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第26章 如此这般的分歧

    “我在研究解毒的办法,这毒与众不同,再说了,你就是要我去了,他手眼通天,我除了死!这荒郊野岭,你以为我可以走出去多远,十里路给抓回来,还是刚刚出门去就已经让刍风抓回来呢?”
    对于刍风,南宫卿瑾没有多好的第一印象,这个男人的一切举动,都是她厌烦的,尽管这男人拥有一颗忠心耿耿的心。
    再讲,在南宫卿瑾行医过程中也是从来就没有事情做到一半就为德不卒的,她向来是送佛送到西,目前,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好,其实每况愈下。
    他知道,自己也是知道。柳媚儿要自己离开,这简直没有可能。
    “你要什么,你说就是,他毁了你的庄园,区区一个庄园我给你银子就是。”呵,果然是财大气粗,闻言,她不免微微一哂,望着眼前的柳媚儿,“此事果真是王爷一个人的意思?”
    “难道你以为有我在旁边煽风点火。”
    “我并没有。”还有一句话——“是你不打自招”。但是南宫卿瑾始终没有说出来,到了此时此刻,她想,自己有必要将目前皇甫空冥的病况和盘托出,“我不能走,因为他的病此刻也是紧要关头。”
    “我都说了他会好起来的,你如何这般纠缠不清?”
    “非是我纠缠不清,我是一个医者,知道轻重缓急,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恐惧什么,不过你放心就好,对王爷我好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微微一笑。
    “但是你为何就是不肯离开?”她问,已经接近狂怒的边缘,南宫卿瑾啊南宫卿瑾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对王爷是没有感觉的,但是要你离开为何你迟迟不愿意离开呢?
    “都已经说过,是为了病。”
    “以后呢,病好了以后,你会离开的,对吗?”不得不追问一句,以免到最后又是不准备离开。
    “是,到了那时候,你不用扫地出门,我会离开。”她说,一个字一个字的。
    “甚好。”柳媚儿也是觉得,自己的谨饬终于完毕,是走是留,在南宫卿瑾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意见,现在,但愿南宫卿瑾会明白过来。
    她要去了,与这样一个人裹挟不清,实实在在是一件让人煞费苦心与脑力的事情,但是刚刚举步,南宫卿瑾已经说道:“听说你的闺房中有一张她的画像。”她说,虽然没有点破那个“她”究竟是何人。
    不过闪电一般的,柳媚儿已经回头,眼神中有了一种猝不及防的狼狈——“她?”
    “你知道的,自然是赫连皇后。”不得不捅破这一张窗户纸,柳媚儿苦笑一声,“是啊,没有想到,连你都如此感兴趣。”
    “她说我与赫连皇后比较像,如果可以让我看看,你……”
    “画像在我那里,夜深人静,我带你过去。”南宫卿瑾倒是不怕柳媚儿家加害自己,毕竟她有医术傍身,到了危险的时候,会知道如何抱保护自己,如何规避这些种种危险。
    两个人站起身,已经朝着更深夜阑的深处去了,这一段路已好像很长似的,其实不过是因为黑夜让这段路变得遥不可及,苍然暮色星星点点,她在前,南宫卿瑾在后。
    不多久,已经到了柳媚儿的闺房,闺房中一切简单,全部都是删繁就简的几何图案,除了这屋子里面比较灿烂辉煌的各种工艺品以及摆件,再看时,一切依旧。两个人就那样互望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到了屋子里面。
    “琉璃,奉茶。”柳媚儿回来以后,第一句话如是说。
    琉璃固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还是立即就奉茶,茶是好茶,清冽如同白玉一般,但是南宫卿瑾并没有什么胃口,两个人此刻站立在一张画下,这画据说是皇甫空冥画出来的。
    他不是什么传奇画家,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会描摹物象的人,但是他是那样的笔下生花,那个女子的形象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南宫卿瑾看着眼前的图景,看着这画面上那栩栩如生的女子。
    说像,那简直已经一模一样,那种难以形容的毕肖,让人简直无言以对,吻合度很高,尤其是那张吹弹可破的瓜子脸,尽管,在那个年代的审美观中,瓜子脸并不是多么炙手可热的追捧对象。
    对着画像,她看了很久很久,谨小慎微的呼吸,谨小慎微的移动脚步,就那样屏息凝神的看着,好像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动作,会惊扰到了画像上的女子似的,就那样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南宫卿瑾笑了,然后远距离看着这张画,这才落座,而柳媚儿也是在对比,究竟南宫卿瑾与这画面上的女子有多少相似的地方,经过比对,发现,简直一模一样。
    于是,柳媚儿的一颗心在逐渐的下沉,得想一个什么办法,让这女人离开这里,这种高度的相似,让柳媚儿比较胆战心惊,柳媚儿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同时兜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叹口气。
    “果真是相似。”南宫卿瑾自言自语,说到这里,她又是想到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这女子形象,他是真正的南宫卿瑾,但是这皮囊不是自己的,绝对不是自己的。
    她不知道中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那一次睁开眼睛以后,一切都变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就是……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这样诡秘的事情居然也是会发生在自己的身旁,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沉默充盈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斗室中。
    很久很久,他这才将目光从旁边的位置收束了回来,“我终于知道,你挤兑我的意思。”
    “我几乎想要杀了你。”柳媚儿并不避讳自己内心,她原本就是那种直抒胸臆之人,两个人互望一眼,南宫卿瑾叹口气——“我不会死在你的手中,这一点你放心就好。”
    “我自然也不会那样愚蠢的杀了你,现在你看过了?”
