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山青青》第167章 答应一个条件

    晨曦散落，一切该离开的也就像昨日的夕阳和晚间的繁星，都酝酿着下一次的相会，而匆匆别离，嘴里还咀嚼着香味，而法拉利到来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奔驰在远处闪亮着飞奔而去，一直到遥远的山脊，那熠熠光辉都仿佛是抹不去的眼泪。
    鬼神之事固然不可信，可医者道也，灵体又实实在在存在，真不知道，什么是美人鱼。
    一大早，陆秦山就拿着爷爷留下来的手记不断地看着，里面的一字一句，已经烙印在他的脑子里，但是他，还是不能够放下，只想着，要是可以在里面察觉到丝毫跟美人鱼有关的痕迹那就好了，可是，一直都寻找不到丝毫消息。
    “秦山，欧阳姑娘，你跟她……”
    不一会儿，秦小秋见到陆秦山没看书了，从外面，胖胖身子挤了进门，第一句就说到。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的他，正想着那离开的倩影，旦夕梦魂思的感觉很浓烈，被这么一问，突然像吃了一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妈，没事，你的媳妇。”
    “我看你这两天精神有点恍惚，是不是想她了？”
    “谈不上，我在想爷爷药书的事情，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美人鱼，要是真的，那哪里有，为什么爷爷，单独留在最后。”
    “唉，那东西就跟你爷爷有什么本事，就是一个谜，你啊，老大不小了，考公务员估计不适合你，但是你好歹给我抱个孙子，几个媳妇，全靠你光宗耀祖呢，别老想着治病了，世界上的医生那么多，不差你一个。”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他就只能尽量的冷静，理想和追求在传统家族方面的事情不是现在三言两语能够辩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成功，就像母亲不再要求自己成为一名公务员一样，有一天，她也会承认医生是多么难得。
    “……”秦小秋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多余的，只能是一声叹息，然后走出了房间。
    她的儿子，但是究竟想些什么，她心里摸不透，但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住了，一回头，若有所思的说道：“爷爷都死了，他的东西，你找不到答案的，美人鱼，你问问这往来南北或者是海外比较多的商户可能会有点什么，毕竟那东西我们也知道，是你爷爷去了南海之后，才写的。”
    “南海之后？商户？”陆秦山仿佛看到了一点方向。
    秦小秋却是怕他失望般，不怎么确定的说道：“我也不确定。”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陆秦山却感觉到，这漫漫的行医路，很多的问题，不是依照常规可以解决的，而对于爷爷格外在意的灵体和美人鱼，这正激发着他的兴趣，因为不仅仅是人参娃娃的奇特，似乎，还有一个更加五彩斑斓的神奇世界。
    刷牙洗脸全部做完，青青也从房间探出个脑袋，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像是贪婪的小白兔。
    “秦山，你竟然一大早就从被窝里钻出去了，哼！”青青带着点点愤怒的说道，“就知道背书，为什么不跟我打架，你把欧阳都打跑了，也太坏了吧。”
    “我背书，这话，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他赶紧低声提示。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低估了青青的听力，没有想到最近几天睡在他的身边，一直在那里追问为什么那天晚上听到了欧阳玉儿啊啊的叫声，好像还是分累但是很开心，为了敷衍过去，陆秦山就说是打架，打架就能快乐。
    最近几天，每晚上，都要陪着她热身。
    但是一个劲儿的说不像，不像，也不知道她这个单纯的脑瓜子里面究竟是想着什么。哪有把这事儿随随便便挂在嘴边说的，多尴尬。
    “好吧，我好像听到有人来了，你不下去看看吗？”青青前面两个字，就像她让陆秦山用枕头打她，用被子压她，说要寻找欧阳玉儿的感觉一样，十分的不满意，但是后面的那一句话，很像是能够见识到陆秦山开药方子般，十分激动。
    陆秦山摇摇头，自己没有听到有人叫他，估计她是忽悠人：“我不下去。”
