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志》第192章 白首

    神秘山谷之行，让让正魔两道受损巨大。不少道门因此一蹶不振。精英弟子相继陨落其中。一些三流门派更是几乎尽数丧命于此。种种传闻随之变得更加神乎其神。近乎妖邪。
    所有从这里返回的道门魔族弟子，纷纷不愿踏足这片天地。但是也不乏一些狠人胆大之辈，前往这里探寻。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传承山谷的异兽还有那种充满灵力的灵药。让贪婪的人类魔族等辈纷纷不能止步。
    就在先前退伍撤出之后，一些道门巨头，魔族巨障纠集各自势力，纷纷准本踏足这片山谷。
    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与萧杰早就无关。但是关于萧杰的传闻依旧不断。复活并且成就大能的萧杰，那个以身嗜杀诸多大能的萧杰，身怀无上秘书却无力回天的萧杰。天不容仍，道痕裂心。
    蜀国，极南边境之处，一处荒野的山村之中。白易峰赫然身着粗布农衣，躬耕于此。当听到萧杰的消息的时候，剩下的只是叹气：“苦命的人。”
    而此时此刻，被世人关注的萧杰正处于极度漫长的昏迷之中。子晴当初冒着无数巨大的风险救下萧杰只为i陪同其最后一段路程。
    在救下萧杰之后，子晴将萧杰安置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之中。只身来到紫清的疗伤之所。手中拿着阴阳草前来了却萧杰的遗愿。
    但是在子晴来到这片山村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早就被夷为平地了。一切的一切都早就不复存在。灰尘漫天。似乎在不久前才发生的一样。四周没有一个人在哭泣，只有微风在诉说着这里的历史。
    子晴焦急的寻找。当初萧杰曾经说过，小小在这里。但是无论子晴再怎么努力，此地仍旧是一片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一地糟粕。了无生机。
    无奈之下子晴只好回到山洞之中。彻夜守护萧杰。但是昏迷之中的萧杰身体日渐不如重前。渐渐的不再年青。双鬓的白霜，眼角的细纹。仿若生命的机能正在逐步衰退。萧杰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衰老。
    看着一天比一天衰老的萧杰，子晴心痛如刀绞。好几次在深夜子晴都对着苍天哭泣……夜空之下的眼泪晶莹剔透，哀愁充满整个山洞。清影之下的子晴背影孱弱。有谁会想到这个女人是神族神女，修炼界的叱咤风云的人物。手中曾经沾满了血液的人，厮杀起来丝毫不留情面。但是面对萧杰这个男子，往日的威风凶狠都收敛的一干二净。
    对着漫天星斗，子晴双手合十。充满了虔诚的祈祷：“苍天，萧杰究竟上辈子犯下何等过错。生于乱世，无父无母。相爱不能相守，死里逃生却落得道痕缠身。就连唯一想要保护的人也消失。？苍天就真的这么无情无义么？”
    子晴的泪水落下，滴答的在石地之上敲响。洞中微弱的烛火潺潺盈盈，在黑暗之中跳跃。任其光芒如何绽放，山洞之中仍旧只有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光芒。
    子晴就这样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萧杰已经是十天了。十天之中山谷之中发生了许多大事情。传言各大教主人物纷纷踏入那片神秘的山谷之中。山谷在开放近一个月的时间相继出现了各种神兽异兽，凶兽。教主级人物死伤不少。但是即便这样仍旧不少人在前赴后继的往那里赶往。
    其中最为重点的就是除了正魔两道就连妖族也参与了进来。在这里面妖族的主要目的就是那种传承自上古的异兽。神兽自由其灵，不受控制。而异兽的血脉则可是随意可取的。那种力量是每一个妖族妖修梦寐以求的。
    天下人的目光都关注这里的时候，萧杰一个人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十天时间转瞬芳华，双鬓之间的白发越来越盛。就连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清晰可见。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每天子晴都是以泪洗面。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就在萧杰那渐渐变得苍老的脸上婆娑。
    这样的情况知道第十五日，萧杰终于有了转醒了迹象。
    萧杰充满疲惫的眼神看着在自己床边打瞌睡的子晴，心中酸楚难尽。只能用干枯的手掌在子晴的脸上轻轻的抚摸。
    “你醒了？”感觉到了连边上的波动，子晴顿时就请来。晶莹的眼窝充满了明朗的眸子。尤其是在萧杰醒来的那一刻子晴高兴不已。
    “你救下我的？”萧杰问道。
    “恩……当初我放心不下就回去，正好当时大乱，正道门人纷纷赶来。周逸等人才没有追击而来。”子晴简单的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哦……”萧杰平淡的接应了一声。但是萧杰心中仍旧波涛汹涌。当时的情况虽然被子晴简略概括。但是轻身经历先前的大战的萧杰自然明白当时的险境。可谓是四面皆敌。每一个人都是修为不凡之辈。更是魔族凶狠的轮回门之人。
    “那，紫清……？”萧杰放心不下还是担心紫清的病况。
    子晴蓦然，身体一震。此刻萧杰的身体状况已经―衰弱到了极致。若是将原本的情况告诉萧杰那么无疑是晴天霹雳。想要掩饰却没有更好的借口。
    “她不在了？”萧杰看着良久不语的子晴，心中颇为不平。言语之中有些激动。但是并没有那样撕心裂肺的呼喊。只是木然呐呐。转脸看向山洞顶端。似乎惊奇，似乎镇定。眼角之上渐渐湿透。
    子晴轻轻的逝去眼角那一抹泪痕：“那个村庄早就被夷为平地，她生死不明。”
    “恩？”萧杰疑惑。随即想到还有小小陪伴多少有点安全小小不会让紫清落尸荒野。
    “唉，生死自有天命。”萧杰望着石洞，自言自语。
    “你就安心休息吧，会好的。”子晴忍不住劝慰道。担心萧杰因此而痛心疾首。
    “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今晚带我出去走走吧！”萧杰意想不到的平静。让子晴也无言。
    山洞之外是一片山崖，山崖之上星空漫天。没有蜀山的浩瀚圆月。没有那种仙境临世的感觉。世俗之见的星空之下充满的繁星，与明灯。也充满了炊烟。山谷之中吹来的微风飘动的这个时间的浮云。也掠过了萧杰的白发。
    子晴三千青丝长垂而下。青衣飞舞飘荡。孱弱的头轻轻的倒向萧杰。
    两人相依相偎，萧杰此刻感受到了迟暮之年。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个迟暮之年显得那么仓促。十几天就经历了青年暮年。
    “明天你就走吧……让我一个人走吧。”萧杰轻叹道。
    “你……让我陪陪你吧。最后的一段路就让我们携手走过。”子晴泪珠洒落。看着萧杰白首而立，子晴心中泪水潮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