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瑾皇甫空冥》第53章 关于赫连倾浅的回忆

    接着,恍恍惚惚中,她好像进入了一个离奇的世界。脚下的一切天旋地转,那些毁灭的声音在耳边渐行渐远。在冰冷的土壤给巨大的火焰焚烧的炽热之前,赫连终于一个人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
    甬道逼仄狭长,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帝京何曾这样别有洞天。赫连就那样一步一步的走,走了很久很久以后,好像这狭长的地道终于到了尽头一样。
    她以手加额,以为终于走过了最危险的地段,但是哪里知道,刚刚从这里走出去以后,已经有追兵前赴后继的过来。她几乎没有看到皇甫空冥,一路疲于奔命。
    可想而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是曾经的皇后娘娘。这样一个温香软玉一般的尤物在多少人的心头,都具有霸占欲的,在多少人的心头,都想要与皇后娘娘有肌肤相亲的。
    所以,她是那样的危险,象齿焚身啊,她将要为自己的美貌付出代价。在密林中,她左顾右盼,张皇失措,她从来就不能这样子慌张与狼狈。终于,逃出生天,不过在途中,她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还让毒蛇给咬了一口,在此之前,她没有任何运动的经验,现在,她不运动都没有可能了。到了山庄的时候,她一命呜呼,就那样香消玉殒。
    这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皇后娘娘来说,死未免不是那样好听,不过好像上天故意要与自己开玩笑似的,她就那样死了。
    闭上眼睛以后,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天。后来,世界上少了一个赫连皇后,多了一个南宫卿瑾,这个梦,出现在了南宫卿瑾的梦寐中,出现在了南宫卿瑾恍恍惚惚的睡梦中……
    “仙儿……仙儿……”她惊醒了,梦寐是那样的真实。
    听到她的惊呼,仙儿立即披衣而起,这小丫头在她的身旁,服侍她,简直无微不至,并且随叫随到。听闻这一声,立即握着油灯,已经到了内室。
    “小姐,小姐……”
    “没事,仙儿,只是噩梦。”她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舔舐了一下干裂的菱唇,仙儿看到南宫卿瑾面色很是难看的样子,立即将旁边的茶盏注满水,给她送过去,她一饮而尽,就那样怅惘的看着桌面。
    眼睛空洞无神,甚至连转动都没有,这样的梦是现实的影射,亦或者说是超现实的暗示呢?赫连皇后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她的死,是那样的不情不愿,但是即便是一个人主观意识多么的不心甘情愿,但是毕竟死亡这样大的事情,也是不会和你商量的。
    那么,赫连皇后一定是提醒自己,要自己帮助他复仇了,她想到这里,暗暗的攥住了拳头。
    “小姐,您的脸色真难看。”仙儿一边说,一边将旁边的被子披在了南宫卿瑾的身上,南宫卿瑾叹口气,低眸就看到茶盏中水波上自己的眉眼,自己那完美无瑕的一张脸,那赛珍珠的凤眸,那黑漆漆的云鬓。
    种种,都是赫连皇后,一切都继承与赫连皇后啊,她就那样惊呼一声,手中的茶盏已经落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小姐,您是无神论者,今日如何也是惶恐起来,有什么好惧怕的,不过是梦罢了。”一边说,一边叹口气,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
    南宫卿瑾微微的抽口冷气,“仙儿,我梦见自己借尸还魂,我梦见很多很多关于别人的,关于赫连皇后的记忆。”这么一说,仙儿也是怕了,笑容就那样僵硬在了脸上。
    “您能不能不吓奴婢?”仙儿立即问一声,她哪里有吓她的意思,但是现在只能缓和一下语气,淡淡的说道:“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算不得什么,仙儿,倒是你早点儿去休息。”
    “小姐,您这样子,奴婢怎么敢‘早点儿去休息’啊。”仙儿埋怨的看着南宫卿瑾,钻入了南宫卿瑾的被窝,“奴婢与您在一起吧。”
    “也好,好仙儿。”
    第二天,艳阳高照,进入了立夏以后看,天气变得比较长起来。日常飞絮轻,金风细细,将周边那淡绿色的杨柳,已经吹拂出来一片浓稠的绿色,那是一种凝重而又和悦的绿色,那种绿色给人新鲜与活力。
    她整日闭门不出,现在皇甫空冥的病已经彻彻底底好了,她现在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但是皇甫空冥显然还是没有放走自己的意思。皇甫空冥呢,倒是深居简出,已经一早上了,她还是没有看到这个天魔星。
    到了午后,阳光开始炽烈起来,有蝉鸣声此起彼落,前院已经将冰送了过来,在这个山庄里面其实也是一应俱全,一开始,她们的的确确是阶下囚,这些都是不能享受到的。
    但是现在不同,现在的她们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座上宾,冰块是刍风带着几个丫头与婆子送过来的,其实,刚刚立夏,完全不需要这些,但是这一行人还是马不停蹄的过来将冰块给放在了廊檐下。
    经过和缓的风这么一吹,屋子里面顿时觉得清凉不少,沁凉的风匀称的将冷气一点一点的不疾不徐的送到了屋子里面,因为沉寂下来的冷,让南宫卿瑾跟着也是不那么心浮气躁了。
