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君然擦了擦眼泪,道:“路上注意安全,去吧。”她真的心疼女儿,看着岳小然拖着弱不禁风的身体离开了家门。
“小然姐。”在车上等着的乐除除下车为岳小然打开了车门,岳思聪解释道:“姐,这个消息就是乐除除告诉我的,她为了不让你有遗憾,所以就催促我告诉你一声。”
“谢谢了除除。”蜡黄的岳小然没有心思说太多的客气话,而是督促岳思聪快点开车。
坐上车的岳小然连续催促岳思聪好几次,好不容易出了城,这才拿起电话,思考了好一会才拨打出来,可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岳小然把电话摔在后座上,显得很生气。乐除除小心翼翼问道:“小然姐,你是给王川打电话吗?他早就停机了。”
“咦,那,那你怎么知道王川要走。”岳小然疑问道。
“王川去的是我姐的公司,所以我知道。”乐除除回答。
岳小然马上兴奋起来,道:“快,打你姐的电话,让王川接。”
电话嘟嘟了两声,终于接通,里面传来乐乘乘的声音,道:“除除,今天挺懂事呀,知道姐走,还打一个电话。”
乐除除羞愧地脸色发红,然后道:“姐,有人向给王川通电话,把电话给他。”
电话里面传来“王川,王川”的声音,乐除除赶紧把电话递给岳小然,岳小然那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激动万分,听着电话里面传来:“你好,我是王川。”
简简单单几个字,好熟悉的名字,岳小然听到之后,那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无数想说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不停地抽泣。
“你好,我是王川。”王川又说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小然,是你吗?小然。”
“王川,是我,我是小然,我不应该打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岳小然哭诉着。
王川拿着电话愣了一下,其实是内心深处被揪了一下,然后道:“小然,是我对不起你,你不用自责的,你打我,我没有一丁点怨你的意思。”
“你等我,等我。”岳小然擦擦眼泪,催促岳思聪道:“快点,快点。”但是电话那头又传来乐乘乘的声音,“王川,快点,该过安检了。”
岳小然不停地催促岳思聪,可是在机场高速上,车子居然停了下来,所有的车子都趴在高速上一动不动。
岳思聪下车询问了情况,原来是前面两辆车出现剐蹭,正在那里嚷嚷着要赔偿呢,看来一时半会消停不了,急的他直拍方向盘。
岳小然望望前面,一眼望不到边,再看看后面,又陆陆续续堵了不少,索性打开车门,直接向前奔去。
岳思聪大喊道:“姐,这是高速,人是不能跑的。”可是岳小然怎么能够听地进去,乐除除见状,道:“我去照看姐姐。”说着也下车奔去。
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的岳小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跑的速度还不慢,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乐除除在后面都累的气喘吁吁,可是却不敢停下来。
绕过了事故现场,车辆渐渐稀释,岳小然看到一辆出租车挤过现场,慢慢加速,她居然也加快速度,超过出租车,居然跑到车前面,试图拦住出租车。
我的妈呀,跟在后面的乐除除,吓地瞪大了眼睛,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出租车朝着岳小然就上去了,乐除除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只听见吱嘎一声,出租车的车轮滑行了好几米,距离岳小然的双腿仅仅十厘米,司机隔着车窗叫道:“想死去一边死去,不要在我的车上。”
可是岳小然没有被司机吓到,而是走过去,直接把手机递给他道:“带我去机场,手机上的钱随便转。”
一听到钱,司机没有刚才的跋扈,看看眼前这个女人,跟疯了似的,不过仍没有忘记看看岳小然手机上的零钱,我靠,没有看错吧,1、2、3、4、5、6、7,啊,零钱都是七位数,这是财神爷还是财神奶奶呀,于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道:“不是去机场吗?上车。”
这个间歇,乐除除赶上岳小然,自己打开出租车就要钻进去,司机那种态度又上来了,道:“你,你干什么呢?下去。”
“她和我一起的,手机在你手里,随便转账。”岳小然淡淡说道。
司机转变真快,立即为乐除除亲自开门,让其坐下,发动引擎向机场奔去,什么超速、什么高速停车,什么高速载客,统统放一边吧,随便你能罚我多少,我车上可是坐着财神奶奶呢。
可是,事实就是难以预料,当岳小然赶到机场的时候,一切的努力也都泡汤了,王川的飞机已经起飞,岳小然看着那架飞机腾空地面,傻傻地呆在那里,无语地望着,不过这次没有哭,也许没有眼泪了。
最后一次和王川说话,竟是在电话里,相互的道歉,如陌生人一样,最后一次和王川见面,竟是在校园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数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一会清晰、一会模糊,王川已经是岳小然生活中的一颗种子,没有替代,因为岳小然的心田已经种不下任何的种子。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落地,如果说机场还算说的过去的样子话,充其量也只是国内地级市的水平,而离开机场后,进入眼帘的景象真的让王川大吃一惊。
贫穷。
贫穷的无法用语言形容,乐乘乘介绍,目前所走的这条道路是去年刚刚随机场一起交工的,称不上高速,因为这里根本用不上高速,除了援建项目处、政治高官、还有个别酋长有几部车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没有,跟国内解放前差不多。
广袤的土地生长着热带植物,远远看去,沙漠上冒着白烟,虽然这里离海洋比较近,但是气温仍然很高。
王川隔着车窗不时看到非洲的代表动物,大象、长颈鹿等,还有当地土著人们用头顶着行李在路边行走着。
王川问道:“这么广阔的土地,怎么就不种庄稼呢?”
“呵呵,在他们眼里,这里就种不出来庄稼,所以只能靠天收,时间长了,大片大片的土地也不再开垦,更是荒漠了。”乐乘乘一直担任着解说,给大家介绍着这里的情况。
“你们到这里以后,语言不通,没有领导同意,是不能擅自走出项目区域的,否则容易产生人生安全问题。”乐乘乘道,“你们到了以后还要进行专门的培训,我只不过拿重要的给你们先说说。”
王川一行人听地津津有味,看什么也是饶有兴趣,乐乘乘又说道:“看到前面那个小山丘了吗?转过去就到了。”可是话音刚刚落,司机师傅就吱嘎把车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众人向前栽了一下,乐乘乘差点碰到了头,道:“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
“有人劫车?”司机指指前面,看到两个成年黑人和一个小孩站在车前,用一种特别的目光拦住了汽车。
其中一个成年黑人用手拍打窗户,然后比划着,乐乘乘下车后用当地语言给他们交流了一阵,然后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动作。
王川问道:“怎么了,乐乘乘?”
“他们向我们求助,说他的老婆生孩子现在生不出来,希望我们帮助她生孩子,我给她们说我们不是医生,不过可以一会叫医生过来。”乐乘乘把情况给王川说道。
“生孩子的事情还能等吗?”王川说道。
“难道你会接生?”乐乘乘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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