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念霍祁》第435章 您真的要娶北宋公主吗

    南召。太和宫殿。
    “皇上,北宋战王给您的信。”太监将信件双手呈给邵乱后,又站在邵乱身后小心伺候着。
    邵乱将书信打开,信件上不过寥寥草草几百个字,而此刻确是让他甚是头痛。
    看过信件,邵乱将信件胡乱的揉成一团,又命刚刚送信的太监将火盆拿过来,亲手将信件给烧成灰烬。
    “皇上,这战王给您的信件上写着的是什么啊,看您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是、可是大皇子那边的事情更加棘手了?还是说发生了更严峻的事情??”这太监尖声细语却听着不是让人那么讨厌,倒是这眉目和那北宋皇后身边的海公公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罢了,三公公,你也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北宋能帮住朕走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够意思了,而且战王给我送信的目的,一是提醒我这邵孟还有一千精兵良姜躲在北宁侯府、甚至是一些别的不知名的地方,第二件事儿无非是提醒我,南召已经算是平定内乱了,这该完成的婚约也应该履行。”
    三公公一听,先是愣住,接着却也无奈的摇摇头。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知道,皇上心里有一个不可能的人,而这个不可能的人,每当皇上一想到。或者一沉思,都是那样的安静和沉溺。仿佛——
    这纷乱的世界真的只剩下皇上那一个人,卑微却又与世无争。
    三公公见邵乱微微叹气却又暗自摇头的样儿,知道自家皇上又在想那个女子,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能打扰皇上的。又将这大殿的宫女和太监遣散下去,将这大殿的大门关上,给他最大的空间,让皇上独自一人想着事情。
    “罢了,三公公,你过来,陪朕聊聊心里话。”三公公本是想走,可还没等大殿的门完全关了,没想到又被邵乱给叫了回来。
    三公公本是和邵乱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他比邵乱大个十几岁,也算是看着邵乱长大的。眼底更是多了一抹比对主子更多的几分情谊。
    “皇上,可是又在想那位姑娘了?您现在已经是这等身份,我如若是您,若是喜欢的紧,不如,去北宋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况且趁着这次能够去北宋打探邵孟那些精兵的藏匿地点。”
    邵乱的精兵藏匿地点,这北宁侯府就藏匿了一百余人,而他比较好奇的是那九百精兵到底隐秘在哪里,还有剩下那些逃脱的大军,又藏匿在哪里?
    邵乱摇头。可是即便他真的找到了那些人,即便他真的把四分五裂的南召统一,即便他真的打败邵孟,即便——,恐怕也堵不住自己心底的那块大窟窿。
    甚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颗心是怎么了?曾几何时,那个月色中的小女孩就这样防不胜防的走入在她的心底。然后,就这样悄无声息、润物无声的住了x下来。
    纵然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也撵不走她似得。
    “皇上,您、您走神了!!刚刚三儿说的话您还没有回答呢。”三公公在没人的时候,对邵乱一般都自称三儿,这样显得亲近一些,又多了几分对皇上的尊敬和尊重。
    “朕确实是走神了,三儿,你告诉朕,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女人?”邵乱说出这一番话,就又有一些后悔起来。他怎么就这么糊涂,怎么就忘了这三儿是个太监。
    三儿摇头苦笑,又命人端过来上好的米酒和下就小菜,都聊到这个时候了,也是时候好好的和皇上谈谈心了。短短的两个月,经历了这些事情,心底的阴暗和偏执,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清理干净呢,尤其是和邵孟打的那场战役,尸骨漫山遍野,如同野草。
    可是,皇上硬是一滴眼泪没落。是换上心狠吗?不是——
    那些可都是南召的子民,他不过是将那些恨都默默的藏匿在心底,然后独自落泪罢了。
    他是恨的,也是孤独的。纵使外人总是将皇上当做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也只有他能够看到属于皇上的脆弱和孤单。
    “也喜欢过的,只是默默的放在了心里,她是个丫头,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看起来生动又可爱,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是个阉人,是个废材,是个不完整的人,而且我给不了她幸福的生活。我才把这份心意默默的藏了起来,刚开始是痛的,后来清醒过来才知道我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即便喜欢,可却也不能真的动了这颗心啊。”
    邵乱苦笑,摇头,拿起桌子旁边的酒杯就喝了起来。他甚至只淡淡的喝了一口,就呛到了气管。
    “三儿,你是个好的,你也只知道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可我不能,你知道吗,我的心现在有多痛。我现在真的是难过,难受。而且我真的是只能成全老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却连我自己的一份心意都无法成全。三儿,我是不是特别失败。呵呵呵——”
    说到动情之处,邵乱仿佛都要仰天长啸,可是他控制住了,他没有。跟多的在他心中就是悲哀,甚至是惆怅、和失望。
    如若没有邵孟之事儿,又怎么会有什么劳什子的婚约,他又何必那自己的婚事当做筹码,来换取北宋的援助。说来说去,还是说他邵乱是个没用的废材。
    “三儿,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没用到竟然利用婚约当做筹码去感谢北宋,我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三儿,如若是你怎么办?可是,一想到我的皇后不是锦安,我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已,这种痛和看到自己的子民、南召子民尸横遍野还难过,三儿,我这是怎么了?”
    邵乱苦笑,摇头,抬起胳膊,又将另一杯酒咽下肚,这酒喝得本来就急,心情又是说不出来的烦躁,这杯酒喝得又猛,不过是两杯酒的功夫,邵乱就有些微醺。
    “皇上,您少喝一点。三儿还是想要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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