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未央舞霓裳》第164章 小鼠

    欢月得到主子的暗示,应了声去寻嬷嬷了,心里却在偷笑。不多时欢月便找到了管事嬷嬷,直接开门见山地和嬷嬷说主子要带表小姐出去逛逛。
    惠嬷嬷的事情过去不久,始终是悬在嬷嬷们头上的一把刀,现在的宫里嬷嬷最不愿意得罪的便是贵女一帮,尤其是贺兰棋云,嬷嬷自然欢快的应了“郡主怜惜表妹理所应当,以后若是郡主相见姐妹不必亲自来,咱们会派人护送林秀女到止霖宫的。”
    “那倒不必”欢月一脸严肃“我家主子重规矩,什么人什么对待,最不喜欢那些不安分守己的人。”
    能在宫里当嬷嬷的最懂察言观色,听言惊愣地看着欢月平静的脸,她没有听错意思吧。
    欢月冲怀中掏出满满一荷包的银子给嬷嬷,别有深意地道“表小姐还有劳嬷嬷们多多照顾,主子心善最是见不到表小姐受委屈,我们这些下人自然要让主子安心了。”
    这是要……管事嬷嬷确定了欢月话中的意思。想了想嬷嬷收下荷包“姑娘放下,表小姐有我们照应,郡主只管养好身体就好。”
    欢月满意地点点头,高傲地转身回去找主子讨赏赐了。
    在说出宫的绮月和舞月一路快马到将军府,见顾遵义已然神志不清两人立刻施救。顾遵义恍惚间好似看见舞月,一把抓住舞月的手“你来了,我等了好久……”
    看着顾遵义呼吸急促,还死死地拉着自己的手的模样,舞月仿佛看见主子病危时,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伏在顾遵义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在。”
    顾遵义听见她细微的安慰,嘴角苍白一笑彻底晕了过去,却始终没有放开过舞月的手。舞月见绮月眉头一圈细汗,便生出另一只手给她擦汗,问“怎么样,很严重吗?”
    绮月遥遥他“他体内并没有主子的寒症,比主子轻的多,但是主子身上有镇魂引。”
    舞月明白了,他的症状比主子轻,可是主子有镇魂引保命”舞月叹息一声,看他即使昏迷都窝的自己那么紧,不由在想,他很主子真的不一样,主子昏迷时抗拒一切外物,是绝不会拉住任何人的手不放的。那么钺戟公子那,主子在他身边犯病时,会拉着他不放吗?
    “舞月,舞月”绮月唤了两声都没有回应,抬头见她在跑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现在是我的助手好吗?这个二公子出事,不止我的招牌会砸,主子那也会多想的。”毕竟是同一种病状,若救不活她,主子岂不会多想到自己身上。
    舞月回神,歉意的对她笑笑,更加小心地照顾顾遵义。
    林墨染听到棋云竟然让欢月去找嬷嬷说情,放下心的和棋云走了。林墨染自从入宫还是第一次能这么随意地到处走动,兴致高的。看到了御花园的精致豪华,看见了宫人对贺兰棋云的毕恭毕敬,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很若不是棋云提醒都要忘记回去。
    林墨染回到毓秀宫时嬷嬷们正在给秀女们上课,见到她回来最严厉的嬷嬷冷哼一声,故意大声对众人道“各位小主,不管你们以前如何金贵,以后如何腾达,在我这里都要一视同仁。这我这里,学不好就要受罚,无论你们背后有多大势力,不满的皆可以来找我。”
    这话一听就是对林墨染说的,感觉到众多打探嘲笑地目光,林墨染咬咬牙忍着。这是便见刚刚与欢月对话的嬷嬷给说话的嬷嬷打了个眼色,笑嘻嘻地道“姜嬷嬷何必如此严厉啊,都是孩子嘛,林小主吃饭了吗?后院还给您温着那。”
    这话一听就是讨好的,众秀女更是嫉妒,凭什么林墨染就要好运气有那么一个表姐。渐渐的,林墨染发现嬷嬷们对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态度,一派严厉地令她生畏,一派又总会在她最危急时解救她。更可怕的是所有秀女似乎在不经意间拧成了一团只针对她一个人。
    比如吃饭是总会被什么事情拖住,等到了饭堂便只看见空碗,其他侍女便无害地道“不好意思你来晚了,饭吃都被我们吃光了。”比如会莫名其妙地被陷害,然后被罚……林墨染知道,自己是被嫉妒了。
    林墨染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住就让对她好的嬷嬷传信给贺兰棋云。到了贺兰棋云身边,贺兰棋云怜惜地听完她的哭诉后,微微叹息“表妹我不能帮你,若公然帮着你,只怕会让你更难做。”
    林墨染无言,心里却又知道贺兰棋说的对“表姐我不若你聪明,那我应该如何做。”
    棋云却道“寒山子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如何处之乎?”拾得笑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林墨染若有所思的走了,寒月继而大笑“主子,再过几年,表小姐还要忍得几年啊~”
    棋云瞪她一眼,复而又瞪偷笑欢月“瞧你做的好事”不过那眼中却是没有一丝责怪。
    绮月嗤笑“这位表小姐最善忍耐,可是只怕“这几年”不好忍过去了。”
    “很快就会过去了”棋云翻开一本书,淡淡道“她很聪明,早就想好了对策。”来此只不过是来装可怜的罢了。
    想起什么,棋云抬头笑问绮月“舞月还没回来?”
    绮月耸耸肩“那个二公子只怕得的是心病,只要看见舞月就够了,根本用不上我这宰牛刀,此时正享受着那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丢下舞月自己回来了。”
    “没想到舞月才是我们中最先定下的”欢月嬉笑打诨“我还以为是最有男人缘的琼月那。”
    “可是瞧着舞月那态度……”绮月皱皱眉,俯下身对坐着的棋云道“舞月好像对二公子没有什么特殊意思。”
    “不用管她,这事等她自己来和我说。”棋云倒是看得开,她的人看上什么人她定然会帮她们得到,若看不上就是王公贵族也休想强迫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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