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苗晓阳》第134章 不是开玩笑吧

    王川告诉李勇地址，自己也放下了酒杯，不敢再饮一口酒了。
    岳小然道：“事妈，每次都是你扫兴。”然后又对大家说道：“来来来，我们不管他，咱们一起喝。”
    李勇接上王川，没有做停顿，就直奔而去。
    王川感到一种紧张，问道：“李司长，我们这是要去哪？”
    李勇也没有回头，直接问道：“王川，你的护身符还带着吧。”
    “在，在这呢？”王川从脖子里面掏出来。
    李勇说道：“今天这个活动很重要，一开始是没有安排你参加的，不过后来临时通知你，所以才通知你这么晚。”
    “到底是什么活动？”王川问道。
    “关于你身世之谜。”李勇道，“不过我得告诉你，今天的活动你是焦点，同样也是众矢之的。”
    “身世之谜？”王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究竟怎么回事？“我是谁？”
    李勇道：“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了，你到那里随机应变吧。”
    一个偌大的四合院内，人头攒动，但却很安静。王川跟在李勇后面，从大门进去径直向后面走去，院子里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反而有点胆怯了，这里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正屋墙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寿字，这是哪位老先生要过生日？
    在一座偏房门口，李勇扭头示意王川在外面等候一下，然后进去通报，大约半分钟，李勇就开门向王川摆摆手，道：“进来吧。”
    屋里，一个老夫人坐在轮椅上，一头雪白的头发，带着一副花镜，身穿红色中式外套，慈眉善目的样子。
    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川，道：“你就是王川？过来，让我好好瞅瞅。”
    王川看着老夫人和祥的样子，心里就感到十分亲切，他慢慢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抓住老夫人的手，那双手布满皱纹，抬头看着她，用眼神交流着。
    老夫人抚摸着王川的头，慢慢向下，掠过耳朵，然后眼光停留在脖子上。
    王川顿时明白，因为在车上李勇给自己交代过今天是解身世之谜，并且护身符是重要凭证。所以主动从衣服里面掏出来，递在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扶了扶自己的花镜，摩挲着看着护身符，“潜龙勿用”四个字老夫人看了又看，然后把王川搂在怀里，两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李勇道：“老夫人，王川已经回来了，不要太伤感了。”
    王川还蒙在鼓里，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身世究竟怎么回事。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告诉李勇道：“去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李勇出去，不一会呼啦啦进来十几个人。
    老夫人牵着王川的手，道：“今天，趁着我大寿，我要宣布一件事。”
    她看看王川，然后道：“这是王川，老四汪选平的儿子，想当年为了躲避家庭政治灾祸，老四汪选平下乡当知青，和一个农村姑娘生的。当时我们让其回来，选平执意不回，和家庭闹崩，后来选平因为崩山开渠跌落山崖而亡，选平的妻子因为难产而死，直到去年我们才找到王川。”
    其中一人道：“老太君，老四还留下根了？不会是冒牌的吧。”
    “老二，说什么的，这可是有护身符的。”老夫人道。
    “不会盗取老四的护身符吧。”那人又嘟囔了一句道。
    老夫人用力拍了一下轮椅扶手道：“你是嫌我的眼睛瞎吗？”
    这句话把老二给镇住了，老二道：“汪汉现在遇到麻烦您不管，却在这里认下王川，您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吗？”
    老夫人提高了音调，道：“我还不糊涂，知道孰轻孰重，老二，你看看你养的那个孩子汪汉，我真的不敢抱什么希望了。小小年纪，上学就上学吧，和什么煤老板混在一起，现在差点搞出人命了，整天弄的乌烟瘴气，小心把你给毁了。”
    “那您的意思是不管汪汉了？”老二小声道。
    “嗨，谁让我修了这么一个孙子呢？”老夫人叹口气道。她环顾四周，然后对王川说道：“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相互认识一下吧。”
    老夫人逐一介绍着，王川认真听着，今天又突然多了两个姑姑和一个伯父，两个姑姑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外交官，伯父则是汪汉的父亲，铁道部副部长。其他的都是自己的姑姑伯父的子女，说了一下子还真没记住，还有就是老夫人娘家的亲戚了。
    大家纷纷过来握手，笑脸相迎，表示祝贺，大致意思就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客气。
    唯独汪汉的父亲，也就是王川的伯父过来，硬生生地握住王川的手，小声道：“这次汪汉栽了，听说有你的份？”
    王川不好意思笑笑，道：“我和汪汉是同学，今天看着他被带走的。”
    认识完毕，寿宴开始。
    王川感觉很压抑，虽是亲人，但却没有亲近的感觉。他坐在老夫人跟前，低头吃着东西，凡是有人来敬酒，自己就端起来陪一下，如同木偶一般。
    老夫人却是高兴不得了，因为今天又多了一个孙子，而且还破例喝了一大杯红酒。
    李勇也端过来酒杯，站在王川面前，道：“王川，恭喜你，你以后就应该叫汪川了。”
    “汪川？什么意思？”王川睁大眼睛问道。
    李勇呵呵一笑道：“今天你就是认祖归宗了，你本姓汪，汪选平是你的父亲，陶桂芝是你的母亲，你是汪家的子孙。”
    父亲母亲的故事，王川大体已经了解，但是对他们的印象只是一个名字符号而已，没有特别深的感触，只有那个姐姐对自己很好，也在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死去了。
    “那我姐姐是谁？”王川追问道。
    李勇说道：“你那个姐姐王二妮，但和你非亲非故，是她抚养你成人的呀。”
    自己的身世，李勇了如指掌，却隐藏极深，以前从未说过。
    李勇呵呵又笑道：“不说那些伤感的事情了，今天应该高兴才对，来，我们一同敬老夫人一杯，你应该叫奶奶。”
    王川举起酒杯，道：“奶奶，孙儿王川敬您一杯。”
    “喝，喝，我这杯酒必须喝。”老夫人高兴一杯。
    没有不散的宴席，王川拒绝了家人的挽留，坚持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没有打车，而是愿意散着步走回去，因为他愿意让晚风吹吹自己的酒劲，自己今天怎么就糊里糊涂地成了汪家的人了，而且竟然和汪汉是堂兄弟。
    他低着头走着，脑子里面思考着，路过一个天桥时，一个女街头歌手抱着一把吉他唱着一首《野子》，那声音如天籁之音，十分好听，围观的人报以热烈的掌声，他从人头的缝隙中看清了歌手的脸庞，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