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志》第72章 往事

    梦初醒，泪两行。回首时，路以更。
    飘落空中的代虎被白虎峰众人接住，都关心此时刚刚渡过天劫的代虎。那般天劫的威力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胆寒不已，代虎能否挺过来让每个人都紧紧的捏了把汗。此时看到王祖安然的醒来，所有人都放下心中的担心，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在代虎飘落的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代虎回忆起了那段被冰封的记忆。那些欢乐，那些不舍，那些痛苦，那些留恋。短短的时间一一涌现脑海。代虎大吼一声，瞬间排入高空。回头看了看众人点头道：“我没事……”然后代虎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大师兄怎么了？”萧杰道。
    “我怎么感觉大师兄不对经啊！”王祖道。
    “那种眼神……”萧东双臂抱膀说道。
    “什么眼神……？”王祖回回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沧桑，充满了痛苦的回忆。”萧东望着代虎消失的方向一脸疑惑的说道。
    “哦……不懂……”几人几乎同时点头，说道。接着有摇头。
    ……
    独自离开的代虎一瞬间来到云海之巅。万里的云海之上，洁白的飘忽着。代虎一闪又一闪，瞬间消失天际。
    这就是大能的境界么？不带丝毫不懂就能飞行。瞬间消失。
    此时的代虎可没有时间多想什么。慢脑子都是回忆，那种痛苦，那种哀愁。那种恐惧，那种凄厉。
    飞行速度几乎可以说是一闪即逝的代虎瞬间来带蜀山之外的一个山坡之上。呼吸急速的代虎，仰头望望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啊……啊……”
    满山的飞鸟全部齐飞。消失在这片山林之间。代虎散发出大能的气息，几乎让这片山林里所有的树木都往外飘动。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代虎心中默念了无数遍。那股难以相信，那股毁痛，撕心裂肺般的痛，让现在的代虎几乎陷于崩溃的边缘。
    “……啊……”痛苦不堪的代虎忍不住长天长吼，双手捂住那几乎快要裂开的脑袋。内心的激动久久难以平复。
    噌……剑虎出鞘。天地元气瞬间产生了强烈的波动。
    嗖嗖，飞剑瞬间散开漫天飞舞。蕴含无尽杀气的飞剑回荡天地之间。在云海与山峰之间几乎形成一个飞剑的剑柱。相互交织。
    噌噌噌……无数剑影交错，参擦出无尽火花。
    漫天飞剑交织成的剑柱，卷入高空。片片云彩尽数灰飞。代虎纵身跃起，飞出山坡。剑柱空中飞舞，犹如腾蛇一般飞天遁地。在空中盘延迂回。代虎首当其冲，阵阵飞剑剑吟漫天。
    卷起来得飞剑在代虎的指引之下，围绕代虎不听的飞旋。每一次交叉都产生巨大的能量波动。
    “分……”代虎一生令下，所有的飞剑顿时再次幻化，分化出另一个黑色剑型漩涡。两个剑柱犹如擎天一般，矗立在这片天地之间。
    “啊……合……”代虎长啸之下，所有的剑影瞬间合为一体，壮大的一条剑柱，贯穿天地。此刻天地之间一片肃杀，寂静。只有那高亢的嘶吼，只有那交缠的剑吟。
    “彭彭……”带地碎石裂开，山峰被代虎一剑削平，无数山石炸开，一连窜的爆炸之声回荡在山峰之内。
    咻咻咻咻……一柄柄幻影飞剑顿时合拢。
    噌……
    无数飞剑冲向代虎，瞬间回鞘。
    收回法宝的代虎在山峰凝视天际，云彩天边，山峰，交接成的一线，上下叠加，仿佛世界均为一体。
    嗖……盾起剑光，代虎消失在山头。
    ……
    蜀山白虎峰，大殿之内。
    “师尊……”代虎情绪起伏对着白易峰。
    “你都记起来了？”白易峰丝毫没有对代虎的不敬儿恼火。
    “是，师尊。恳请师尊明示……”
    “你想知道什么……？”白易峰转头来轻声询问代虎。
    “恩……为什么我活了下来，小月她……她现在怎么样……？代虎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口，却又忍不住一顿。此时的代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某些事情，却又害怕某些事情。害怕一但知道之后回有更加不好的消息。
    白易峰看了看眼前这个自己最欣赏的弟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多年的修道怎么还抹不平你的急性子。本以为你已经是大能了，多少不会再急急燥燥的，哎……”
    “弟子让师尊失望了……”代虎低下头去，默默不敢有丝毫言语。却又倔强的跪在那里，不肯挪动丝毫。
    背对着代虎的白易峰负手仰头，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过来道：“当年你资质卓越，即便在昆仑做客，一些长辈也拼命把你保了下来。至于月儿。在你拼命的保全之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据昆仑那边道友说一直在沉睡。冰封中的月儿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那师尊……我是？”
    “你……当年我们赶到昆仑之时你早已奄奄一息。若不是掌门师兄将你冰封，用蜀山至宝九品莲护住你的心脉，再加上我们五个奋力救治，也只能保全你的性命，索性老天开眼，没有损毁你的道基，只是修道一途在合道之前让你吃尽了苦头。”白易峰轻轻的叙述者那段压抑很久的往事。
    说者的轻描淡写，在听者的脑海之中确实翻江倒海，宛如九天惊雷一般，久久回荡。
    沉默。沉寂的屋内谁也不想在多言。白易峰不知道代虎能够回忆其往事是好是坏。不过自己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这个得意弟子，知道全部。
    得知真相的代虎内心的激动宛如惊天骇浪，那段快乐的往事，曾今的月儿。从今以后还能再见与否，那些辛秘那些故事。全部狠狠的压在代虎的心头。
    当代虎拖着沉重身子走出大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把代虎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了。时光似乎也变得慢了起来，跟着影子一起变得很漫长。广场之上早已经没有任何人了。穿过广场，站在悬崖边上，一览广场之外的无尽云端，被夕阳染红的云彩宛如血色。不知道何时天空早早就点起了几盏星灯，明灭闪耀，闪烁不定。
    风气卷着代虎的头发丝丝飞扬。
    穿过广场之上来到蜀山白虎峰唯一富有亮丽的风景线边缘，几株参天大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