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秘密：换形日记》第13章 等待

    公司的事情让关秋玉牵挂不已，一直到要去学校的时候，李欣怡都还没回来。但关秋玉又不得不去上学，可就算人在学校了，却也还想着项目，担心自己女儿能不能搞定这件事。根本就身在曹营心在汉，压根儿无法如往常一般静心学习。
    课间休息的时候，张可盈一脸欣喜地冲进教室，大声嚷道：“各位！各位！有个好消息，学校马上要举办音乐大赛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上班主任那里报名！一周之后在学校大礼堂比赛，获胜者可以得到三千块奖金！除此之外，据说这次比赛还跟保送资格有关喔！”
    “哇！三千块！张可盈，你参加吗？”
    “我当然要参加啦，还有谁？报名要趁早啊！”
    张可盈一通嚷嚷，全班同学们都炸开了锅，当然除了关秋玉以外。她撑着头，面前的习题册摊开来，已经做了一半了，今天的状态不好，她没有心思做题了。
    “欣怡，你也去报名吧！你唱歌那么好听，不参见简直浪费啊！不过要是拿了奖不要忘记请我吃饭噢！”
    就在关秋玉走神的时候，眼前突然映出一张大大的笑脸，这才回过神，疑惑的重复道：“唱歌？”
    “是啊，刚才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吗？学校的音乐大赛，除了唱歌，乐器也可以啊！”
    关秋玉则是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可以集中精神，然后拒绝道：“我没有时间，做题都来不及，哪有空参加这个。”
    张可盈呆呆地看着她，一脸震惊，“李欣怡，我听他们说你失恋了，跟苏航分手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你这样，看来是真的啊，以前你不管什么活动都积极参加的，怎么现在失恋了受了这么大打击啊！”
    “你胡说什么啊，以前我也没有很积极。”
    关秋玉应声否认道。
    “哪有！”张可盈提高嗓门否认，“以前你最积极了，跟苏航就是在航模大赛中认识的，而且我也好怀念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就像一颗没有雨水滋润的花，虽然开着也很艳丽，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关秋玉无语，“我还能缺什么啊，好胳膊好腿的。”
    “我说的是…”
    张可盈盯着眼前的这位同桌，左思右想应该用什么词形容现在她眼中的李欣怡，看到教室里面热火朝天的气氛，忽然一巴掌拍在关秋玉身上，继续说道：“是那股劲儿！以前你不管做什么都很积极，很阳光；现在呢，整天就知道埋在习题里。李欣怡，我都怕你哪天学成了书呆子，这可不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目标是保送。现在不努力，今后只能和大家一样过高考那座独木桥，那样真的太痛苦了。”
    关秋玉不想说太多，最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想糊弄过去。
    却没想到张可盈故作叹气，拍拍她的肩膀。这动作活脱脱在表示“我理解！”。因为张可盈不止一次听李欣怡提起关秋玉对她的期望，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家里逼的紧。
    “可怜的欣怡，这次就只能看着我们报名了…”
    张可盈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挠挠头，小声嘟囔：“可是话也说回来，这几年的保送名单上也不是完全看成绩的，综合评定很重要的！”
    可关秋玉没有理会她，不看成绩看什么，还不是各个有资格提前选拔尖子生的大学为了说出来好听故意这么讲的，她可没听过有人成绩不好但还能被保送的。
    在关秋玉看来分数代表一切，保送也不例外。要不然班主任也不会那么在意李欣怡的成绩，下滑到第十名就给自己打电话，这不都是分数惹的祸。
    自打关秋玉代替李欣怡后满心装的都是分数，对所有的课外活动都说NO，这让很多同学诧异不已。
    有人说她失恋受了刺激，为了避免她进一步受到刺激导致成绩下降，所以班主任让苏航申请转到艺术班去了。而他本来就是学音乐的，这回失恋了，干脆转到艺术班走艺考这条路。
    关秋玉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本身成绩很一般，要是走艺考，文化课就能轻松点了，专业出挑的话说不定还能考个重点。
    在学校里忐忑了一天，关秋玉回家的时候李欣怡还没有到家。关秋玉这时也学不下去，干脆打开手边的电脑看下最新的手机块新闻。
    而这一天，李欣怡开了几十个会议，都是为了善后，还有跟客户谈判，几乎没有得到休息。一整天下来，搞得她都紧张不已，甚至都有些神经衰弱了。她也希望下班就能走人，可大老板发话，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公司的所有运营暂停，一定要找出泄密者。
    面对这种紧张的环境，始作俑者Annie却满不在乎。这样的情况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以前也查过，只不过没这次动静大罢了。
    “安总，安总？”
    Annie瞪了一眼旁边小声喊自己的黄欧娜，恨铁不成钢，心里极其不满：“让她立刻动身，非要脱到第二天！看来不听话的人都要放弃！”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嘛？”黄欧娜不敢和Annie对视，她知道自己因为男友违背了Annie的安排，搞不好这次自己都会被折进去，忍不住问道。
    “你怕什么，又不是你销毁的，那上面不是关秋玉签字的吗？再加上你不是说她也没问过你叫啥吗！只要你跟她不碰面，就放心好了。”
    两人在电梯口窃窃私语，等电梯到了之后，各自上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直到离开公司都不再有交流。
    晚上九点，李欣怡在满天星辰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怎么样了，事情怎么处理的？”
    关秋玉一下子迎过来，坐到她旁边问道。
    李欣怡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有气无力地回道：“还能怎么处理，公司正在查呢，说是找到泄密者一定会开除的。这一整天都在想怎么跟客户说，真累死我了。”
    “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估计不是开除这么简单，很可能还要追究责任。欣怡，你确定不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的？”
    “哎呀，我骗你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什么竞争公司，再说了我泄露那个有什么用啊？”
    李欣怡语气不善地回了句，自己明明已经很累了，这人还是自己亲妈吗？盯着自己不放！
    说完这话，下意识掏出手机想刷下微博，突然想起来班主任发的短信，半自嘲道：“对了，班主任今天发了信息，说下周测验。江南十校统考，她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考砸了。”
    李欣怡掏出手机递给关秋玉，心中不屑。
    班主任还真是贴心，自从上次的月考年级第一拱手相送，让她在其他班面前丢脸后，几乎后来的每次考试都要提前打招呼让她准备好。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希望李欣怡能够重新夺回第一的宝座，她也好有面子。
    关秋玉看了一眼，笑道：“你看看，连老师都那么看重分数，你还说看综合评定，我看就是为了给你自己找借口。”
    李欣怡嘴角一歪，撇了眼关秋玉，都懒得争辩，只是解释了句：“你根本不懂现在的教育，为了不让我们成为书呆子，学校会组织很多课外活动，就是为了锻炼我们的综合能力。你那个年代靠分数，我们现在靠的是综合能力，分数不能代表一切。是你自己太老土了，时代变迁，连你的办公室都从郊区到了市中心，电脑也从方脑壳变成现在的笔记本电脑，凭什么还认为现在的学生只会死读书？”
    “你就会跟我犟嘴，等你失去保送资格就知道现实有多残酷！”
    两人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谁也不想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