    看着刍风要走了,听到了刍风的咳嗽声,她原是准备问一问刍风,有关于皇甫空冥的行程安排,但是在准备问话的刹那,毕竟还是忍耐住了。
    “刍风。”她说,刍风回眸,看着南宫卿瑾。
    “我不怪你。”她又说,刍风嘴角出现了一个笑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姑娘不怪本将军,是最好也没有。”本质上,刍风并不坏。
    但是刍风在听皇甫空冥话的同时,也必须要听柳媚儿的话,毕竟柳媚儿代替皇甫空冥在当家作主,毕竟柳媚儿在这里也是有一席之地,这个,倒是南宫卿瑾可以理解的。
    “病还没有好?”她关切的问一句,好像终于找到了两个人问题的切入点似的,微微叹口气,已经上前一步。
    “我帮你看看?”这是刍风没有想到的,都说南宫卿瑾医术过人,要是可以帮助自己看看,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无药可救,察言观色,我已经可以看出来,你虽然病入膏肓,不过毕竟还是有药可医的。”她说,说完看着刍风。
    “姑娘想要让本将做什么呢?”他问一句,警惕的看着南宫卿瑾。南宫卿瑾苦笑一声,想必,柳媚儿无论是做什么,总是需要刍风帮助自己了,她不禁苦笑一声。
    她是决计不会要这个人做什么的,“我不需要你做任何。”其实,推己及人,她对刍风的好感虽然不多,但是好歹知道刍风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要是刍风的病可以好起来,也是可以多多照顾皇甫空冥的。
    其实,是对皇甫空冥动了恻隐之心。
    “那么,末将就更不能平白无故浪费姑娘的宝贵时间了。”一边说,一边就要转身离开。
    “什么平白无故不平白无故,我希望你好起来。”她说,刍风已经举步,但还是回过头,“我已经病了六年,这六年中,我时时刻刻感觉到生命要终结,已经习惯了惶恐。”
    “你会好起来的。”她说,刍风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就那样站在原地。选择相信南宫卿瑾?那么,南宫卿瑾一定需要自己做什么的,选择不相信,不!不!好机会失之交臂,往后要是南宫卿瑾真的离开这里……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病没有第二个圣手可医治的,思及此,他慢吞吞的回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好意的女子,继续问道:“你果真没有其余的意思,对吗?”
    “如何就有?”她说,刍风这才点头,“那么,就谢谢你了。”刍风这么说,南宫卿瑾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两个人到了前面的花厅中。
    阳光下,栀子花与木香全部都盛开了,头顶还有闪烁的紫藤,以及紫藤下飞腾的蝴蝶与蜜蜂,忙忙碌碌,一片好热闹的样子。两个人就那样坐在了紫藤花下,南宫卿瑾伸手,将一个药枕拿出来。
    刍风半乜斜眼睛,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但是因为冷意,刍风颤抖了一下,几年前的伤让刍风畏惧一切的冷。
    他等着,她呢,已经轻描淡写的握住了他的脉息,一会儿以后,已经淡淡的点头,似乎了悟了一般,示意刍风将另一只手臂拿出来,刍风将另外的一只手臂拿出来,南宫卿瑾依照前面的方式已经握住了。
    听过了脉息以后,这才点点头,又是看了他的眼睛以及舌头之类,终于放下心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寒疾罢了,因为年深日久得不到良好的治疗,以至于这些疾病郁结五内,跟着就形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先用针灸,将你的奇经八脉给打通,然后药食同源,在你的食物中加入少量的药材,这个也不适宜多,所谓是药三分毒。”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需要用秘制的药汁冲洗身体,多则一年半载,少不过是三五个月你就会好起来。”
    “果真?”刍风收回手,移动了一下身体,以便于让更多的炽烈阳光刻艺照耀到自己,她呢,点头立即笑了。“自然是,医者没有妄言的,不过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就回答,要是果真不能也就罢了。”
    她说,一边说,一边挥挥手,旁边的仙儿已经一溜烟去了,去拿笔墨纸砚了,看到南宫卿瑾要长谈的样子,刍风也不知道究竟南宫卿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那样如常的四平八稳的坐着。
    但是很快就局促起来,看着阳光,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将军不用怕,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面对将军这样大块头的时候都神闲气定,如何您这样惶惑起来,我问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当然,最好也可以回答,或者说,将军甚至于可以撒谎,这个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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