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心记:别喊捉贼》第370章 金盆洗手

    扶苏接到姽婳的飞鸽传书之后,便亲自出了皇宫来找人,站在那京城的中心,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押,押!”一家赌坊里面,扶苏听着那一声比一声激动的声音,感受着那乌烟瘴气的环境,咳嗽了两声。
    “哈哈,我赢了~”刚咳嗽完,便听见一高昂的声音从一张赌桌上传来,扶苏微微侧目,望着那喊叫之人,一声布衣,此时手中正拿着几两碎银子。
    “给你!”扶苏从怀中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放在那人面前的桌上。
    那人侧目,望了望眼前的扶苏,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好一个绝色男子,那人在心中不禁暗暗道,待看见扶苏身后的大内侍卫之时,只感觉自己摊上了麻烦。
    “嘿嘿,公子认错人了吧,老朽和你并不认识。”老者看着扶苏,转头就要往赌坊外面走去,连桌上的金子也不想要了。
    “站住!”老者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身后的大内侍卫拦住。
    扶苏缓缓转身,笑得一脸温和的道:“有一点事想要请教前辈,不知前辈可否给一个面子。”
    老者咽咽口水,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几把剑,都这样了还能不给面子吗?
    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不知您竟是皇上,草民该死,该死。”老者被扶苏带到皇宫,看着那华丽的宫殿,老者急忙跪了下来,在扶苏腿便求饶道。
    扶苏莞尔一笑,挥退下面的侍卫,“朕是真的有事请求于你,你先起来吧。”
    老者颤颤惊惊的从地上起来,“皇上有事但听吩咐。”
    “听说你很擅长模仿各种声音?”扶苏挑眉道。
    老者点点头,还有些害怕,“是,那是小人祖传的御音术。”
    “那你能随便听一种声音,都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吗?”扶苏急忙追问道。
    老者沉默了一下,“我做这行也有几十年了,只要是听过的声音,再给我听第二次,绝对能听得出来。”
    扶苏眼中瞬间光芒万丈:“就靠你了!”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前辈。”扶苏命人将老者交给姽婳,姽婳将其介绍给其他的三人。
    看着那平凡长相的老者,三人都不由得一愣,“娘娘,您确定没有找错人?”毕春第一个忍不住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姽婳莞尔一笑,“可别笑看这位老师傅,他的才能可大了。”
    “娘娘谬赞了。”老者看着姽婳,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皮肤没有那么白、但是却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样、那么光华皎洁。唇上是微微一点的唇彩、有如玫瑰一般娇嫩、像是玫瑰一样诱惑。“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呀?”
    姽婳扑哧一笑,“都说您老人家听过一遍的声音不会忘,看来见过一面的人倒是忘得干干净净呀。”说完朝着老者眨眨眼,“西湖边上,您在模仿火灾场面的时候,有一个小偷把你所有的客人都偷了,还记得吗?”
    老者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您。”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大盗。
    “娘娘,您认识吗?”毕春望着那老者的反应,不由得奇怪的道。
    姽婳点点头,“何止认识。”那个时候,他有听见她偷东西的声音,却是没有说话。“那是我第一次偷动作,若是您当时出声,我一定会吓一跳。”姽婳微笑道。
    老者摇摇头,当时他也只是看她一个小姑娘,谋生不容易,虽然她的谋生方式都点独特,但每个人都需要生存。
    云途不敢相信的听着老者的话,“原来表姐你就是天下第一大盗。”虽然身在苗寨,但是也有听说过江湖上的事。
    那边的说书人常说起表姐,“姽婳:素质干之醲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嫿於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这是出自《神女赋》里面的诗句,姽婳原是形容女子娴静美好的诗句,但是在江湖之上,有一名为姽婳的女子。神出鬼没,行窃于各官宦大户之家,专做顺手牵羊,铤而走险之事。落了一个“天下第一大盗”的称号,据说才出道不过两年,但是从未失手过。”
    “三哥是天下第一首富,而你是天下第一大盗,那你们岂不是绝配。”
    扶苏处理完皇宫的事随后赶来,刚好听见云途的这句话。
    毕春第一个看见扶苏的到来,拉了拉云途的衣袖。
    云途抬起头,看着府外臭着脸而来的扶苏,深知自己又说错了话。
    “你来了?”姽婳感觉到大家的不正常,转头一看,亲昵的走上前去挽住扶苏的手臂,“他们说我是天下第一大盗,却不知我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了。”
    扶苏莞尔一笑,“因为你偷到了最宝贵的东西。”
    姽婳微楞,“我没有呀。”
    三途看着扶苏眼底的笑容,作为一个男人,他已经听出扶苏的话中之意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准备一下等待那声音的出现吧。”
    夏天的傍晚,美的醉人,美的绚灿!那片火烧云笼罩了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最初是一片鹅黄色打底,一层淡淡的橙红;橙红中加一条淡蓝色的彩带;彩带的一端满满的展开,一面宽大的血色丝巾,渐行渐远一直扯到天边……就这样把夕阳衬托更加鲜红艳丽。
    夕阳渐渐落下,月牙不知不觉的爬上天空。大厅之中,一群人面面相觑,紧张的等待着那声音的出现。
    “啊~呜呜~”
    一阵风吹过,伴随着那哭笑不似的声音缓缓传来。
    “出来了!”毕春胆小,第一个惊呼道。
    “嘘~”老者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那鬼魅的声音。可是细听之下,那声音却又不见了。
    扶苏也是诧异,望着姽婳:“怎么只有一声?”
    “这两天都是这样,每次都只有一声,而且不定时,想什么时候出来便什么时候出来,不分白天黑夜。”姽婳解释道,“昨天听见了两声,今天迄今为止只有这一声。”说完侧目望着老者:“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老者摇摇头,“声音太短暂,只依稀听出是哭声,但听不出是什么样的人发出来的声音。”
    姽婳皱眉:“你确定是哭声?”
    “是。”老者点头,这一点他还是不会听错的,“只是,依稀有点不似人的哭声。”
    “不是人的哭声,您可得想好再说。”事关重大,扶苏不允许有依稀这样的词出现。
    老者尴尬道:“这个还不确定,得再仔细的听一次。”
    “那万一它不再出现了可怎么办?”云途急忙道,“这声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们怎么能知道它什么时候来,而且这么短,你什么时候才听得清楚呀?”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的从云途口中爆出来。
    “你个爆脾气,不会等人家说完呀!”云途话音刚落,便受了姽婳一个白眼,从小就是这样的脾气,十几年过去,还是没有改变。
    云途挠着头坐下,“我也只是着急嘛。”
    “着急也没用,先生,您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三途也是着急,可是着急的却是那江南的百姓。“这件事关乎江南几千万的灾民,可全都靠您了。”
    老者一听,皱着想了想:“如果能让我听到和这差不多的声音,我也能辨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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