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童颜医圣石峰夏雪》第15章 堵门要债？

    石峰倒提孩子，手掌在后背轻拍了一下。
    软糖卡住气管比寻常硬物引起的窒息还要难缠，石峰也知道一般的救治手法难以奏效，刚才在轻拍的时候便暗含真气，将真气打入孩子体内来冲开软糖阻塞。
    “哇......”
    软糖被吐了出来，孩子一下子哭了起来。
    “没事了，别害怕......”石峰急忙安慰着，将孩子抱起来递给黑蛋。
    “好了？”
    黑蛋惊魂未定，瞪着大眼打量着孩子，刚才他已经绝望了，没想到孩子能绝处逢生。
    “宝儿......”
    黑蛋媳妇被石峰掐人中救醒，一睁眼见孩子缓了过来，疯扑上去抱着孩子大哭。
    “没事了......”黑蛋手忙脚乱地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安慰媳妇。
    “黑蛋，孩子怎么了？”
    一会的工夫，石峰门口已经围了几位村民，他们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前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黑蛋开口，李济世已抢先说话：“孩子偷吃糖果被卡住了，已经没事了。”
    “那可够险的啊，送医院都来不及，也幸亏你在家，要不然娃的命可就悬了，济世你是回来给你爹过寿？”说话的是李福运，李济世的叔伯大爷。
    “嗯，我爹六十大寿，这不凑巧遇见了嘛。”李济世戳了戳眼镜说道。
    “多亏了济世啊，要不然......”
    “那可不？济世可是博士呢，省城大医院的一把刀，那水平比咱镇医院强多了......”
    村民七嘴八舌的说着。
    李济世确实是赶回来给老爷子过寿，刚才他去抓山鸡，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黑蛋到石峰家求救，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李济世他爹李福生在村里名声不太好，好吃懒做又爱吹牛逼，整天拿李济世吹嘘，可是当乡邻想到省城找他儿子看病的时候却又百般推脱，说什么他儿子是“御医”，寻常老百姓挂不上号。
    李济世之所以抢着救治黑蛋的儿子，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是想趁机露一手以便给老爷子挽回点名声，却没想到戏没演成。
    他跟他爹一个脾气，爱慕虚荣，于是想含混搪塞过去，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所以李济世便刻意误导围观的村民，让人以为他是黑蛋孩子的救命恩人。
    石峰不禁摇头苦笑，对李济世厚脸无耻的抢功行为很是不齿。
    “是石头救的宝儿，石头也是神了，就那么一拍......”黑蛋比划着，说起事情的经过，最后才补充说道：“当然济世哥也是出了力的，虽然没......”
    “不是济世救的？是石头？”
    “对，石头也是学医的，看来水平很厉害，要不然连济世都没办法他能......”
    “不是他救的充什么大头啊？还是石头看着实在......”
    围观的村民指手画脚议论着，看向李济世的眼光已经颇有玩味。
    “石头是凑巧而已！要不是我之前的铺垫，石头能救过来？！不可能！刚才我就差那么一下了，被小石头抢了去......”李济世厚颜无耻地争辩道。
    “济世哥，刚才不是那么回事吧？你不是说没办法了么？还让送医院。”黑蛋看不下去了，质问说道。
    即便李济世没能救治好孩子，黑蛋内心仍是心存感激的，办事不成不等于无能嘛。可是谁救的就是谁救的，颠倒黑白、蒙骗虚名只会让人反感。
    “我那么说了么？！我的意思是......”李济世脸色青红不定，极力为自己辩解。
    “行了，争这些有什么意思？孩子没事就好。叔叔大爷们都散了吧，孩子受了点惊吓，我再给他看看。”
    石峰说着便示意黑蛋将孩子抱到屋里，至于那李济世，石峰才懒得跟他多说半句，也没必要去争那些虚名，而且黑蛋已经将事实说了。
    “还是石头实在啊，看着就稳当，那谁就跟他爹似的，芝麻大点事也能吹上天......”
    “石头他师傅不也是这样？不显山不漏水，治病救人可不含糊......”
    “石头还没毕业吧？什么省城的一把刀，连个学生都不如。”
    乡亲们四散，李济世灰头土脸地溜回家去了。
    家里虽然没有余粮，可是常用的草药老东西还是备了不少，存放地很仔细。石峰配了副药给宝儿煎服。
    “嫂子，回去早点休息吧，孩子也困了。”石峰见宝儿已经稳定没有大碍，起身说道。
    黑蛋两口子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还执意让宝儿拜石峰当干爹，不由分说摁着宝儿就给石峰磕头。
    按乡下风俗，有拜救命恩人当干亲的习惯，石峰执拗不过也就答应了。
    “女朋友都没有，居然先当爹了......”石峰心里想道。
    送走了黑蛋两口子，已是将近凌晨一点，石峰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
    天色微明，石峰正做着美梦，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这是石头么？不是石头他弟弟吧？”
    “胡说，石头哪有弟弟？看脸茬就是石头没错！可能是保养的好，不限年纪吧。”
    “这也太不显年纪了吧？他不得二十三四了？这怎么看起来也就十五六？”
    石峰眯开眼缝，“啊！”，石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满屋子全是人！男女老少挤得炕前里水泄不通，一双双眼睛正“热切”地看着石峰，盯着他那张嫩脸窃窃私语。
    “哥哥姐姐......叔叔大爷......额，还有爷爷奶奶......早啊！”石峰慌乱地打着招呼。
    石峰忽然察觉一位嫂嫂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循着目光低头看去。
    “额......”
