行。但是眼下这位小兄弟也说了,要指教在下几分,我自然要拿出些本事来,让这位兄弟有的指教才是啊!”
这话说的谦虚,但其实语气里头都是挑衅。
他朱一鸣,怎么能由得一个毛头小子抢了自己的风头?
洪洗砚抱手作壁上观,也不接话,只是瞟了一眼身边的王亦。
而王亦不做声,面色如常。
听到朱一鸣这话,又是一阵摇头。
唉,真是痴儿啊。
“朱大师,那就请您快些开始吧!”
路照和卫家信都心急了,连忙请朱一鸣到赶紧展露手段。
朱一鸣轻哼一声,将罗盘摆在身前,身上真气泄露。
白色的气息围绕在罗盘周边,单手结印,眉头紧皱。
铜铃剧烈地晃动起来,罗盘上面的指针也疯狂地转动着。
朱一鸣结印之手一把拍在罗盘之上,只听“啪”的一声,罗盘之下便展开一道光阵。
光阵展开之时,罗盘的指针也猛然定住,指向右前方的方位。
“震字·白木林!”
朱一鸣一声怒喝之后,便见到指针所指方向,顿时地上展开五平米左右的一道光阵。
光阵绽放一片白光,白光之后,顿时便见到原本已经荒芜的泥土地上,生出一片绿油油的叶苗。
叶苗拔起而起,几秒钟的时间就在荒芜的地面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在场有不少地质方面的专家,原本还秉承着相信科学的念头来的。
看到这个画面,都忍不住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光阵褪去,绿苗还留在原地。
朱一鸣以自身之力,将原本早已枯死在地底的绿苗再次催生拔起。
见成功之后,拈着胡子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大吉之位。”
朱一鸣继承诸葛家的绝学,在施法之前,先一步占领中宫之位。
以中宫之位,主大吉方向,施展术法,成功自然是手到擒来。
此时一众旁观者被眼前的神奇景象所惊异,根本顾不得其他,全都围了过来。
有人伸手去摸地面上的绿苗,折下一片,汁水便流了出来。
大喜。
“哎呀,是真的长出来了!不是障眼法啊!”
“朱大师果然不愧是诸葛家的弟子啊!”
“这要是花点时间布阵,乾云山必定能恢复从前的仙貌啊!”
周围人一片啧啧赞叹,就连洪洗砚的眼神之中都露出几分喜色。
这个朱一鸣,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敢叫板说比一比了。
不过这个档口,洪洗砚也没急着下定论。
倒是周老三见此情况,心里有些发憷。
虽说王大师厉害是厉害,可是术业有专攻嘛。
这风水命盘之类的东西,可不是会动手打架就能搞定的。
自己只知道王大师厉害,便贸然把人喊来,要是王大师并不会这些东西,岂不是真的丢了大人了!
周老三不怕丢人,可是怕丢了饭碗啊!
卫家信和路照看朱一鸣成了,都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位朱大师不是徒有虚名,确实有两把刷子!
“哎呀,朱大师辛苦了!真是绝顶神通啊!”路照一看朱一鸣成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说着,路照这才转向洪洗砚,问道:“司令,您看……”
洪洗砚没搭茬,而是转头去看王亦。
刚刚朱一鸣露这一手,洪洗砚算是看出了些门道来。
之前所说的那些功绩,听听就好,要说有本事,还得看现在。
能让荒地逆生,不必言说其他,便已经足以证明朱一鸣的分量了。
引百鬼摆渡是操纵死,而让荒地逆生则是控制生。
生死孰轻孰重,不好下定论。
但是洪洗砚倒是想看看,王亦是不是真的能够掌生控死。
朱一鸣的“一手”已经露完了,现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王亦。
这位被洪洗砚都矮身相对的“王先生”,到底有个什么本事?
“这位小兄弟,我的本事你已经见到了。是不是该到你了?”
朱一鸣这句话颇有挑衅的意味,众人都在等着王亦的回应。
可是半晌,王亦却勾唇轻笑一声,答道:“你?还不值得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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