    “何止。”她说,“我简直与这个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我终于也是明白,他为何见到我以后,明明想要杀了我一了百当的,忽而就收回来那罪恶的黑手。”
    “不过是因为你与他的一个故人比较形貌毕肖罢了。”柳媚儿凉凉的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我好想终于明白了过来。”
    “好像二字,未免牵强,希望给你治病救人以后莫要害人就是,否则我与你势不两立。”柳媚儿很会保护自己,这么快已经开始警告起来,南宫卿瑾嗤笑一声,“你放心就好,我对他中的毒感兴趣,至于他的人,自然是你的。”
    “那还用说,刚刚你也是看到了。”柳媚儿一边说,一边风情万种的摸一把自己的脖颈,白皙的脖颈摸上去以后,有一种抚摸到了汉白玉的错觉。
    “夜深人静,我终于明白过来王爷对我另眼相看的缘故,现在我去了。”南宫卿瑾放下茶盏,准备离开,柳媚儿看到南宫卿瑾要走了,立即站起身来,不是目送,也不是送,而是……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漠起来,面容也是失去了血色的苍白——“你得天独厚,我希望你不要横刀夺爱,他是我的。”她说,说完以后,看着南宫卿瑾的背影——“你可明白,她是我的,是我的,从头至尾都是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的。”
    “嗯。”她说,平静的迈步,已经朝着门口去了。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好像这两句诗词就是给南宫卿瑾创作出来似的,她是那么样芳华绝代,离开以后,还徒留柳媚儿在这里唉声叹息。
    是啊,她的心情是狂躁的,简直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感觉。
    南宫卿瑾已经回去了,仙儿看到南宫卿瑾回来,立即上前一步,用力而又热切的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一路走过来,南宫卿瑾的手冷冰冰的,仙儿握住了以后,大惊失色。
    “啊,您……您的手如何这般冰块一样。”分明是万木复苏的春天,分明已经天气晴和起来,但是她的手是那样的冷,好像刚刚从冰天雪地中走过来似的,仙儿心疼的给南宫卿瑾哈气,一边看着南宫卿瑾。
    “刚刚去了柳媚儿那边。”
    “奴婢奉劝您以后还是不要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几乎要丧生在这女人的手中,又道是吃一堑长一智,按理说,您是与这女人要保持距离的,但是您倒是好,还吵着这边去了。”
    “我不是自投罗网,我过去是有缘故的,听说柳媚儿那边有一张关于先皇后的画像,我实在是想要看看,究竟先皇后是什么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品种,所以我就去了。”她说,那样的理所应当。
    “已经……看到了。”
    仙儿怯生生的问,南宫卿瑾点了点头,反握住了仙儿的手,两个人朝着客寓去了,一边走,一边看着苍茫而又混沌的黑色,“简直与我一模一样,我几乎要误以为……”
    “小姐,莫要乱说,大晚上的。”仙儿已经惊恐起来,南宫卿瑾自然也是不会想要吓一下仙儿的,这才慢吞吞的解释起来,“以前我看过一个志怪小说。”
    “奴婢也常常看。”仙儿不得不朝着那恐怖的地方去想,不想,也就罢了,但凡是一想,无不毛骨悚然。
    “奴婢果真是常常看,奴婢看过了以后,就惊恐起来……”
    “或者,以前我们都以为这些是假的,是谣言,是讹传,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些并不是,这些是存在的,至少我以前的那张脸不是这样子的,不然我怎会用人皮面具?”
    “似此,小姐看,如之奈何?”仙儿紧张起来。
    “我毕竟还不是那个先皇后,今日我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对着我为何会做出来很多奇怪的举动,大概一来是为了测试我究竟是不是先皇后,二来想要用这些动作唤回我早已经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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