    石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热，乡下又没有空调，石峰昨晚睡觉的时候就穿了个小内裤，此刻那小红内裤撑得老高，霸气地宣示着朝气。
    石峰慌乱地穿好衣服，那感觉跟干坏事被人捉住一般。
    而边上那于瑞博依旧四仰八叉睡得正美，鼾声如雷，不是还吧嗒嘴。
    “大清早的堵上门来干什么？要债的？”石峰不禁心中狐疑。
    石峰以为老东西欠了一屁股债，“父债子还”，他以为乡亲们是堵门要债来了，于是心里又将老东西拉出来暗骂了一顿。
    “叔叔大爷......我师傅他......”石峰局促地开口说道，脸上很是不好意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东西欠下的债由石峰来还他也没有二话，可是石峰现在没钱啊，昨天好不容易“讹诈”了于瑞博一笔，不过那只是欠条而已，于瑞博的口袋比狗舔得还干净，于健倒是有钱，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所以石峰说得毫无底气，生怕乡亲们把他擒去游街示众。
    “石头你节哀吧......个人有个人的寿限，你师傅他是个好人，到那边去也会有好报的。”
    “是啊！石头师傅可是个热心肠，俺家还欠他的医药费呢，本想秋后给他，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给他也不会要的，上次我把钱给他送来，没想到第二天那钱在俺家门缝里夹着，分文没收......”
    “这是什么情况？貌似不对啊！”石峰蒙圈了。
    石峰本以为乡亲们是来讨债的，没想到说来说去怎么好像反过来老东西成了债主了？不是老东西欠债？！
    “你们坐......”
    出于礼貌，石峰想让乡亲们坐下，可是哪还有放屁股的地方？炕前里挤得转个身都困难。
    “那......你们来是......”石峰挠头问道，他想问得委婉些，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有些纠结，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就那么瞪眼看着石峰，把石峰看得浑身发毛。
    “石头啊，是这么回事，”开口说话的是村里的刘老头，按辈分石峰得喊爷爷，刘老头在村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了，“昨夜里黑蛋那孩子的事大家都听说了，所以......”刘老头有些迟疑地又咽了回去，局促地摆弄着烟袋包。
    “小事......”
    石峰就纳闷了，是，村子小，放个屁全村人都会知道，所以石峰救治黑蛋孩子的事情被传开他也不意外，可是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大清早就跑来“看猴”么？
    边上人捅了捅刘老头，于是刘老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所以想请你给街坊们也瞧瞧......”说着那刘老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喔，我还以为啥事呢，你们直说不就行了？哎！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石峰恍然大悟，不禁笑道。
    “可是......这两年收成不好......”后面有人说道，声音很小。
    乡下人靠天吃饭，可是已经大旱了将近三年了，街坊们家里都十分拮据，想要石峰帮忙看病却又拿不出钱来，所以才会难以启齿。
    “没事，不要钱的，”石峰摆摆手说道，“我师傅还留了不少草药，应该能对付一阵子，治疗费更是不用再提，又不麻烦，所以大家也不用不好意思。”
    “那怎么行呢？你师傅走了，你上学还得学费......”
    “要不然我们先欠着，等年头好了再还你。”
    乡亲们淳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占别人便宜，更何况石峰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
    “我已经开始实习了，也有些工资，所以大家也不必顾虑，先看病吧，什么钱不钱的先不要管了。”石峰说道。
    “那就依石头的意思吧，大伙等手头宽泛了再给他吧。”刘老头说道，算是代表大家应诺下来。
    “那个......要不然大家先回去吃饭？我还没......”石峰试探着问道。
    石峰大眼望去，街坊们也没有急症，多是老病根了，所以看病也不急于一时，石峰还没洗漱吃饭呢，总不能饿着肚子看病吧？
    “已经吃过了......”刘老头咧着嘴笑道。
    “这么早......”
    石峰直接瞪眼了，这才不到五点，乡亲们居然已经吃过早饭了，石峰顿时有些不适应，平时八点上班他都嫌早。
    “走，大伙到院子里等着吧，都排好队，都别抢，石头答应了嘛，让他先吃饭......”
    刘老头招呼大伙到院子里等着去了。
    “起来！”
    石峰一脚将于瑞博踹醒，他可不能让于瑞博闲着，得给他物色新的劳改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