    “要是朱月祭来了，你也不下去吗？”青青却是带着点点的钓鱼者的心态，好像很期待陆秦山这条大鱼上钩。
    可是，偏偏不。
    你想要骗我，也不找一个好点的借口，是不是下去了，又想让我给你当挡箭牌，完了没事就在那里啃苹果，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要给她扫满地的苹果渣。
    “真的不去吗？”
    “你下去吧，没我什么事儿。”找由头好歹也找个好点的不就是很好吧，朱月祭没事到这里来做什么，他父亲的药方子早就已经开过了，说过了就算是无效，那也无能为力，怎么可能来找他。
    听完了，青青只能泄气的说道：“那好吧，我下去了。”
    “下去，下去。”最好是别上来，我接着在上面看看书，看看能不能去完了贵州，还能到海南去看看，没准那里，会有关于美人鱼的事迹，哪怕是传说，没准爷爷也曾经去过那里，不然的话，规规矩矩的老人不可能无中生有。
    “呃。”青青说着，往下面走去。
    就在他防御胜利般在心里庆贺着，青青走出去不过是两三步，楼下，李戈的声音，盖着秦小秋和自己还没有出去卖肉的父亲陆法兴的声音，三个人，就像是烟花筒里面先后不一的鞭炮般，齐齐冲着楼上喊道：“师父/秦山/山儿，快点下来，朱老板来找你了。”
    “哦，来了。”听到这，他跟个雷劈似的，朝着扶梯口狂奔而去。
    青青正带着点点郁闷，陆秦山平时对于病人的消息，那是十足的上心，只要听到了一点有客上门的风吹草动，不管是生客还是熟客，他都会第一时间跑到方面的跟前，问好，一探究竟，怎么突然对朱月祭癌症的老爹却是不管不顾。
    这叫她不由想到一个悲伤的字眼——死。
    “哎，秦山，你跑这么快干嘛，没死吗？”见到他这么高兴，自己也是跟着心神一个颤动，立即想到相反的结果，激动的问道。
    “……”
    大门口，陆秦山一下去，红色的匾额足够当做一扇门，给红布盖着，而两边的礼炮都摆满了地场四周，而自己家门大开着，门口就站着气势如虹的朱月祭，笑脸憨憨。
    “神医，感谢神医。”见到陆秦山的第一眼，朱月祭就喊道。
    这才三天过去，难道说，自己的药方子已经把对方的肺癌治好了，夸张也不至于到这样的程度吧，陆秦山想想，打住了，却是淡然急忙说道：“慢着，礼炮别点着，匾额哪儿来回哪儿去，朱老板，跟我说说，老爷子是不是好了点就行了。”
    “好，岂止是好，这才三天，都还是要吃饭了。”朱月祭可是大喜。
    吃饭？陆秦山听了之后，也稍微的暗喜，吃饭，其实很大的程度上，都能够衡量一个人的身体是否健康，没毛病那就能够正常的衣食住行，起居生活，之前的朱月祭他爹，明显没有一样符合标准的。
    “睡呢？”
    “自从吃了您的药，第一天，我爹就吐，吐了几大盆子的黑色黏糊，后面还有淤血，他到了晚上就下饭了，现在别说痛，有时间还想着家里那快要收割的庄稼，我看着，现在这样子安享晚年，心里也能安定了。”朱月祭说着，满心敬佩。
    外面一轮红日，正好是金灿灿的升起。
    村民们很多一起来就见到陆秦山家门口的喜事，急忙着以为是陆秦山要订婚还是怎么的，都要出来凑个热闹，到了家门口，却是听到朱月祭这样回答，明显，都心里好奇得很。
    “这位先生，你家抱恙的，是谁啊？”陆红北小心翼翼的问着。
    朱月祭毫不在意的回答：“我爹。”
    “那你爹的病，很严重吗？”
    “癌症，是肺癌晚期。”能不严重吗，要是不严重，那自己也用不着大张旗鼓，来这里感恩戴德，也不会寻找紫檀木雕刻匾牌，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实在是太过惊世骇，医术高超绝伦，完全超过了传统所认知的中医。
    “癌症啊！”
    听到这句，陆红北也像是抽了一口冷气。
    今年快九十岁了，看着多少人，因为吸烟早死了，他花白的胡子，完全刻镂着岁月的苍凉，而当癌症竟然到了陆秦山的手上，都不能作怪，老人那颤巍的灵魂，简直就要一下子飞出体外。周围围观的村民顿时竖起了耳朵，不由感觉背脊一股热气发出，望着从小看着长大的陆秦山，像是望着巍峨威严的泰山，雄伟到只能仰视，却不能征服的高度。
    “那，按照这样，继续吃药，相信你父亲有痊愈的可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陆秦山听着，淡然的说道。
    完全没有给村民的眼神影响，自己的话语，那么的镇定。
    朱月祭听到这一个要求，而结果竟然是濒临死亡的父亲能够重生，他就差哭，甚至是放弃亿万家产，他都在所不惜：“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我都答应您，敬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